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淡定回道“我知道,我們回家了!”
“不去病房看一圈?”
“去什么去!是去氣死她還是被她氣死?哼!我又不是她那種心理變態喜歡落井下石,也就在你爸面前說說氣話罷了,你還當真了!”張母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張菀菀,隨后傲嬌地邁著大步走到前頭,把張菀菀甩在后面。
張菀菀被驚呆了,她媽什么時候這么厲害?這是要上天了嗎?
兩人回到家里才知道張父和張柏巖去攤子那邊了,家里連個人影都沒有,張母想著那邊有人干脆也不過去了,而是下樓買了些菜打算好好給張菀菀做頓飯。
張菀菀以為張母會心疼那二十萬,沒想到從離開醫院后她就沒再提過錢的事情,似乎沒有怎么被這件事影響到。
看張母這樣張菀菀也徹底放心了,拋開那些煩心事,閑著無事她又開了冷子越的房門,把里面稍微打掃一下,彈了一會兒古琴才離開,同時給冷子越發了幾張古琴的照片并附上幾句鼓勵的話。
晚上張父和張柏巖收攤回來,張母正和張菀菀穿著厚厚的棉睡衣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張父一看,頓時樂了,“難得看你們母女這么閑,怎么還不去休息?”
“等你們呀!”張母理所當然地回道“廚房還有些燉湯,熱著,你們喝一點吧。”
張父很是捧場,喝湯的時候問起張母醫院的事情。
張母看了張菀菀一眼,沉吟道“我們就去見了黃桂蓮的主治醫生,大概了解了一下她的病情,還給她充了二十萬的醫藥費,醫生說手術成功率挺大的,再加上術后的化療應該可以恢復,后面好好保養定期復查沒什么大毛病,所以我們也沒進病房,免得刺激了病人!”
“病人”兩個字被張母咬得很重,張父憨憨地笑了,“你還愿意給她醫藥費就夠了,不看她就不看她,本就沒多好,去了人家還以為我們去看笑話呢!”
張母搖搖頭,指著張菀菀說道“錢不是我給的,是你女兒出的,她現在財大氣粗,都不帶心疼的。”
張父楞了一下,“丫頭?”
“爸,你跟我媽擺攤不容易,風里來雨里去,二十萬也要不停地忙兩三個月才能賺回來,我現在有點錢,就當是我孝順你們的,這又不算什么事。”張菀菀隨意地說道。
張父卻陷入沉思,“那也不能讓你出這個錢,這樣吧,老家有幾畝田都給你了。”
張菀菀聞言,眼睛徒然亮了起來,張母則是有些疑惑,“老張,你指的是哪幾畝田?”
張父喝了一口湯,沉聲道“就是當年屬于老大一家的那些田地,孩子他爺爺本來算得好好的,以后兩個兒子那些田地一人分一半,老家的田地不值錢,但勝在大,一分為二夜不少,誰也沒想到大哥會因為結婚的事情跟爸鬧翻了,爸臨終前把屬于大哥的那些產業都給我了,還反復叮囑那些東西都留給我們,絕對不能給大哥一家一分一毫。
以前大哥過得好,他們也看不上這點東西,現在出事了更是沒臉提,我想好了,那些田地合起來應該也值二十萬,就給丫頭了,老大,你有意見嗎?”
張柏巖正在走神,聞言趕忙瘋狂搖頭,“爸,你就算把老家的田地全都給小妹我都沒意見,正好她是學農學的,說不定還能讓田地發揮它們的作用,落到我手里就是閑置著長草而已。”
張父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不過爸也要公平,你大伯那份就給你妹妹,屬于爸的那份以后你們兄妹兩平分了。”
張菀菀興奮地問道“爸,你說的田地大概有多少?”
張母在一旁笑道“零零碎碎的田加在一起應該有三十畝,還有一座小山,宅基地的話可能有三四百平方吧。”
“那么多!”張菀菀的嘴巴張得老大,被張母嫌棄得不行,“沒見識!這些東西聽起來不少,可是在鄉下就不值錢,還不如咱們這套房子有價值呢!當年你爺爺和曾爺爺會扒拉,帶人搶占了不少,因為兇名在外村長也不敢說什么,再加上咱們那村子土地多,也沒人鬧事,你爺爺在的時候他們不敢提收回田地的事情,再到后面你大伯在市里混得風生水起,他們就更加不敢說了,時間久了就成了定局。
我們出來這么多年,那些田地早就荒廢了,估計荒草都已經長得有半人高了,你要利用的話也沒那么容易。
真正算起來也就宅基地值錢一些,正好現在浦市在大力開發建設,誰知道我們那邊會不會也開發到,所以我們之前有打算要在老家建房子,反正現在家里也有不少閑錢,先把房子建起來再說,萬一拆遷了還能補不少呢!”
張菀菀贊同地點點頭,“農村自建的別墅不貴,要不爸把所有的宅基地都建起來算了,自己弄兩套漂亮的,其他的就建個簡單的三層毛坯房,再做個簡單裝修就行,可以租給人家當廠房也可以留著以后自己用,說不準我以后發展農業也要倉庫呢!”
青浦靠海,那邊很多搞養殖業的人都需要倉房加工,張菀菀并不擔心自家建了廠房后會閑置。
張父被張菀菀說得心動不已,更重要的是這么一來村子里的人再也不會小看他們一家了,更加不會說他們家的閑話,以后走到哪里都能挺胸抬頭。
“行!那就這么辦!丫頭那塊宅基地建一幢漂亮的別墅就行,剩下的那些全都建成廠房,至于你哥的話以后估計也不會回去了,先不考慮他的,要是以后他也想在老家那邊建房子的話還能把老宅推了重新修建。”
張柏巖在一旁聽得哭笑不得,不過老家的事情他無所謂,正如張父說的那樣,他以后肯定不會再回那邊,建房子什么的也是浪費,別說青浦了,就是浦市這邊一年都不一定回來幾次,與其操心這邊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他的職業規劃,要在京市落腳以后肯定要在京市買房,那邊可是真的寸土寸金,他現在手頭上的錢連京市一個小廁所都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