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在軍訓,很沒有自由。”張菀菀把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
簡容琨笑得意味深長,“在這里確實不自由,但這里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知道為什么陳教授讓你到這么機密的地方嗎?要知道你一不是天才,二沒有高學歷,三沒有強大的背景,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張菀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謝謝你這么中肯的評價。”
簡容琨聽出她聲音里的怒氣,哈哈笑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不過說真的,進出這里的人背景都被扒得一干二凈,連祖宗十八代都沒放過,從你種出古果教授就開始關注了,也請上面調查了你的情況。
你先別生氣,聽我說,這對你來說絕對是好事,畢竟只有教授看好的人才會被他關注,這次教授同意你進來也是認可你的身份,想要栽培你。
先別說你不屑之類的話,我看過你的材料,知道你跟冷家那位長期在外的公子哥是男女朋友,恕我直言,冷家那種人家一切以利益為重,要是你普普通通的想要跟冷家那位在一起幾乎是不可能的,可你要是進了這個研究所一切就不是問題了,冷家的手就算伸得再長也不可能跟頂端那位對抗,前提是你有足夠讓人重視的資本,來吧,這就是你起航的開始!”
聽了這一番話,張菀菀胸腔的怒火仿佛被澆了一盆涼水,想燃燒卻很無力,簡容琨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不得不說有一點他說得很對,這里對她來說確實是個很高的,如果能在這里做出一些成就她跟冷子越在一起就不是什么難事了,總不能一直讓冷子越努力,她自己也要爭氣一些才行。
“想通了?”簡容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嗯。”張菀菀平靜地應道。
“好!”簡容琨鼓掌兩聲,翻開材料同她說道“那我們來看看這次項目的內容,我們的實驗室在九樓,這里還有地下實驗室,那邊連我都沒有資格下去,而你的權限只能直達九樓,其他地方也去不了。
我們小組有五個人,算上你就是六個,現在大家在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研究一種植物的基因,嘗試著將里面的有效基因提取出來導入沙棘,但目前都失敗了,經過基因重組的沙棘存活下來的不是沒了效用就是發生一些有危險的質的變化,現在我們的實驗田被單獨規劃出來,四周還有軍隊的人盯著,一旦發現問題馬上消滅,所以你現在知道你要做什么了嗎?”
張菀菀徹底驚呆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哆嗦著問道“學長,我們研究的是啥植物啊?怎么這么危險?”
這已經超出她的認知了,要不是簡容琨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她真的覺得剛剛是自己幻聽。
“一種從極地弄回來的不明植物,你就是問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們給那種植物一個編號,叫jkn008,簡稱008,這種植物有可以主動攻擊其他生物,靠捕捉生物進食,動起來速度極快,根莖可以瞬間延長五六米,不動的時候可以縮短到幾十厘米,跟普通植物沒啥區別,極地探險人員在那邊被這種植物攻擊,拼死帶回了一節長枝本來只是想讓科學院那邊研究這是什么植物,沒想到帶回來才發現那截長枝竟然還有活性,而且長長了一些。
從極地回來可是用了一個多月,這種植物在沒有任何養分的情況下還能存活這么長的時間實在匪夷所思,上面把東西轉移到這里,目前已經研究了一年多了,因為進展緩慢,所以我們按照陳教授的指揮進行基因研究,現在發現的幾個與008特殊性有關的基因片段,我們用這幾個基因片段做實驗,但都失敗了,所以任重而道遠。
你到實驗室我會教你怎么使用儀器,對了,植物遺傳學你學了嗎?”
張菀菀機械地點點頭。
“那就好辦了,我先帶你一段時間,后面你可以獨立進行實驗再給你分配工作。”簡容琨說著,讓她好好研究材料就走了。
送走簡容琨策張菀菀一掃之前的頹廢,急不可耐地翻看材料。
這一看下去就忘了時間,等到宿舍的燈突然滅了她才回過神來,憋著一股氣罵道“混蛋簡容琨!”
那家伙肯定是故意的,什么都交待了,唯獨漏了熄燈這么重要的事情,現在好了,她還要摸黑去浴室洗澡,好在之前的手機有手電筒功能,不能打電話上網還能發揮一些余熱。
就在張菀菀扶著墻壁往浴室方向走的時候,一道披頭散發的人影在拐角的地方突然出現,嚇得她連退了兩步,滿臉驚恐。
那人似乎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浴室,用手剝開濕噠噠的頭發,不好意思地說道“幾天沒洗頭發了,實在受不了就過來洗一下,沒嚇到你吧?”
“你覺得呢?”張菀菀心有余悸地挨著墻站起來,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不羈的女人。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在漆黑的夜里顯得更加滲人。
“真的是太抱歉了太抱歉了,小妹妹,你多擔待一些哈,要不我請你吃零食吧!我帶了很多零食過來。”
張菀菀趕忙搖頭,“我還要洗澡呢!”
說完趕緊溜進浴室,里面比外頭還黑,張菀菀借著微弱的手機光亮快速洗了個冷水澡,出來的時候山風一吹才覺得冷得打顫,趕緊回房間穿上長衣長褲,暗自感嘆山里的晚上真的是冷,即使盛夏也要靠棉被御寒。
因著宿舍沒有吹風機,她只能去走廊上吹風,爭取早點把頭發吹干上床,明天還要早起。
在走廊上的時候她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沒一會兒門開了,對方看到張菀菀也愣了一下,隨后自來熟地打招呼,“小妹妹,你也洗完了?哎!還是洗澡舒服,我都一周沒洗了,差點把自己搓出一層泥。”
張菀菀聽得滿頭黑線,接著月光能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披散的頭發已經梳到后面,還濕噠噠的,不過已經不那么嚇人了,穿著一身跟她一樣的衣服褲子,背靠陽臺,慵懶地把腦袋枕在上面,任由頭發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