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買越南媳婦的事情,河南那邊有三個單身漢托中介找了三個越南媳婦,一個娶回來才發現有艾滋病,還有一個生了孩子卷了家里的錢跑路了,孩子也不要了,最后一個倒是老老實實地留在婆家,就是性情大變,剛娶回來的時候溫順又勤快,還孝敬老人,誰聽了不說一聲好?結果生了兒子就翻臉,要錢要房還要趕走兩個老人,老公被管成了妻管嚴,看父母落得那樣下場都不敢吭聲,因為他一替父母說話那女人就說要帶孩子去死,那男的好不容易有個后,哪里敢跟那女人對著干?
像這種新聞還有很多,只要上網搜一下越南媳婦就知道。”張菀菀一臉無辜地說道。
大廳里有說有笑的大人卻是震驚地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張父則是懵了,喃喃道“不至于啊!我昨天去看了,你堂叔家的那個大兒媳婦挺好的,我過去還給我端茶送水,喊人喊得那叫一個勤快,逢人就笑,不像你說的那樣啊!”
張菀菀心里猛翻白眼,沒好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萬五娶回來的媳婦你還能指望多好?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那女的要不是有隱情會一萬五把自己賣了?別說她家境困難之類的,現在這個社會,家境困難去賣身或者陪酒一個月都不止賺那些錢,你們知道的都是她想讓別人知道的,具體什么情況誰清楚?
不過那是人家的事情,我們也不用跟著操心,我哥才二十六,又不是三十六了,有的女生在他這個年紀都還在讀書呢!干嘛非要火急火燎地讓他結婚?又不是長得貓嫌狗厭沒人要,你們至于嘛!”
張父被張菀菀這么反駁,頓時噤聲了,越南媳婦的事情才挑了個頭就被掐滅了,李永福他們還不明就里,只是聽完張菀菀的話,幾人都贊同地直點頭。
李永福同張父說道“你那個本家親戚走得近不近?要是比較親近的就跟他隱晦的提醒一下,也不用把話說得這么直白,免得傷了感情,但可以旁敲側擊,讓他們多長一個心眼,菀菀說得對,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倒是有掉陷阱的!”
張父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不時和張母對視一眼。
張柏巖則始終一聲不吭,低頭玩手機。
吃飯的時候,張父主動喊張柏巖上桌,他也沒有拒絕,就是沒個笑臉。
或許是裝著心事,飯桌上張父并沒有怎么喝酒,只說自己還要照顧張母,大家知道張母的情況,倒也沒有勉強。
差不多晚上七點多,張父就提出告辭了。
這回是李美麗騎摩托車送他們回去的。
張柏巖跟張菀菀仍是坐電動車。
路上張柏巖感激地同張菀菀說道“今天多虧了你,要是我這個嘴笨的今天說不定就要被他們逼婚了,到時候除了激化矛盾并沒有任何結果。”
張菀菀冷哼一聲,“所以說你這個性子要改一下,什么事情都要溝通,別一個人悶在心里,你不說爸媽又怎么會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們只會自行腦補給你找理由,這不是扯淡嘛!
不過說起來你也別怪咱爸了,我估計他也是因為媽生病的緣故,怕媽要是撐不住去了你卻還打著光棍,媽會走得不安心,不過這是不可能的,等春節過后帶咱媽去市里檢查一下,要是媽的身體大有好轉,爸絕對不會再一直惦記著你的婚姻大事。”
“借你吉言。”張柏巖呵呵笑道。
或許是因為張菀菀幫他解決了一樁心事,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甚至還能哼歌了。
兄妹兩剛到家里,見李美麗的摩托車還停在門外,都有些詫異。
進去才知道李美麗正在大廳和張母說話,看到兄妹倆回來了,李美麗趕忙同張柏巖說道“孩子呀,你爸媽就是著急你的婚事,我不也這樣操心你表姐表妹的事情,就是咱們見識少,眼界小,所以容易被人哄了去,我已經說過你爸媽了,你別跟他們太較真啊?”
“大姨,我知道。”張柏巖笑笑說道。
李美麗聞言,笑得更加燦爛了,“那行,我先走了,你們好好說說,別動不動就著急上臉吵架。”
“大姨,我送送你。”張菀菀追著李美麗出去,等李美麗走遠了才把老宅的大門鎖上。
這邊張父剛剛洗完澡出來,穿著棉睡衣在客廳泡茶,張柏巖也坐在里面,就是板著一張臉。
張母求助地看向張菀菀。
張菀菀道“爸,你們幾號開始上班?”
“初五,比你哥他們早幾天。”張父說著還特地提了張柏巖。
“那你打算幾號回去?”張菀菀瞪大眼睛說道“我打算帶我媽去市中心醫院檢查身體,不過醫院要八號才上班。”
張柏巖沉思了片刻,說道“那就我七號跟你們一起回去吧,在家里住一天,第二天剛好去醫院。”
“好,那就這么安排,你爸先回去,我們三個一起走。”張母笑呵呵地說道,聲音里有些討好的意味。
既然張柏巖開口了,張母便接著說道“老大啊,你爸就是擔心我,還有,想讓我活著看你結婚成家,所以才著急,說話有時候語氣沖了一些,你別往心里去,今天聽了你妹的話他也反思了,下次絕對不會再這么沖動,你別跟你爸計較好不好?”
張柏巖垂眸,小聲嘀咕道“我沒有跟爸計較。”
張父看了他一眼,給他倒了杯茶,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后你的親事你自己決定,我都不管了,只是你自己要上上心,我希望你結婚的時候我跟你媽都能在場。”
這話說得隱晦,但大家都明白張父是什么意思。
張菀菀頓時不高興了,“爸!你說什么呢!我哥結婚的時候當然要你們在場了!看我媽現在恢復得多好,說不定初八那天她都能自己走不用別人扶了!”
張父含笑點頭,“那就聽你的,那天你媽一定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