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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正視自身心態后的裴紀,自以為已經把所有旖旎曖昧心思掐死在襁褓。
他騎上心愛的哈雷,難得一天上學沒遲到。
把哈雷停在學校附近老地盤,裴紀手提裝著便當盒后沉甸甸的書包,只帶著對救命恩人的感激,氣勢洶洶地邁開大長腿。
可剛走了沒兩步,高昂的氣勢就莫名一瀉千里。
越是靠近教室,就越是步履艱難。
真要送便當?
會不會讓她誤會?
萬一她拒絕了怎么辦?
他又要怎么開口說第一句話?
接二連三的問題砸在裴紀腦門,把他砸得頭暈眼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進的教室。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是在課桌前發呆了。
踩點進來的唐堂一大清早就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他的裴哥,竟然摒棄了霸氣威嚴的大佬坐姿,抱著黑色書包正襟危坐,乖巧得像個三好學生。
唐堂瞪大眼睛,下意識看向窗外。
見晴空萬里無云,天上沒有異象,頓時又有了別的懷疑。
“裴哥?”他小心翼翼靠近,“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嗎?”
裴紀懶得理他,繼續發呆。
“裴哥,該不會你……咦,哪兒來的飯香?”唐堂迅速被迷人的香氣所俘獲,轉眼把他離譜的猜測丟到九霄云外,開始四處尋找起來。
最終,鎖定他裴哥的書包。
“裴哥,你帶便當了?”
“滾。”
唐堂臉皮厚比城墻,繼續湊上去:“裴哥你真帶便當了?你怎么會突然……不對,該不會是因為我昨天說過想念你家的飯菜,所以裴哥你就特意給我打包了吧?”
裴紀沉默地看著唐堂。
唐堂誤把這種無聲當作默認,頓時感動得淚花漣漣。
“裴哥,沒想到我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能被你老人家記在心里,兄弟我太感動了,我們一定要做一輩子的兄弟!”唐堂說著就要去拿書包。
拽了兩下,沒扯動。
“裴哥?”
裴紀還是松了手。
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送,還是便宜唐堂這狗吧。
裴紀莫名想起昨天江棠與陸沉并肩離開的背影。
哼,心氣不順。
明德校風自由,崇尚自律,向來沒有上晚自習的傳統。
一般明德的學生在放學后有其他課程學習,江棠也不例外。
除了日常的金牌家教遠程輔導課,周五跟周末是江棠上演技課的時間。
演技課的老師是高越特意從帝京電影學院請來的教授級人物,比新藝那位演技課老師高了不知多少層次。
這位能來,當然不是為了錢,而是看在與高越多年老友的關系。
人家也不是圍著江棠轉,周五理論課由她手下的博士代上,只有周日她會抽出兩個小時時間,在帝京電影學院親自指導江棠。
另外,江棠還決定每個周末都要去京郊山莊的攀巖館。
如此一來,行程就更是密到無縫插針。
今天恰好是周五,江棠第一堂表演理論課的時間。
約好七點開始上課,明德的放學時間是五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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