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在這人往這邊走的時候就已經警醒的覺察到了,另她沒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還在,意外的是還出現在青云村里。
直到站在了她們面前,小七更加清楚直觀的看清了眼前男子的面容。
一雙很有特色冷冽的丹鳳眼,眸光幽暗,面無表情,臉如刀削,還是如那日穿著一席黑衣,渾身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冷意。
就這么旁若無人定定的看著她,仿佛她身邊的幾個人不存在似的。
這人雙手握拳,隨即清冷的聲音在小七她們的耳畔響起。
“在下仇景,冒昧打擾了,只因在下看姑娘眼熟,不知姑娘半月前可在青云山救過一人。”
這半月的時間,他在這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早已經知道后面的山叫青云山,他所在的村子叫青云村。
錦繡疑惑的看著眼前長相英挺的男子,只是這人專注的看著小姑姑,說出的話更加讓錦繡奇怪,難道這兩人之前見過?狐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
至于生谷生豐兩個小娃娃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還不如姑姑打下的小鳥有吸引力呢?
小七站起身來,面色如常,不急不徐的開口說道:“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我家的后山倒是經常去,未曾去過青云山。”
不知怎么的仇景看到小姑娘如此淡定的神情時,似乎并不意外會是這個結果。
“是我唐突了,”仇景握拳低聲說道,聲音依然很是清冷。
心里他卻暗自高興,原來救他的小姑娘住在這里,還如此的有個性,他挺意外。
即便小姑娘不承認,這并不能改變什么,從小姑娘救他的那一刻時,報恩這個念想已經深深的扎在他的心底。
要不是有這個念想或許在他每夜每夜見到渾身是血的爹娘家人時,看到他們痛苦的死去,或許已經受不了心里的壓抑愧疚而不存在了。
他對這小姑娘輕輕頷首轉身離開,嘴角露出來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小姑娘出現的真是及時,本來他還不知道宅子蓋在什么地方?
如今看來這里就不錯,無論是村長家旁邊,還是恩人家旁邊都有足夠大的空間,蓋一套宅子綽綽有余的。
小七看到這人就這么利索的走了,倒是有些詫異,不過這性格倒是挺對她胃口,這人有意思。
人走了,錦繡再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小姑姑,剛才那人是什么意思?”
“恐怕是認錯人了。”小七眸光一閃淡淡的說道。
“哦,我也覺得他是認錯人了。”小丫頭一臉的沒心沒肺,根本沒有聽出小姑姑話中的敷衍,又纏著小姑姑繼續展現她的石子功夫。
此時在隔壁的衛氏,則被溫故熱情的迎了進去。
衛氏有些不自在的坐在正廳,小口喝著茶水,她就只是來送些自家產的蔬菜,怎么就來到了主人家里喝茶了呢?
都怪自己太心軟,受不了溫小公子渴望的的神情,這孩子長得也太好了又瘦弱,總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心軟。
“多謝嬸子的蔬菜,家里還真的缺這些呢,”似是看出了眼前嬸子的不自在,溫故蒼白的臉上堆著笑說。
“不謝不謝,我還要謝謝溫小公子的糕點,家里的孩子都喜歡吃,這些都是不值錢的蔬菜,家里多的是,溫小公子以后缺了,盡管到我家里來摘。”喝了幾口茶后,衛氏心里的不自在一點點的退去,淺笑著說。
“嬸子別喊我小公子了,直接叫我溫故,我喜歡人喊我名字,顯得親近。
我自小出生后就沒有爹娘,不知怎么的,看到嬸子就覺得親近,嬸子可別和我客氣。”溫故說到這里時,臉上帶著一絲苦澀的笑。
果然,衛氏聽到溫故自出生后就沒有爹娘,母愛抑制不住的開始泛濫。
這孩子太可憐了,竟然從小沒有爹娘,怪不得身體這般差,看著比剛搬來的時候,似乎又輕減了些。
想著這孩子沒有父母,衛氏心中一軟,便順著他說道:
“那行,我就喊你溫故,家里沒青菜的時候,盡管來嬸子家里摘,嬸子管夠,還有我見你自己一人在這里也怪冷清的,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到嬸子家玩兒。
尤其是黃昏的時候我的孫兒們從書院都回來了,你們的年齡都差不多,應該能說到一塊兒去。”
她是心軟了但并不糊涂,她幾十歲的人了,雖然有時母愛會有些泛濫,但還是能夠看出真心還是假意,尤其眼前的孩子眼底深處的寂寞她看的很清楚。
最主要的是這孩子眼底干凈,所以衛氏才會邀請他到自己家里。
溫故聽到這里眼睛瞬間亮了一度,趕緊站起身來,蒼白面容上的笑更加真誠了些。
“多謝嬸子,那我可能會厚著臉皮隨時叨擾嬸子了,嬸子也知道我是在這里養病,每天就只有一只貓和我作伴,確實挺冷清的。”溫故打蛇隨棍上做的很是嫻熟。
溫故正常的時候是很不喜歡與過多的人接觸,但不知怎么的,他的潛意識里就想要和陸家人接觸。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需要機緣,而機緣到底如何出現?他也不知道。
但他相信明悟大師,大師說他的機緣在這里那就是真的在這里。
只有嘗試真正的融入到這個村子中,和周邊的鄰居打好關系,或許有一天機緣真的會到來的。
衛氏聞言站起身,大方的笑笑,“那行,嬸子隨時歡迎你來,這時辰不早了,嬸子來了有一會兒了,也該家去了。”
見此溫故也不便再留衛氏,消瘦蒼白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陪著衛氏走到門口。
“嬸子慢走。”送出門口的溫故暖暖的笑著。
這一幕被坐在自家門檻上的小七看得清清楚楚,娘真是太能呆了,送個蔬菜磨蹭了半天才出來。
至于錦繡根本坐不住,又帶著兩個小家伙回后院去了,后院里多熱鬧!有豬,有雞,還有牛,足夠他們調皮搗蛋的了。
眼見著娘快走到門口,小七起身迎了上去,拉著娘在自家門口說了起來。
“娘,怎么這么久才出來?”
衛氏笑笑,“是溫故這孩子太熱情了,娘盛情難卻進去喝了一杯茶水。”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溫公子留娘吃飯了呢?”小七捉狹的對著娘說著,眼底的光似乎深了許多。
“這孩子”,娘進去了一趟溫家,對溫故改觀了不少,言語間滿滿的都是善意,這溫故似乎還挺知道人情世故的。
“你呀就是能,不過溫故這孩子倒也可憐,我也是在剛才才知道,他自生下來就沒有爹娘,而且身體看著也有很大問題。”衛氏不禁有感而發的說著。
“各人有個人的緣法,個人有個人的造化,娘不必想太多。”
小七雖也為隔壁的美少年身體不好有些可惜,最多也是言語提醒一下。
但卻真的沒放在心上,她本就冷清,末世中生死離別見得太多,這點事情對她還真的是起不了太大的影響。
命不好的人多的是,誰又能可憐的過來,再說這少年一看就不是命不好的,從小是被精心呵護長大的,就更沒有必要去憐憫他,而且她能夠看出來這少年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衛氏感慨,“你啊,年齡不大看的倒是比娘還透徹。”
小七搖搖頭,“不一樣的,娘一向溫柔心軟,我呀天生就這脾氣,除了自家人很難有人能被我看的上眼。”
衛氏摸著女兒的秀發,“娘倒覺著你這脾氣挺好,在外面不容易吃虧。”
還是自己親娘,怎么都覺得自家孩子都是好的,小七依賴的挽著娘的手,母女倆親熱的回到了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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