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菀菀根據大媽報的地址開著車來到城郊一片別墅區,看著眼前這片依山傍水氣派的建筑她真的想說一句臟話,果然人不可貌相什么的都不是說說而已。
按照大媽的意思,張菀菀把車開到別墅區入口,這種地方安保什么的向來很嚴格,張菀菀也沒傻到直接往里沖,而是自覺地把車停在大門邊上,給大媽打了個電話,沒多久保安接到電話,示意張菀菀進去。
看著安保那拽得跟二八萬似的態度,張菀菀心下感嘆,原來保安什么的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一路上,她把車開得極慢,終于找到了大媽給的那個地址,下車扯了扯衣服快速按門鈴,沒多久就有一個保姆阿姨出來,示意張菀菀把東西搬進去。
張菀菀輕嘆一聲,看了看別墅外觀,認命地使了吃奶的勁兒把東西搬進去,剛剛進門就聽見那個大媽說話的聲音,“爸,這次給你買的九里香你肯定喜歡,養得可好了!”
“咳咳咳你有事說事,別扯那些別的!”一道氣短的沙啞聲傳出來。
張菀菀跟著保姆一路進了待客大廳。
大媽笑道“爸,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老人本來不甚在意,看到張菀菀半人高的九里香的時候眼神終于有了些變化,她把它理解為喜愛。
張菀菀本來想直接把東西放下就走人,沒想到老人竟然喊住了她,“小姑娘,這九里香是你養的?”
張菀菀點點頭。
老人顯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才多大!”
“我上大學!”張菀菀老實說道。
“那也還是個孩子!竟然這么會養花木!”老人說著起身瞧看九里香,圍著九里香轉了兩圈,肯定地點頭道“正宗老樁,還是有些年頭的,培植不易啊!”
張菀菀不住地點頭,要不是培植不易她也不會要價那么高。
“對了,小姑娘那邊還有什么老樁花木嗎?”老人饒有興趣地問道。
張菀菀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趕緊摸出自己的手機,“有的,我店里還有一些老樁花木,這邊有圖片,再過兩三個月還會有一批蘭花上市。”
老人湊到她邊上,瞇著眼看了看,嘖嘖稱奇,道“這圖片太小了,爺爺眼花看不清,這樣吧,你把花店的地址給我抄一下,等兩個月后我再去看看。”
保姆善解人意地取來紙筆,張菀菀一筆一劃留下地址,怕老人老花看不清還特地往大了寫。
大媽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煩,看張菀菀也覺得礙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東西既然都送來了就可以走了。”
“哦!”張菀菀識趣地跟老人道別,轉身走得很干脆。
老人還在盯著九里香,壓根沒搭理大媽
大媽重新打好腹稿,略帶討好地說道“爸,你看家俊也老大不小,一直這么混著也不是個事,您看能不能讓他進公司給他安排一個職位?”
“這九里香還真養得不錯,呵呵”老人說著,示意保姆把東西搬到其他地方,這才坐下來,同大媽嚴肅地說道“夏華貞!當初我就跟你說好了,是你自己放著好日子不過執意要嫁給那個男的,往后的日子你就要自己想辦法,是吧這種事情怨不得別人。
三歲看到老,當初家俊小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了,絕對要嚴管嚴教!你們不聽,趙家那些人還覺得是我手伸得太長,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去干那種討人嫌的事情,家俊不是他們的命根子嗎?那就讓他們管到底!以前不讓我管,現在我也不會管,誒你還是回去讓你公婆多想想辦法吧!至于這九里香我就當做是你這個女兒孝敬我的,當然,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想要搬回去我也沒意見,大不了我自己去買!”
老爺子突然孩子氣地說道。
夏華貞臉色大變,勉強扯了個難看的笑容,低聲下氣地說道“爸,瞧您說的!這本來就是特地給你買,不給你給誰?只是家俊那邊我真的是沒辦法,您也知道趙家現在已經不如當初了,我也是沒辦法才求到您這里來的,爸,您要是不管的話家俊以后可怎么辦?”
老爺子聞言,突然重重拍桌,把夏華貞嚇得臉色都白了。
“我還是那句話!以前不讓我管,現在也別指望我管!非要讓我管的話我就把他交給你大哥,好好教他怎么重新做人!哼!”老爺子氣憤地轉身離開。
夏華貞絕望地滑下椅子,望著老爺子消失的方向聲嘶力竭地喊了兩聲。
保姆無聲地進來,小心翼翼地勸道“小姐,您還是回去吧,老爺子正在氣頭上,您看飯點都快到了,萬一讓大爺和二爺他們知道您惹老爺生氣了只怕事情更糟。”
夏華貞擦擦眼淚,看了看墻上的座鐘,在保姆地攙扶下重新整治衣服,離開別墅的時候還是那副端著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剛剛的狼狽。
離開別墅的區的張菀菀興奮地哼著歌,一路回到花店重新開張,順便再做個出售記錄。
下午的時候沒什么人,張菀菀也不在意,等傍晚小區那群大娘過來選鮮花她才開始忙碌起來。
日子漸漸上了正軌,現在花店平均一天能賣出五六百元的鮮花,當然這是因為花店擴展了業務,承接一些店面開張用的鮮花和婚禮用花,這些業務都要提前預定,一個月只要接一兩樁,她的收入就上去了。
這樣下來一個月的利潤也有一萬左右,再扣掉租金人工費水電費,七七八八,也能剩個三千多,雖然不多,但也夠了她的學費生活費,完全實現了經濟自由。
再加上不時賣出一些花木,算下來她也攢了一些錢了。
花店穩定了,張菀菀也能騰出更多的時間學習,通過開店,她發現自己要洗手的知識還很多,之前從羅關靜那邊要來的那些種子她還沒時間處理,當然,更重的是她根本就認不清這些種子的品種,只能硬著頭皮去辦公室請教植物學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