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炎愛人一邊說著破費了,一邊幫張菀菀把東西弄到桌上,因著佛跳墻要放冰箱冷凍,她趕緊拎著那個袋子去廚房。
張春炎已經拿來剪刀,興匆匆地想要開箱。
泡沫箱打開的時候,張菀菀發現張父真的很用心,泡沫箱里面是個小一些的紙箱子,縫隙里全放著冰袋,草莓也是一層隔著一層,之間墊著東西,完全不用擔心壓壞了,這樣一箱草莓其實沒多少,但能保證全是好的。
張春炎忍不住贊嘆道“不錯不錯,種得挺好的,包裝得也好!”
張菀菀催促道“教授,我拿一些去洗了給您嘗嘗。”
“我來我來,你們坐著說話就是了!”張春炎的愛人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籃子,麻利地從箱子里面揀草莓,夸贊道“好新鮮啊!看顏色就不錯,京市這邊想要吃到這種純天然無污染的水果已經很難了,都得上郊區去跟農民買,要是在市里商店買的,真假難辨,還死貴!”
說著她把一盆草莓拿去廚房。
張春炎呵呵笑著,打趣道“今年這么早過來是為了交流會的事情吧!”
張菀菀朝張春炎豎起大拇指,“知我者教授也,教授,我簽證還沒辦,來得及嗎?”
“嗯這個不是問題,你把材料給我,我讓學校那邊幫你申請,很快就能下來了,這段時間好好看看專業知識,還有,練好英語口語,出了國你就不是你了,一旦出丑人家會說華國人怎么樣怎么樣,而不是你怎么樣怎么樣,爭取好好表現,以后再有這種機會我再推薦你過去!呵呵”
張春炎還是挺看好張菀菀的,私心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張菀菀在這一屆新生里面是最優秀的,不僅是成績好,還很會做人,為人處世上面透露著一股老練,這樣的人跟陌生人接觸也比較不會怯場,見了大場面也不容易出洋相。
現在這社會,不是你有技術就行的,情商和智商缺一不可。
聽了張春炎的話,張菀菀發狠道“行!我拼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會好好找英語老師練習口語的。”
他們的英語老師也是個教授,澳洲留學回來的,說著一口流利的英語,思想很潮,也很喜歡跟學生交流,只是大家英語口語一般,對此并不怎么感冒。
張春炎看她這樣子,滿意地直點頭,正好他愛人端著一盆草莓出來,兩人也不扯正事了,一顆接著一顆往嘴里塞。
張春炎大贊,“真的好吃!比我之前在西北那邊吃的還要好吃!估計這種植的地方也有影響。”
張菀菀點點頭,“我大姨他們家在海邊,土壤偏沙質,而且一年有一半的時間高溫多雨,日照充足,種出來的草莓口感也更好!”
張春炎表示贊同,又吃了幾顆,便跟張菀菀說道“把你大姨那邊的聯系方式給我一個,我讓我那個朋友也買一些回去嘗看看,畢竟是他們研究所研究出來的,總要讓他也嘗個味兒。”
“教授,還是您把對方的地址給我吧,我讓我爸寄過去,我大姨他們可弄不來這個。”張菀菀打趣道。
張春炎也沒跟她客氣,編輯了一段信息發過去,道“多少錢記得給教授說,畢竟是給別人的,說不得他們吃了還要跟你大姨買呢!”
張菀菀笑笑,沒有吭聲,打定主意不要張春炎的錢。
從張春炎這邊離開,第二天張菀菀就把簽證需要的材料帶過來了。
此時學校仍是沒什么人,大多學生要到農歷十四五六才返校,現在學校里有的都是一些大四即將找工作的學長學姐。
張菀菀以為她起碼要獨守空房一周才會有人過來陪她,沒想到她到的第三天郁云菲也拖著行李箱回來了,把張菀菀震驚得不行,“怎么不在家里多待一些?”
郁云菲氣喘吁吁地把東西放下,脫了身上那些累贅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們都過來了,我在家閑著也沒事,我媽還總是使喚我,家里到了過年上門的都是街坊鄰居,就是過來打牌搓麻將的,鬧哄哄的,我待得也心煩,還不如回學校。”
“你媽就沒讓你多住幾天?”張菀菀好奇地瞪大眼睛。
郁云菲聽了更加郁悶了,“她連看店都顧不上了哪里還顧得上我?估計我跟她說我要回學校她都沒聽進去!”
話音剛落,郁云菲的手機鈴聲響了,她看了一眼,拿起開按了擴音,電話里傳來郁母大嗓門,“死孩子,上哪兒去了?一整天都沒看見你人影,你姑姑他們過來了,趕緊給我回家!”
郁云菲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生無可戀地說道“媽,難為你這種事情想起我了!不好意思,我在學校了,您還是自己招待吧!”
“啥?這才初幾你就回學校了?怎么回去也不說一聲,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辦事?”郁母理直氣壯地數落道。
郁云菲氣急,吼道“你少打牌多聽我說話就知道我今天回校了!自己聽不進去還說我沒說!到底牌是你親閨女還是我是你親閨女,莫名其妙!”
說完不等郁母回答她就把手機掛了,憤憤地扔到桌子上。
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這回郁云菲連看都不看一眼,慢條斯理地收拾自己的行李,手機響了一段時間,可能確定郁云菲不會接了才沒再打過來。
張菀菀默默觀察了一會兒,等郁云菲忙完了才訕訕然地問道“那個你回來有跟我哥說嗎?”
郁云菲搖搖頭。
張菀菀瞳孔一縮,驚呼道“那你是一個人轉車回學校的?為什么不跟我哥說?”
郁云菲委屈地癟了癟嘴,道“我不想麻煩他嘛!這種天,外頭這么冷,再加上他現在不僅要忙著實習的事情還要忙著畢業論文,我跟他說了他又要浪費半天的時間,我覺得沒必要,可是心里這么想,也這么做了,現在卻覺得有些難受,嗚嗚嗚”
張菀菀趕緊下床安慰她,“沒事沒事,下回你不想麻煩我哥就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可閑得很,不委屈了,不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