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哭了,只要你真的能改,娘也不是心硬之人,回屋吧收拾一下自己,好好的睡一覺,不過你要記住以后做任何事情的時候,不能被表面現象所迷惑。
你已經是嫁過人的了,是有相公有孩子的人要以自己的家為重,當然娘家如果真的是有困難,還是可以適量的幫助一下,娘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只是中間的度要掌握好。”
衛氏又嘆了口氣,“小七,去扶你嫂子回房。”衛氏對著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女兒說道。
聞言小七點點頭,扶著二嫂的一只手臂,稍一用力把二嫂拽了起來。
“走吧,二嫂。”李氏不由自主的被小七拽著站起身來。
李氏用手抹抹臉上的淚水,內心五味雜陳,認真的對著娘行了個禮,“娘,謝謝您,我會改的,您看我表現。”說完疲軟的雙腿邁開跟著小七朝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發現大哥三哥全都起來了,圍在爺爺的身旁似乎在說著什么?
小七盡管好奇還是先把二嫂送回了房,正好碰到往外走的二哥,把二嫂交給了他,洞察力極強的她看到了二哥一臉復雜的臉色,對二嫂似乎有些抗拒。
小七想著自己的幾個侄子,想到二嫂確實已經認錯,最終還是心軟的開口道:
“二哥,不管二嫂犯了什么錯,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就原諒她一次,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你們夫婦之間的事我也不明白,不是說吃一塹長一智嗎?或許以后二嫂變得更好了呢。”
直到看到二哥點點頭,小七才淺笑轉身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出來后發現圍著爺爺的人又多了幾個,是大侄子他們。
“爺爺,一大早的你們在說什么呢?”小七扒拉著走進人群,一個手勁沒控制好,把三哥差點扒拉倒,眼疾手快的她又一把抓住三哥幫他穩住。
陸青江:……
小七嘴角蕩起一摸可疑的笑意,“三哥,你這底盤可不行,我輕輕的一碰就差點摔了,以后得好好的跟爺爺操練起來,參加秋闈的時候也不至于因為體格堅持不住。”
陸青江滿臉的黑線:……小妹這樣真的好嗎?心不會痛嗎?不是因為你的勁道沒控制好他才差點摔的嗎?
再說他這體格可比書院里所有的讀書人都壯實,他這樣如果堅持不住,其他人就更加堅持不住。
大哥則是毫不客氣的笑了起來,幾個侄子不敢明目張膽的笑,不過從他們肩膀抖動的頻率來看似乎忍的很辛苦。
爺爺眼帶笑意不客氣的朝小七腦袋彈了一個腦瓜蹦,“小調皮,不準笑你哥哥,不過確實該好好的操練他們了,這體格看著是有些單薄。”
小七老實的受了一個腦瓜崩,全當娛樂爺爺了,再說爺爺也不使勁,根本不疼。
不過她還是夸張的捂著腦門,然后一臉不依的摟著爺爺的手臂輕輕搖晃著,撅著小嘴說爺爺偏心,彈她腦瓜蹦,沒彈哥哥們?
這話說的讓兩個哥哥集體往后退了兩步,笑話他們都這么大了,兒子都長成人了,如果再被爺爺爺爺彈腦瓜崩,在孩子們面前還有沒有威嚴了?
“好了好了,別搖了,再搖下去你爺爺我這老胳膊老腿就散架了。”老爺子一臉受不住地拍著孫女的手臂。
做為一個懂事體貼的孩子,小七當然是聽話的停了下來,順勢扶住爺爺的手臂站在那里。
老爺子和善的拍拍孫女,“行了,小七可不準再打岔了,你哥哥還有正事呢?”
接著又把頭轉向了大孫子們,“青山,青江,喊著青河一起去摘榆錢吧,你們幾個小的也跟上去幫忙,爭取用食前趕回來。”老爺子轉臉又一臉嚴肅的給孫子們重孫子安排著任務。
也就是片刻的時間,后院恢復了安靜,就連青河也被青山敲著門喊走了。
陸中守與衛氏來到后院的時候,只看到老爺子和小七,幾個兒子包括孫子全都不見了。
兩人上前給老爺子問了早安,才一臉奇怪的問道:“爹,這一大早的怎么沒見青山他們?”
老爺子微微抬眼看了眼兒子,嫌棄的說:“你來晚了,我讓他們去摘榆錢了,總不能還讓我的乖孫女去摘。”
陸中守:……
“還是爹想的周到,我本來也是想找他們商量這事的,這下好了,倒是省了我不少事,爹謝謝您了!”陸中守一臉正色的拍著爹的馬屁。
果然老爺子的神情緩和了很多,最起碼嫌棄的神情已經沒了。
小七見此低下頭偷偷地笑著,以為爹沒有發現,剛抬頭就被爹瞪了一眼,調皮地對爹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反正爹拿她也沒辦法。
“爺爺,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還是先溜的好,雖說爹拿她沒辦法,但還是能給她多布置幾張毛筆字的,到時候倒霉的還是她自己。
小七討好的對爹娘一笑,扶著老爺子一起走出了院子。
“這孩子太調皮了。”女兒走遠后,陸中守失笑的對娘子說道,接著倆夫婦一個去了前院,一個去了后院。
到了后院的衛氏,看到兩個兒媳婦已經忙了起來,大媳婦在給菜地澆水,三媳婦也正在給牲口或食忙的不可開交。
一會兒還要清掃前院后院這么大的院子,還要開始做早食,各自小家的衣服什么的都還沒有清洗,算起來活還真不少。
衛氏可顧不上幫兒媳婦的忙,感覺拿著鑰匙打開的倉房門,從里面拿出今日一整天需要用的糧食,當然還有蒸榆錢用的白面也拿出了不少。
拿出十幾塊紅薯仔細的清洗著,再搭配著白米準備燒個紅薯粥。
等衛氏把淘好的米和切好的紅薯放進鍋里時,大媳婦王氏正好走進廚房,接下了她手里剩下的活。
衛氏開始給灶臺生火,待火苗漸旺時,站起身來拿出盤子從之前腌制好的咸菜壇子里,夾出了幾種咸菜。
用刀改改在淋上芝麻油,家里人是非常喜歡吃的,做這個很快,衛氏一向手腳麻利一會兒就全部改刀好并調好。
大媳婦王氏則開始忙著或頭日夜里或還的發面,光喝粥家里男人是吃不飽的,餅子是必不可少的。
做的還是二和面餅子,雖說家里的麥子有不少,但也不能頓頓吃白面,再說玉米面摻著白面的餅子還是很香的。
一大塊的面很快被王氏或好放在案子上醒著,天氣熱很快就能醒好。
過了一會兒鍋里的粥也開了,家里的鍋夠大,不擔心會往外冒,老大媳婦王氏開始一塊塊的在鐵鍋邊緣貼起了餅子,不多時鐵鍋的周圍被貼滿了!
到這時婆媳倆才有時間開始喘口氣,廚房里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衛氏把灶臺的火燒壓小了些,索性就坐在了灶臺后的木樁上稍作歇息。
暫時沒了事情,王氏也一屁股坐在了婆婆的身旁,偷偷的看著婆婆,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衛氏奇怪的轉過臉來看著老大媳婦,“怎么啦?是我臉臟了嗎?”
王氏趕緊搖搖頭,心里斟酌了再三還是決定把昨晚上錦繡給她說的事情告訴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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