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啊!”張柏巖哀嚎了一聲,喝完燕窩,突然正兒八經地說道“爸媽,不騙你們,小妹今天買了兩輛車,還買了一間車庫,就在我們小區里面,地址是”
“咳咳咳”張母被燕窩嗆得猛咳,不可思議地看向張菀菀。
張父也是一臉呆滯,回過神來蹙眉道“丫頭,你哪來的錢?”
“我賺的呀!”張菀菀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同時鄙夷地看了張柏巖一眼,“我幾個月就賺了一大筆錢,哥,好好學學!”
這下張母不淡定了,趕忙追問道“你干什么了就賺了那么多錢?”
當然張母不是懷疑張菀菀干了什么壞事,而是擔心她一個剛出家門的小姑娘被人騙了。
“媽!別聽我哥的,自己嚇自己!我去京市之后就開了一間花店,專門出售一些自己養的名貴花木,正好有一些際遇,我養的花木參加了兩次拍賣會,這才賺了一大筆。”張菀菀嘚瑟道。
張家三口一時半會兒竟然不能理解,張菀菀說的這些在他們看來是極其陌生的,就連張柏巖也不是很明白,疑惑地問道“所以你是賺了多少可以一下子花了一百多萬?”
“一百多萬!”張母驚得整個人都彈了起來,“兩輛車和一間車庫再怎么也不用這么多!一百萬都有剩!你們是不是被騙了?”
張父也坐不住了,“不行,咱們得去問問,別孩子不懂讓人忽悠了。”
張菀菀哭笑不得,“爸媽,你們冷靜一點,車庫是跟林經理買的,都是老熟人了人家不會坑我,至于車子是4s專賣店買的,還是我哥的朋友介紹的,明碼標價,坑我也不至于,至于另一輛車很便宜,更不會被坑。”
張父張母這才慢慢坐下,眼睛仍是審視著張菀菀。
“丫頭,你買了什么車那么貴!”張父大概知道小區車庫的價錢,之前了解過,既然車庫價錢在那邊,那就是車子的價格超出了他的想象。
“就是一輛suv,一輛面包車,面包車就幾萬塊錢,以后你們出攤也方便,還能載東西,最適合你們了!”張菀菀道。
“那另一輛車呢?”張母可不是那好好忽悠的。
張菀菀看向張柏巖,“哥,你說,我去洗碗了!”
張柏巖急了,暗罵張菀菀不仗義開溜,卻不得不頂著張父張母逼人的目光,硬著頭皮說道“奧迪的,九十萬。”
“什么!”張母的毛都豎起來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追到了廚房,堵著廚房門口問道“你老實說到底賺了多少錢?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我們這種小戶人家哪里就用得著那種豪車了?”
“媽!我喜歡嘛!”張菀菀郁悶地說道。
張母沉默了片刻,嚴肅地再次問道“究竟賺了多少錢?”
“不多,也就幾千萬而已。”張菀菀弱弱應道。
話音剛落,世界安靜了,張菀菀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張母出聲,狐疑地回頭,見她就跟被定住了似的,傻傻地站著,眼神空洞。
好一會兒張母才回過神來,神色復雜地看著張菀菀,然后默默退出廚房,踉踉蹌蹌地坐到餐桌上。
張父和張柏巖也默了,兩人不時看了看廚房的方向,繼續一動不動坐著,等張菀菀出來,張父才出聲道“丫頭,你跟爸好好說說,什么花木那么值錢,竟然能讓你一下子賺了幾千萬。”
張母和張柏巖也齊齊看向她。
張菀菀不得不把自己養蘭花的事情說出來,不過去了很多細枝末節,只說了個大概,就是這樣也夠一家子震驚的了。
張柏巖羨慕地看著張菀菀,捶胸頓足道“這都是什么狗屎運!我怎么就沒這樣的命?”
張母給了他一個白眼,用了半個小時才消化張菀菀說的那些東西。
因為太過震驚了,以至于她一晚上都沒睡著,徹底失眠了。
張父倒是想得開,跟張母說到下半夜就撐不住去見周公了。
第二天,張菀菀起床的時候見張母眼底一片烏青,哭笑不得,連哄帶騙地讓她進房間睡覺,反正大冬天白天的生意不怎么忙,張父一個人看著攤子就行,還有好幾個兼職的人在那呢!
接下來幾天,張菀菀和張柏巖都在為了車子的事情到處跑,談保險,上牌,忙著忙著,等車子的手續都辦好了也差不多快過年了。
張菀菀把自己的提議告訴張父張母,得到張父的大力支持,張母想到這么多年沒回去,也覺得對不起張家列祖列宗,便答應了。
說到祭祖這種大事,張父難免想到張建國一家,唏噓不已。
張母也知道張父在想什么,不過她沒有吭聲,那家現在已經銷聲匿跡的,唯一一個還留在浦市的人正在浦市的政治犯監獄服刑,什么都做不了,她也沒必要去計較什么。
不過張母不計較卻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上門。
眼看著都快過年了,張父突然接到監獄那邊的電話,說是張建國申請見他一面,上面批準了。
張父掛了電話整個人都懵了。
張母皺眉問道“老張,誰啊?”
張父吞了吞口水,把電話內容轉述了一遍,一時拿不定主意,“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
張母直接給他一個白眼,“去不去你自己不是已經有答案了還問我?以前恨不得跟我們撇清關系,現在落了難倒是知道來找你了,哼!”
話雖這么說,張母卻沒阻止。
第二天一早,張父沒有跟著張母出攤,而是收拾了一下,由張柏巖開著那輛面包車送他去監獄。
浦市這邊有個政治犯監獄,專門關押一些犯了事的公職人員,普通的刑事犯監獄反倒不在這里,而是在鄰市,從市區過去,開車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就是地方有些偏,交通比較復雜,張柏巖壓根不敢開快,一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讓他開了一個小時半。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張父同張柏巖說道“走吧,你也一起,都是張家的人,見他一面吧。”
張柏巖本不怎么樂意,對上張父略帶哀求的眼神,最終還是妥協了。
父子兩把車停在監獄外面的馬路邊,下車慢慢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