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朗把那份名單戰戰兢兢地送到辦公室,蘇冉冉正在跟幾個科任老師吐槽,看到唐朗敲門進來,里面頓時沒聲了。
唐朗忐忑地把名單遞到蘇冉冉面前,額頭沁滿了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老師,這是大家重新報名的名單,您看看還有沒有要調整的?”
蘇冉冉愜意地呷了一口水,仔細翻看起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滿意地說道“就這樣吧,對了,把這些卷子發下去,還有這張各科老師布置的作業單子一并帶回班里抄到黑板上你們就能走了。”
唐朗心下一松,笑容綻放,抱著一堆卷子屁顛屁顛地回到教室,一進門就歡呼道“同學們,老班說了,把這些卷子發下去,還有這張作業清單抄在黑板上我們就能放學了。”
眾人聞言精神一振,待看過唐朗帶回來的作業清單,大家又開始哀嚎了。
“這是什么鬼,還讓不讓人好好過個校運會了?”蔡瓏瘋狂地吐槽,趴在桌上蔫兒吧唧的,仿佛靈魂都離家出走了。
張菀菀掰著指頭算了一下,碎碎念道“今天周三,校運會到周六,周日休息一天,那就是有五個晚上一個白天的時間,分一下還是可以的。”
邊上的冷子越突然來了一句,“你還要去圖書館自習嗎?”
“干嘛?”張菀菀警惕地看著他,她可沒忘記這家伙之前是怎么瘋狂抄她作業的。
看張菀菀沒有去圖書館的意思,冷子越干脆不說了,繼續趴著睡覺,倒把她弄得莫名其妙的。
放學之后,因為第二天不用上課張菀菀先去世紀廣場繞一圈,順便給自己買一雙運動鞋,既然答應參加校運會了自然要拿出態度,正好現在天氣冷了,她還缺一雙鞋子。
周三的傍晚步行街還沒真的熱鬧起來,現在川流不息的人群大多是剛下班的或者趕著去上夜班的,真的逛街的不多。
張菀菀沒在這個地方買過衣服鞋子,隨便找了一間裝修普通的鞋店就進去了,運動鞋會比涼鞋帆布鞋貴一些,她身上帶了兩百塊,要是超過這個數她就不要了。
好在她選的店不算貴,花了一百二就拿下了一雙還不錯的女士運動鞋。
拎著東西走出鞋店的時候張菀菀正打算去張父張母那邊幫會兒忙,卻不巧撞上騎著自行車經過的顏澤宇。
自從上次他們不告而別又出了黃麗婷的事情之后張菀菀已經很久沒有跟顏澤宇說過話了,他也沒有主動到一班找她,兩人仿佛形同陌路了一般,關于顏澤宇的消息她大多從田森那個話癆嘴里聽來的,現在碰到了反倒有些尷尬,倒是顏澤宇就跟沒事人似的主動在張菀菀面前停下來。
“怎么?過來買東西嗎?”顏澤宇往鞋店看了一眼就知道張菀菀買的是什么了。
張菀菀笑了笑,“買一雙鞋子。”
“你報了校運會。”
這話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倒是讓張菀菀有些詫異,“你怎么知道的?”
顏澤宇咧嘴一笑,“我放學之前在辦公室看到了你們班的參賽名單,明天加油了!”
“嗯。”張菀菀笑著點點頭,同顏澤宇擺手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去我爸媽那邊幫忙,先走了,拜拜。”
顏澤宇難得在這里遇上張菀菀,干脆說道“聽說你們家的烤生蠔很好吃,我那些兄弟去捧場了好幾次,我都沒吃過,正好明天不用上課,不如現在過去嘗嘗。”
張菀菀無奈,“那一起走吧。”
張家的攤位就在步行街一條巷子里,騎自行車過去不用兩分鐘,他們到的時候客人不算多,張父也有時間招呼他們,看到顏澤宇過來,張父張母立馬熱情得不像話,還說要請顏澤宇吃燒烤。
那熱情的勁兒連張菀菀都頭疼,顏澤宇卻是一直很有耐性,不管張父張母說什么都接得住,三人和和樂樂的,弄得張菀菀反倒像個外人似的。
拖顏澤宇的福,張菀菀的晚餐就是奶茶配燒烤。
把吃得盡興的顏澤宇送走后,張菀菀松了一口氣,他們現在算是和好了嗎?只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對勁,不過她沒想明白,干脆不想了。
第二天,張菀菀比往常提前了十五分鐘去學校,本以為這么早學校里應該沒有多少人,哪知道大家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尤其是今天上午有比賽的學生,一大早就在自己班級的大本營里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場。
他們班的大本營靠近林蔭道,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再加上帳篷一搭,確實陰涼得很,里面只有幾個同學圍坐著談天說地,秋天的早上還是有些冷的,大部分人都在外面套了一件長袖,其他人都去別班竄門了。
張菀菀進去的時候立馬被駱靜蕓拉過去,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菀菀,項目時間出來了,早上是男生的比賽,下午才是女子800米和50米接力,1500米的比賽安排在明天了,因為女生組的參賽組別比男生少了一半,差不多半天就能搞定了,我們的比賽在下午,加油了!”
“嗯嗯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盡力就行。”張菀菀在運動這方面倒是沒有太強的勝負欲,這次報了兩個項目也是想看看她那經過靈泉水改造的身體有沒有什么變化,平時一門心思在讀書上面,完全沒在意這些,也就上回跟張柏巖去公園跑了一圈,那次她倒是挺能跑的,一口氣直接繞著公園一圈跑完,不過那回被她歸為長期沒運動的應激性反應。
“我可不這么想!你是不知道,三班那個黃麗婷也報名了,而且她報的跟你一樣,800米和50米接力,你說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他們是三班,我們是一班,報了一樣的項目就是要一決高下,自從上次我們大鬧了三班之后,兩班的生了嫌隙,他們在成績上干不過我們,肯定想著在校運會上狠狠挫我們的銳氣,尤其是你們兩個當事人。你不會以為黃麗婷是那種大肚的人吧!經過上次那事她還能不記仇?”駱靜蕓嗤笑道,看張菀菀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怎么這么單純好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