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財趕忙解釋道“哥,他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就是不理解張建業他家就四口人,那么多宅基地憑什么都占用了!”
張永年知道這些人打著什么心思,警告道“人家宅基地多那是人家老子有本事!你們不服就去找你們老子去!現在是法治文明時代,人家是有證明的,你就算眼紅也沒招!
與其眼饞別人的不如想想自己怎么那么沒用,之前都是一樣窮,為什么人家現在就能混得這么好,你們卻連一套五十平的房子都建不起來!”
三人被張永年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憋著一肚子火從張永年這邊離開,不過他們雖然嫉妒卻不敢做什么,就是在村子里到處散播一些難聽的流言蜚語而已,那些話對張家四口來說壓根不痛不癢,他們也不會在意。
張父想到張永年那震驚和主動交好的態度就高興,走路都帶風,沒一會兒就領著張菀菀回到老宅,正好張母和張柏巖回來了,四人趕緊干活,準備中午的祭祖飯菜。
張菀菀幫忙折完菜,見張柏巖已經把其他的食材處理好,那邊還有張父在給張母打下手,她干脆去一旁折金銀紙。
要說張母也是夸張,因為好些年沒有祭祖了,仿佛想要一次性把之前那些欠的都補上,光是金銀紙就買了好幾摞,人家祭祖一次頂多用十幾卷,她準備的量是人家的十幾倍,真要折完是不可能的,她也就是無聊打發打發時間,多少算自己的一點心意。
到了中午十二點多張母和張父才把祭祖用的菜做好,滿滿當當的十八盤,各種肉類海鮮,還有水果蔬菜,琳瑯滿目,把張菀菀看得眼花繚亂。
祭祖的活動忙到了一點半才結束,那些金銀紙就燒了快一個小時,弄得周圍的鄰居都跑過來一探究竟。
張父張母忙完祭祖的事情回頭又開始準備晚上的拜天公。
看他們一整天都在廚房忙活張菀菀都覺得累,或許是因為沒什么需要他們兄妹倆忙的,兩人還抽空去看了一下家里的田地和宅基地,憑著記憶,張菀菀和張柏巖轉了一些地方,期間碰到一些村里人,發現有的人對他們有敵意。
張菀菀微微蹙起眉頭,卻是一聲不吭,轉頭走人也沒跟那些人大招呼。
等他們回去,又開始有人說他們沒禮貌看不起鄉下人什么的,當然那些人也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泄自己的嫉妒不滿罷了。
吃吃喝喝,下午的時間轉瞬即逝,夜幕降臨的時候青浦的上空已經陸陸續續綻放起煙花,不過聲音是從比較遠的地方傳過來的,他們這里還沒開始。
海邊的村子到了晚上風又大又冷,在外面站一會兒整個人就開始瑟瑟發抖了,張母讓他們兄妹兩去主屋坐著。
閑著無聊,兩人開始玩起了游戲,張母和張父還在院子里忙活,擺桌上供品,點香燭掛黃紙等等,弄到了快十點才消停下來。
拜拜要等零點,還有兩個小時,閑著無事,張母干脆從口袋里摸出幾張百元大鈔交給張柏巖,“帶著你妹妹去村子的小賣部買幾個煙花回來,我們晚上也放煙花爆竹。”
看張母這高興大方的勁兒,兄妹兩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面面相窺,兩人齊齊起身,拿著家里的手電筒出了門。
村子里一般是沒有路燈的,只有那種主干道人來人往的地方才可能裝一個燈泡,他們去的是村里的小賣部,走的都是那種羊腸小道,烏漆嘛黑的連腳下的路都看不見,踩坑里更是常有的事。
張菀菀緊緊跟著張柏巖,靠著手電筒那點微弱的光亮一直摸到村里的小賣部。
這邊靠近寺廟,倒是燈火闌珊很是熱鬧,就是小賣部有些破舊,買的東西看起來也很劣質,或許是因為過年,小賣部最顯眼的地方全是放著煙花爆竹。
兩人也沒像村里人那樣,買一樣東西問一次價錢,直接把所有種類的煙花爆竹都選了一個,爽快付了錢,臨走的時候張柏巖報了一下家里的地址,像煙花那么大的東西一般小賣部都會送貨上門,兩人空手來又空手回,身上卻少了兩三百。
張柏巖把剩下的錢還給張母,又說了一下自己買的東西,張母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也沒說什么。
等到十一點多,小賣部的人總算騎著摩托車把東西送過來了。
張菀菀還沒動,張母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迎接,大著嗓門喊道“老張,柏巖,趕緊過來幫忙!”
張父笑得很是無奈,一邊往外走一邊念叨道“你媽怎么比你們還孩子心性,不就是放個煙花瞧把她給高興的!”
雖然這么說,張父的速度卻不慢,很快就幫著張母把東西動弄進院子里。
張母提醒道“等下煙花你們放,我要放爆竹!”
“媽!”張菀菀有些錯愕。
張母訕笑了一下,臉色微紅,不過夜色里其他人也看不見,“以前家里沒條件,我小的時候可羨慕別人家能過年一直放煙花爆竹,我們連放那種小煙花都是奢侈,后來嫁給你爸又是那種情況,我都好久沒在青浦好好過年了,難得今年有機會,我要放個夠!”
“行!放!你想放多少就放多少!不夠我再去買!”張父寵溺地附和道。
一句話把張母高興得走路都跟飄似的。
兩人秀恩愛簡直沒眼看,張菀菀同張柏巖問道“爸媽撒狗糧了,你收到了嗎?”
張柏巖嚴肅地點點頭。
“就沒有什么想法?”
張柏巖搖頭。
張菀菀“”這是真的要注孤身的節奏嗎?
零點一到,張母開始上香,讓全家人都過去拜拜,連續叩拜了幾次,張父張母都是一臉虔誠嚴肅,張菀菀他們也不敢應付了事,乖乖地跟著做完一套禮節,直到張母讓他張父和張柏巖去燒金銀紙的時候,張菀菀才趕緊過去幫忙。
一樣是好幾摞,一圈圈煙霧隨著寒風飄散,今夜整個青浦的空氣中都彌漫著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