如若不是明悟大師在盡心醫治的同時還為他們指明了方向,也就沒有故兒現在的模樣。
一定要挑個好日子,去護國寺好好上幾柱香,捐些香油錢,謝謝明悟大師。
溫大將軍正在思索時,猛然聽到孫兒的叫喊聲才知道,孫兒已經穿衣站在他的床邊了,他這是想事情想的多入迷呀。
溫大將軍差點失笑起來,自從孫兒回來后,他的警覺性只要與孫兒在一塊兒時似乎就變低了。
奶娘趙氏一進房間就看到溫故幫助大將軍穿衣起床準備洗漱。
奶娘笑著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真好!接著滿臉含笑著把桌面上擺滿了吃食。
老將軍與小主子用不喜有人打擾,奶娘對這個很是清楚,一切妥當后便行禮告退了。
祖孫二人洗漱好后坐在了擺滿食物的八仙桌旁。
溫故把一碗撒著蔥花散發著撲鼻香味的蛋羹放在了祖父跟前,給自個兒盛了一碗火腿肉糜粥,拿了一個小巧的饅頭。
“祖父,趁熱吃。”
瞅著面前讓人食欲大振的蛋羹,溫大將軍沒有矯情的用瓷勺吃了起來。
這半個月來,已經習慣早食一碗蛋羹,同時通過孫兒他也知道這雞蛋由由陸家帶過來的。
這些日子早明白這雞蛋和平時他們吃的不同,一碗蛋羹黃的透紅,灑入綠白相間的蔥花瞬間把人的口味提升了起來。
最主要的是味道,沒有蛋類的腥味,軟嫩滑潤還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兒,每次吃過以后五臟六腑似乎都得到了滋養,暖烘烘的特別舒服。
要知道這半個多月來,自從孫兒回來后除了喝一些必備的補藥,任何的藥品他都沒有在使用。
然他的身體卻在一日一日的快速恢復當中,這些改變都來自孫兒從陸家帶來的東西。
他由最初的每日只能下床半個時辰左右,到如今的只在午時臥床休息一個時辰。
其余的時候除了帶孫兒處理一些必要的公事,更多時候都由孫兒陪著鍛煉。
現在他感覺身體已經恢復到生病前的狀態,精氣神都在一天天的增長當中,溫大將軍有種感覺,只要繼續服用陸家的東西他有可能恢復的比生病前的身體狀態還好,再活個幾年應該是沒問題的。
說實話溫大將軍是做夢也沒有預料到他這次還能撐下去,而這一切竟多虧了他曾經的手下陸長洪。
這是不是就叫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不管如何,陸家的恩情溫家是欠定了,他倘若有機會且他還活著的話,一定要親自去陸家謝謝自己的這個老屬下。
不知不覺中,一碗蛋羹就被溫大將軍吃了個干凈,太香了每次吃完后溫大將軍都會意猶未盡。
緊接著面前又放了半碗孫兒盛好的火腿肉糜粥,溫大將軍眼睛一瞇極快的吃了起來,這粥的味道可不比蛋羹差,聽孫兒說這火腿是陸家自個養的豬熏制而成。
那味道生吃都香的厲害,只是他現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想生吃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就只有一只火腿,即便每日省著吃,聽孫兒的意思已經下去一半兒了。
溫大將軍這半個月來吃陸家的食物吃習慣了,一想到這些東西吃完后就再也沒有了,心里瞬間覺得不美妙了。
他身體已經漸漸恢復,精力一好如今在考慮一個問題,要不要偷偷的派人去陸長洪那再買一些。
溫大將軍是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偷偷的派兩個暗衛去,他們的隱匿功夫比較好,不會讓人發現,這樣也不用擔心會給青云村帶來麻煩。
溫大將軍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能成,準備過段日子就派人去,想到這兒胃口更是大開,半碗粥瞬間見了低,又吃了半塊饅頭后溫大將軍才感覺到差不多,停住了嘴。
其實要是按照他曾經的食量來說,這吃的真不算多,只是現在他的身體不宜過多的食用食物,適量就好,溫大將軍如今只想好好的再多陪孫兒幾年,只要有機會能把孫兒領上路,不就是吃個七八分飽嗎?這有何難?
這老爺子吃完后,滿臉笑的看著孫兒,幾個不大的饅頭被孫兒吃的一干二凈,就連他剩下的那半塊兒也被孫兒就著小菜吃了個干凈,同時不僅把自己的一碗火腿肉糜粥喝了個干凈,也把剩下的不多的也喝了。
孫兒的食量讓這老爺子很是高興,這孩子自從回來后,食量一日比一日的增加,能吃好啊!能吃說明這孩子身體消化的快,也就說明這孩子是真的恢復好了。
溫故對于自家祖父那欣慰的表情,這半個多月來早已經習慣,完全不受影響的,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桌面上除了小菜所有的食物。
這些食物溫故是一點兒都不舍得浪費,好在奶娘看著讓人做的時候也是根據兩人的食量,就連饅頭也做的是非常小巧精致。
擦過嘴后,把面巾放在了桌面上,一會兒奶娘自會讓人過來收。
接著溫故扶著祖父去了書房,聽祖父給他講解兵書,以及分析他經歷過的無數次戰事。
至于溫家軍的眾將士在這段時間來他已經見的差不多了,至于整個溫家軍不著急,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祖父的身體調理好。
這半個多月來,大將軍府除了必要的公事,在溫故的命令下謝絕所有來客,閉府一個月。
在閉府的這一個月間,府中幾乎每日都會出現幾只老鼠,而這些老鼠的結局自然不言而喻,被狠狠的打死丟了出去。
同時,在溫大將軍閉府的這一個月,朝堂中也是風云涌動,各方人馬都在密切的關注著大將軍府。
尤其是太師府,這些日子秦太師過的并不是太過于舒心,他派過去的眾多探子都被將軍府一個不落的打死丟在他的府前,當然這現象并不是僅僅在太師府門前出現。
看來大家都坐不住了。
不過溫故小兒也實在太猖狂了,其他府秦太師不管,但溫故這是把他太師府的臉狠狠的踏在腳底。
可即便如此這口氣他也只能生生的咽下。
秦太師一臉陰郁地坐在他的太師椅上,思索著溫故這閉府一個月的到底有什么用意?
這都半個多月過去了,將軍府未傳出任何關于大將軍逝世的消息,這讓秦太師心中有些不安。
溫老貨不死,他手底下的兵權就沒機會分割,只要溫老貨死了,就憑溫故那孱弱的身子根本就守不住大將軍這個位置,守不住溫家軍,到時候他們再略施小計,估計溫家就會從大桑國徹底的消失了。
如今似乎有些不對了,將軍府的任何消息他們都探聽不到,不知道溫老貨是生是死?
分不到兵權他的皇兒外孫勝算就會低上幾分,他們秦家世代昌盛的希望就岌岌可危,這些可不是秦太師是愿意看到的。
有同樣想法的自然不止秦太師一人,且不說朝中奸佞大臣盯著,單單是當今圣上,以及各個皇子也都伸長了脖子盯著呢。
當今圣上是想收回兵權,免得他為了擔心皇位而寢食不安,而皇子們都想著他們手底下的人,能在大將軍逝世后,分上一杯羹給自己登上至高位加幾分底氣。
這些人都被皇權的誘惑迷失了自我,根本想不到沒了溫家軍,沒了溫家還是溫家軍嗎?大桑國沒了溫家的震懾,太平的日子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