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很大。
即便是頂級藥師，煉丹師，也不敢枉稱什么都知道。
尤其是涉及一些詭異的妖物魔蟲，更是千奇百怪，不知道很正常。
當然，作為鳳族首屈一指的藥師，這位鳳族老者當面詢問一個年紀比自己孫女還小的姑娘，確實有些丟臉。
可沒辦法，實在是那東西太詭異，老者怕這會兒要臉，以后就沒機會問了。
所以向來高傲的鳳族老者，此刻難得露出誠懇求教之色。
與此同時，不只是這位鳳族老者，在場的不少人也凝神傾聽，想從墨鳳舞口中知道一二。
以至于不知何時，周圍原本只是看熱鬧的百姓被擠到身后，一些一開始只是遠遠圍觀的藥師煉丹師，反而涌了過來。
甚至之前那鳳族少女，這會兒雖然依舊滿臉不忿，但耳朵卻也隨著老者的話，高高豎了起來。
“這個呀……我也不知道！”
墨鳳舞說話很氣人，瞬間讓周圍的一眾藥師煉丹師臉色微變。
但下一秒，墨鳳舞便微微瞇起眼，然后迎著光線，看著白色小桶中不斷翻滾的小黑影，道：
“不過，應該是某種介于魔蟲和蠱蟲之間的東西吧。”
“蠱蟲？”鳳族老者一怔，臉上瞬間露出驚訝之色。
旁邊一位上了年紀的藥師老者隨即忍不住脫口道：“煉蠱之術，乃是藥門禁術，早在上古時期，就已經被封禁了。怎么會……”
可一聽這話，墨鳳舞卻笑了。
“封禁的事多了，也沒見哪個真正斷過。再說，煉蠱這玩意，雖然不算正路，但其實，也是挺有意思的……”
墨鳳舞確實對煉蠱沒什么興趣，但不得不說，這玩意確實有些自己獨特的東西。
所以對于這些邪門歪道，墨鳳舞雖然看不上，但也不會刻意的詆毀。畢竟，就算是毒藥，也有存在的價值不是？
因此，墨鳳舞這話一出口，雖然讓在場一些藥師煉丹師微微皺眉，但卻也讓另外一部分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而那鳳族老者，顯然也在贊同之列，隨即道：“姑娘所言甚至。不過，眼前這個……”
“這個嘛，應該還沒煉成。但養的卻不錯，想來此前應該吃了不少‘東西’。”
墨鳳舞沒有多說，但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所謂‘東西’是什么！
血肉！
人的血肉！
所以一瞬間，在場眾人不禁轉頭，看向那白發老者，臉上隨之露出憤怒之色。
“這老畜生，簡直罪該萬死！”
“私自煉蠱也就罷了，竟還以血肉養之……此等也配為人？”
“敗類！”
在這個世上，不是所有醫者都有仁心。可人，你可以不救，但卻也決不能為禍一方。
至少這個底線，不能丟！
所以一時間，在場的一眾藥師和煉丹師都怒了。而那白發老者，更是早在老者化為干尸的剎那，就已經徹底慌了。
這會兒面對一眾憤怒的藥師，煉丹師，甚至后面的一些百姓，更是嚇得臉白如紙，隨即轉身就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