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事件啊。
季暖快步走過去:“這是什么情況,這個獸人是哪里來的?”
霍爾一獸摁住獸人腹部的傷口,傷口上覆蓋著一大坨的草藥泥,漸漸的已經被血液染紅。
霍爾沉重的看向季暖:“剛剛在森林中遇到這個崽子,還是一個小幼崽,再看到的時候就成這樣了,好像是化形的時候被什么野獸襲擊了,傷口很大,草藥根本就沒有辦法。”
季暖一愣,竟然是剛剛化形的小獸人么?
修衍見狀很是熟練的準備東西去了,火塘上一直都有燒著的熱水。
“將他抬到桌子上來。”季暖指了指自己平日里吃飯的桌子。
旁邊的幾個獸人立刻小心翼翼的將小獸人抬起來,放到了那張大桌子上。
一旁的修養已經將棉布巾和刀具放在開水中端了過來。
季暖將開水中的棉布巾拿出來擰干,小心翼翼的將小獸人傷口周圍的臟污清理干凈。
“霍爾巫醫,將草藥拿開吧。”
霍爾點頭,將捂住小獸人傷口的草藥泥拿走,一道猙獰的牲口瞬間出現在了季暖的眼前。
這傷口若是再大一些的話,差不多就要將小獸人腰斬了。
草藥一拿開,小獸人傷口的血液涌出的速度瞬間快了起來。
季暖見狀,將一旁的小瓷瓶打開,舀出來些粉末灑在了他的傷口上,被粉末覆蓋的傷口,流血速度竟然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
直到季暖又撒了些上去,傷口處向外流出的血液才徹底的停了下來。
季暖凝神將針線拿出來,嫻熟的開始給小獸人縫傷口。
站在一邊的霍爾幾獸和湊過來的流浪獸人們,見季暖巫醫竟然像是縫制獸皮似的將獸人的肉縫制在一起,瞬間感覺自己腹部的肌肉開始不斷的抽搐了。
這難道不疼么?
他們轉眼看向躺在木桌上的小獸人,卻見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要不是胸口還在起伏,獸人們都差點以為他已經去見獸神了。
因為山口太長的緣故,季暖換了三次線才將所有的傷口縫制完畢。
割斷縫制線的那瞬間,季暖眼睛都有些冒星星了,精神太過于緊繃了。
“上次洛干他們采集回來的那種消炎草藥還有么?”
霍爾從怔愣中回過神來:“還有,都在我那里放著呢。”
“將草藥搗成藥泥,敷在他的傷口上,晚食兒的時候再給他更換一次。”
季暖說罷,看向霍爾:“這個小獸人是你救回來的,就由你負責照顧了啊。”
霍爾點頭:“放心吧,對了季暖巫醫,他這個傷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不要碰到水,臟東西不要灑在上面,明天晚食兒之前不要讓她吃食物。”
說罷又看向霍爾,笑道:“剩下的就是要及時更換草藥了。”
霍爾點點頭:“這張桌子我就直接抬回去了。”
季暖隨意的揮了揮手:“沒問題,之后你讓卡塞再做一個給我就行了。”
霍爾嘴角抽搐:“你就不能讓修衍給你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