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菀菀朝他禮貌地笑了笑,道“我叫張菀菀,農學院大二學生。”
“嘖嘖嘖好年輕啊!”簡容琨感嘆道,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因著發布會在即,他們也沒多聊,加了qq就出去了。
進了會場張菀菀才發現,這里已經是人山人海,主持這次發布會的是施老,他在保安地護送下上了演講臺,張菀菀他們也坐到了觀眾席。
因為坐在第三排中間過道的邊上,從她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些外國科研團隊。
他們在施老上臺的時候眼神就變了,交頭接耳好像在合計著什么,可惜張菀菀除了英語其他外語一竅不通,完全聽不懂,心下懊惱,趕忙收斂心神看向演講臺。
施老含笑看著所有人,道“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今天我們發布會的主題是古果,想必之前大家已經有所耳聞了,這次古果的發現將會是植物學研究一次質的飛躍,我們可以更深入的了解古生物的發展歷程,為植物進化史強有力的依據”
“打斷一下施院士,你說了很多,古果的研究價值我們都明白,只是我們迄今為止也沒有見過古果的真面目,你們怎么就那么肯定發現的植株就是古果呢?”一個r國人操著蹩腳的中文說道。
后面不遠處一個中年女人立馬附和道“是啊施院士,你們說是古果就是古果,我們可都沒見過呢!不如拿出來讓大家也見識見識?”
張菀菀扭頭看過看。
簡容琨在她邊上小聲說道“那是h國人,叫金芝荷,也是植物學家,不過這個女人在植物學屆成名可不是因為她的能力,而是因為”
“因為什么?”張菀菀下意識地扭頭,卻見簡容琨滿臉不屑,頓時了然。
施老始終淡笑,即使那些人咄咄逼人,也不曾動怒過,而是說道“大家稍安勿躁,我這就給大家放視頻,至于實物抱歉,今天是發布會,所以我們并沒有展示古果的打算。”
“這是什么意思?古果是屬于全世界的,你們難道想獨吞不成?”另一個r國人激動地站起來喊道。
孟老毫不客氣地反擊道“之前不是質疑古果的真實性嗎?現在又說是全世界的!那我是不是也能說r國的重工業技術也是全世界的,應該拿出來大家一起共享?”
“嘶!”此話一出,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那個叫囂的r國男人憤恨地等著孟老,卻是不敢再繼續嚷嚷。
這不禁讓張菀菀對孟老有些改觀。
簡容琨在她邊上笑道“是不是覺得孟老也沒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壞?”
張菀菀紅著臉點點頭,她之前確實一直認為孟老是那種小肚雞腸見不得人好又自以為是的人。
簡容琨笑容變得更大了,捂嘴輕笑了一會兒才道“其實孟老人還不錯,是個直腸子老頭,他會那樣質疑你也是因為你太氣人了。”
“怎么說?”張菀菀滿臉問號。
簡容琨帶著笑意說道“你應該不知道孟老為了研究古果付出了多少,這十幾年他不是在野外考察就是待在實驗室里,幾乎可以說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只要有一點點發現他就激動得跟什么似的,大家都說他是瘋子,還有,他一直堅信自己有生之年一定能把古果了解透。
沒想到你先養出了古果,有了這株古果,他之前十幾年的努力就像瞎忙活似的,你說他會怎么想?”
張菀菀一臉恍然,這么說來倒是情有可原,換成她,她也覺得憋屈。
“不過孟老也不是針對你,他就是不太能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他努力了十幾年都沒有發現任何古果的蛛絲馬跡,結果卻在你手里長出來了,而且還是個軟萌的小丫頭,這樣的落差實在太大了,以后好好加油,拿出里的實力證明給他們看,你也不是只有運氣而已!”簡容琨做了個加油的動作,給張菀菀打氣。
張菀菀莫名地感動,真誠地朝他道謝。
正好臺上的施老開始對投影上的古果進行講解,張菀菀趕緊拿出筆記本記錄,正當她聽得津津有味的時候,那些外國人又開始提出一些刁鉆的問題,好在施老他們應對得當,全都有驚無險過了。
到了最后,張菀菀作為古果的培育者上臺發表感言,她才剛剛走上演講臺。
那個鬧事的r國男人又開始質疑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培育出古果?我看你們就是在欺騙我們!我們強烈要求看植株實體!”
“對,強烈要求!”
那些人開始起哄,而且越來越多,聲勢越發高漲,金芝荷則始終含笑看著這一切,老神在在地坐著,張菀菀可沒忘記她從一開始就沒消停過,一直跟周遭的人交頭接耳,怎么可能現在這么安分?
施老看形勢變得有些不可控制,皺著眉頭要說話,張菀菀卻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拿著話筒大聲說道“憑什么你們想看我們就要給你們看?說起來東西是我培育的,我第一個反對!再說了,你們質疑又怎么樣?真的就是真的,永遠不會是假的!我的感想說完了,謝謝!”
張菀菀轉身將話筒交給施老,呆住的施老這才回過神來的,機械地接過話筒,目送張菀菀自信地下臺。
那些起哄的外國人頓時噤聲了,一個個漲紅了臉盯著張菀菀,按照他們的設想,事情不應該是這么發展的。
坐在人群里的金芝荷終于笑不下去了,冷聲看著施老,質問道“施院士,這就是你們的態度?”
施老呵呵笑道“金教授,剛剛可是你們的態度有問題!”
見金芝荷又要說話,施老馬上開口說道“張菀菀也沒說錯,東西確實是她培育的,她現在也沒說過要交公,只不過是請我們幫忙研究罷了,她不想給你們過目,我們就更加不能自作主張了,不是嗎?”
金芝荷被施老四兩撥千斤的話堵得啞口無言,憋著一股氣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