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錠!
“你這是要把他買回去吧?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莫寒一臉不好意思,手朝銀錠伸了過去。
“錢給你,孩子也給你,好好養著吧。”余夏兒笑道。
莫寒的手就如被燙到了一般,瞬間縮了回來。
余夏兒嘆了一口氣:“你都說了,他與你有緣,既然如此,你就收養他吧。”
莫寒挺頭疼:“他太小了,我一大老爺們,照顧不周啊。”
這對余夏兒而言,倒是不難。
直接派個人來,或者花高價請一個人。
只是她本身就不喜歡二房的人,讓她……好吧,稚兒無辜,說不準余秋與其他人不一樣呢。
畢竟他不是余成貴……
對了,現在他是余秋,那余成貴呢?
是不是有什么東西亂了?
余夏兒又看了余秋一眼,就算她前世只見過余成貴幾次,但確實沒從余秋身上看到余成貴的樣子。
余成貴像極了余大勇,從小就是個胖墩,長得也不怎么好看。
但余秋很秀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女娃子。
“抱走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可以給你找個人,教你怎么帶孩子。”余夏兒說道。
“不是吧,余莊主家大業大,紫運當頭,連個堂弟都養不起嗎?”莫寒覺得養孩子太難,他也不是不想養,就是怕養不好。
“主要是我覺得他與你有緣,跟著你會比較好。”
“干你這一行的,不是講究眼緣么?你不需要個徒弟,或者打雜的嗎?真要讓我帶走了,你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莫寒不吭聲了,干他這一行確實需要點緣分,不僅僅看資質的。
余夏兒不是那么狠心不養,事實上她把人帶回去給老倆口也行,不會真就不管了。
只是她雖不會算命,有些預感卻很準。
踏進這紙扎店的一瞬間,她就覺得余秋留在這里挺好的,比帶回去要強一些。
她的這個決定,相信老倆口也不會反對。
最終莫寒被說服了。
余秋這個孩子確實入了他眼緣,否則他見過的孩子多了,為什么不帶回來,反倒花錢將余秋買下來?
然后莫寒把錢退了回來,他可不是貪財的人。
余夏兒沒要,但把他擺上架子上的符拿了一沓走,這玩意她覺得挺有意思的。
又讓人將余秋的東西都給拿了過來,來的時候她就有準備,把東西都給帶上了。
余婆子就與她講,如果是好人家收養了,就沒把人帶回去了。
老倆口歲數大了,帶一個孩子也挺吃力的。
余夏兒與莫寒說好了,會送一個婆子過來,便打算離開了。
剛出到門口,忽然想起什么,回頭問道:“莫寒,你師父是誰?”
莫寒道:“師父道號上清子。”
余夏兒頓了頓,又說道:“原名呢?”
莫寒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從來沒問過師父這個問題,你若不說,我怕是連想都不會去想。”
余夏兒:……
好像也沒什么意外的。
不是說很多人連姥姥姓啥都不知道么?這只知師父道號,不知姓名,也算正常的吧。
“余莊主可是有事?”莫寒問。
“沒有,隨口問問。”余夏兒說著又看了下他身上的氣。
挺陰冷的感覺,又很干凈純粹,是體質問題沒錯。
這種氣息,余秋也有。
余夏兒想走了,但又莫名問了一句:“你師父在哪找到你的?”
“不知道,師父沒說,也不讓我問。”
余夏兒扭頭便走,不忘揮了揮手。
莫寒本想問點什么的,見她揮動著手,到嘴的話就咽了回去。
余秋已經睡了,他正想把人放床上。
眼前忽然一晃,把他嚇了一跳,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
“忘了問,你今年多大?”余夏兒又跑了回來,對自己嚇到人,沒有絲毫心虛。
“在下屬豬,今年二十五歲。”
“哦。”
余夏兒一臉恍悟,點了點頭,抬腳往門口走。
“余莊主問得如此清楚,莫非是看在下歲數不小,想給在下介紹一門親事?”
身后傳來莫寒的疑惑聲,余夏兒踉蹌了下,差點一頭栽地上。
猛地回頭看他,就看到他滿眼的期待,以及一臉的不好意思,耳朵都是粉紅色的。
余夏兒:……
在藍星上,對男子來說,二十五歲是一個十分美好的年華,倒也不急著結婚生子。
但在這里,算得上老光棍了。
余夏兒摸了摸鼻子,她壓根就沒想過給對方介紹對象,光棍跟她有個屁有關系。
她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這有宋氏女子,今年二十六歲,嫁過人,無子,你覺得怎么樣?”
余夏兒私以為,他聽了以后,會生氣,會拒絕。
沒想到對方竟然紅了臉。
“那,那就看,看看唄。”莫寒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余夏兒僵著臉,嘴角直抽抽。
初見他時,一身白衣……嚇人,還以為是鬼。
確認不是鬼后,他這一身氣質也出塵得很,雖然有那么點森冷。
可怎么看也不像是不會挑的人啊?
“莫公子,那女子比你還大一歲,嫁過人的。”余夏兒懷疑是自己沒說清楚,又或者他沒聽清,不由得再度強調一下。
“在下明白的。”莫寒道。
“師父在世前曾說過,我這輩子姻緣極淺,一不小心就要打光棍,所以在姻緣方面最好不要太挑剔。”莫寒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余夏兒脫口道:“那有沒有說你克妻啊?”
誰知莫寒竟真敢回:“有。”
余夏兒:……
她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師父說我只有遇到命定之人,才不會克對方,否則娶一個克一個。”莫寒道。
還挺誠實的,余夏兒無語極了。
又與之聊了一番后,余夏兒才知道莫寒之所以會來這里開紙扎店,是算到他自己的姻緣就在這里。
是不是命定之人,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
他偶而出去一趟,就是為了到處走走,看能不能遇到命定之人。
可尋常人家女子,向來很少出來,他不好靠得太近,又或者盯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