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舅舅他們怎么說?”張菀菀見張父神色有些恍惚,好奇地問道。
張父回過神來,“哦,沒什么,他們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換房子了,說了些恭喜的話,還說等清閑了再到市區來看看。”
張菀菀默默點頭,卻是不以為意,張永福他們都是大忙人,平時就是生病了也是咬牙堅持賺錢,哪里有什么清閑的時候,除非過年。
“對了,你大姨還說要好好謝謝你和你媽,她今年真聽你們的去擺攤了,本來想著多少賺點補貼一下,就是百來塊也是錢,沒想到擺了三個月生意漸漸好了起來,現在她那邊一個月也能多幾千塊錢的收入,一年賺的比你姨丈都多,按照這勢頭,用不了三年他們就能把宅基地弄起來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大姨說慢慢來,只要宅基地起了,后面再把土坯房弄起來,裝修就可以一步一步慢慢完成。
一開始你姨丈還看不上她擺攤,覺得家里活不少還要去折騰那個根本忙不過來也賺不了多少個錢,又擔心連那點小本錢都賠了,現在卻是比你大姨都上心,要不是地里至少要有一個人看著他也想去擺攤了。”張父呵呵直笑,心情明顯暢快了不少。
張菀菀知道張父這是揚眉吐氣了,當初李美麗借錢給他們的時候是瞞著全家給的,張父張母也不知道,后來事情被趙國慶知道了聽說他們夫妻還鬧了一場,那年春節趙國慶都沒陪李美麗回娘家,李美麗也沒說什么,風波過了,一次跟張母抱怨的時候她才說漏嘴,打那之后張父張父就一直覺得虧欠李美麗,即使還錢也是盡量先還她家的。
現在李美麗靠著她們出謀劃策賺的錢比趙國慶都多,趙國慶就不會再提曾經那些事情,甚至會慶幸李美麗有遠見,敢借錢給張父張母,否則他們家現在還在為錢的事情發愁呢。
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張父胃口大開,還多吃了一碗。
父女兩用餐的時候張母這邊也到了最忙的時候,張柏巖匆匆用了一點飯菜就沒吃了,完全沒時間,幾個人忙到頭昏眼花。
“李美蘭!”一聲尖利地喊聲將他們驚醒。
張母循著聲音看過去,卻見黃桂蓮一臉怨恨地等著她,身邊還有兩個人死死地拉著,否則她已經沖到面前了。
張柏巖想都沒想就把張母護在身后,跟幾個排隊的客人道了個歉,往那邊走去,神色冷漠地說道“這里不歡迎你,有屁快放,要是要吵架了恕不奉陪!”
“小兔崽子,有娘生沒娘教的玩意兒!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黃桂蓮用力掙脫那兩個人去推張柏巖。
張柏巖怎么可能會讓她得逞,用更大的力氣反推回去,黃桂蓮屁股著地,摔了個結實。
她壓根沒想到張柏巖敢動手,反應過來,整張臉都扭曲了,張牙舞爪地朝張柏巖沖來。
關鍵時刻張母拿著棍子氣勢洶洶地上前,喝道“黃桂蓮,敢打我兒子我今天就斷了你的腿!”
說到斷腿,黃桂蓮眼神一閃,指著張母質問道“說,是不是你們報復我家?跟你們這種冷血的人做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別以為這樣就能扳倒我們,大家走著瞧!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個破攤子還能擺多久!”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都說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看來是你們做了什么虧心事報應來了,不過看黃女士這態度我是不是也能猜測一下,上次我爸被打斷腿的事情跟你有關?”張柏巖冷冷地盯著黃桂蓮,一字一句說得人心里發顫,就是旁人也是對黃桂蓮指指點點的。
陪著黃桂蓮過來的一個女人大聲駁斥道“胡說什么?你們有什么證據?”
張柏巖淡定地回道“我們是沒有什么證據,不過是為黃女士今日失心瘋過來我們這邊鬧事找個合理的解釋罷了,畢竟所謂的親戚都好幾年不聯系了,我爸莫名其妙被打住院,她卻氣急敗壞地上來找茬,這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了!畢竟我們跟他們可沒有任何交集,連他們家的門檻都沒踩過!”
那個女人顯然不知道張家的事情,聞言立馬扭頭看向黃桂蓮,卻見她眼神閃爍,頓時心下一沉,跟另一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把黃桂蓮拖走。
黃桂蓮走的時候還在那邊罵罵咧咧,滿嘴噴糞。
邊上跟張母熟識的店主紛紛過來替她抱打不平,雖然他們也不知道兩家有什么恩怨,不過張父張母的為人擺在那邊,這么長時間從未跟人紅過臉,他們自然是向著她的。
張柏巖安撫了張母兩句,繼續過去忙活。
張家這邊,張菀菀和張父根本不知道攤子那邊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兩人美美地用了晚飯,張菀菀看著時間不早了,回房間做作業,琢磨著第二天起早點,順便給冷子越做個粥什么的。
那天她去給張柏巖采買東西的時候在商場看到新出的保溫桶,比保溫杯大一些,又比現在普通規格的保溫桶要小很多,專門為上班族設計的,小巧方便攜帶,她就順便買了一個,用這個裝粥的話別人也看不出來,而且還可以吸,更方便。
等她忙完睡下張母和張柏巖還沒回來,新房的隔音效果不錯,張菀菀壓根聽不到外面的動靜。
張父放心地看自己的節目,差不多凌晨一點的時候,張母和張柏巖回來了。
張父笑臉相迎,結果卻對上張母的奔喪臉還有張柏巖的黑臉。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又有人去找麻煩?”張父揪緊地問道。
張柏巖點點頭,淡淡地回道“是大伯母過來鬧事,跟人瘋子一樣,一來就叫罵,還說我們冷血害人什么的,呵呵爸,說真的,我們兩家也好幾年也沒聯系了,就是你們擺攤也礙不著他們,這個冷血害人你不覺得很好笑嗎?”
張父一臉震驚,他還以為是混混,沒想到竟然是黃桂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