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朝著三鎮前進,一邊配合著研究人員測試他們的通訊設備,陳新的這段路程倒是不那么無聊了。
不過測試通訊設備這項工作雖然說起來重要并且很復雜,但實際上卻并不麻煩,陳新他們只需要接受對方發過來的信息,然后再進行反饋就可以了。
簡單的說,就是讓一個人坐在副駕駛座上,通過車上的通訊設備和對方聊天并且回答問題。
事情雖然簡單,但總比這一路上就這么悶頭趕路來的不那么無聊,畢竟之前陳新一個人那是忙不過來才會顯得事情很多,在韓平和韓澤倆兄弟分攤了駕駛和偵查這兩項工作之后,就沒什么事需要陳新親自做了。
畢竟連做飯這種事他媽媽都因為心疼他手骨折美好而包攬,陳新每天也就是睡醒了吃,吃飽了睡了。
這樣的幸福日子過了兩天,陳新的車也再次駛入了三鎮的范圍。
靠著上次拿到的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進入三鎮范圍,還沒駛入市區科研機構的通訊就發了過來,邀請陳新去他們那里“坐坐”。
對于這種邀請,陳新沒有拒絕,按他的估算國家應該已經完成了對他交上去的同位素溫差電池的評估和檢測了,那自然也應該已經拿出該怎么和自己合作的方案來了。
現在去科研機構,也應該就是去談該怎么合作了。
更何況陳新之前也答應過再經過三鎮的時候會和對方再見一面,所以他也沒有理由拒絕這個邀請。
不過這一次陳新的車就沒法走過江隧道了,再次升級的房車因為超高超寬而無法進入隧道,他只能走江面過或者走長江大橋了。
面對這種情況,陳新遲疑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讓韓平從江面把車開過去。
雖然很擔心冰層的堅固程度,但相對而言這種零下幾十度的低溫已經凍實了的冰面還是要比被災難摧殘了好幾道的長江大橋來的保險一點,畢竟陳新上次就沒走長江大橋。
冰面上的情況比陳新所預想的要好不少,雖然冰面很滑,但對于履帶底盤來說并不是問題,而且冰層的厚度與承重能力也比陳新所預計的要強,并沒有出現開裂之類的情況。
這使得陳新十分順利的通過了長江,即便是江心冰層最薄的地方,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唯一稱得上問題的還是陳新的車在升級之后超寬超高,沒有辦法駛入連通光谷的地下通道。
不過這并不算什么大問題,地下不能走還有地上可以走。
讓韓平把車開到了科研機構所在的大樓門口之后,陳新讓自己的父母留在了車上,只帶了韓平從地面上科研機構原本的大門進入了科研機構。
“陳新先生,真是讓我們好等啊!從你走得那天起我們可就在盼著你回來了!”上次見過陳新徒手搓核電池的一名科研人員立刻十分熱情的沖了上來,握住了陳新的手,向他表示著“歡迎”。
面對這名科研人員過度的熱情,陳新雖然能夠理解對方的態度,但還是感到很尷尬,趕忙把自己的手從對方手里抽了出來:“不好意思,我胳膊骨折了,沒法握手。”
這名科研人員見狀頓時大驚失色,趕忙關心的問道:“這是怎么傷的?不要緊吧?請放心,我們三鎮有最好的醫生,能為你提供最好的醫療條件,陳新先生你的手可是國寶啊,不能出一點意外!”
說著,這名科研人員朝著身旁的其他工作人員就吼開了,讓他們趕緊去聯絡醫院和醫生。
看著這群人開始雞飛狗跳一樣的忙碌起來,陳新感到有些好笑之余,卻也十分的感動。
盡管這些人是因為自己掌握著系統所賦予的黑科技才對自己如此重視,但對于陳新而言這也意味著他的重要性比他所預想的更高了。
“不用不用,我這就是之前開車的時候遇到雪崩輕微骨折了,已經看過醫生拍過片子了,不礙事的。”感動歸感動,陳新可不想再去醫院折騰一邊,趕忙拒絕了這些科研人員的好意。
陳新一番安撫和解釋,這些科研人員這才熄了找醫生來給陳新再看一遍的想法。
一番折騰之后,陳新這才和幾名科研人員在一間會議室坐了下來,開始討論關于陳新和國家合作的事情。
“陳新先生,在談合作之前,我們想了解一下,你的后天學者癥候群所表現出來的能力,有范圍限制嗎?”一名科研人員向陳新問出了他們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因為陳新的改良能力有范圍限制和沒有范圍限制,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有范圍限制,只局限于一兩個或者幾個學科,那陳新雖然依舊很重要,卻也還不至于影響太大。
因為這最多影響一兩個學科的研究進度,加速某些學科的發展。
雖說一樣可以最終影響到全國,但這種影響產生效果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
這就好比某一兩個學科出了頂尖的學術帶頭人差不多,只不過陳新并不搞研究,他只出結果罷了。
可如果陳新的能力沒有限制范圍,那意義可就截然不同了,那是足以上升到影響國家整個戰略部署的重要因素,可以在短時間內改變整個國家的力量。
所以剛才那名科研人員說陳新的手是國寶,那真的一點都不過分,無論陳新的能力是不是有范圍限制,這種可以至少加速某個學科或者產業飛速發展的人才用國寶來形容是一點也不為過。
事實上這些科研人員在知道陳新受傷之后已經格外的后悔,當初他們如果能夠更重視陳新一點,在他離開的時候讓鄂省這邊派人跟著或者干脆鄂省這邊派人去皖省把他父母接過來,陳新就不會受傷了。
在這些科研人員看來,陳新現在真的就是一點磕碰都不能有的寶貝,最好是呆在安全的實驗室里發揮他的能力,而不是這么到處亂跑,還把自己摔骨折了。
對于科研人員的問題和態度,陳新揉了揉的額頭,這才反問道:“有范圍限制如何?沒有范圍限制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