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救了以后,李燕才發現丑狗眼熟,跟她家以前養的那條賤狗特別像,就連有些傷疤長的位置,看著也是一樣一樣的。
“該死的狗,竟然叛主!”將丑狗認出來后,李燕怒不可赦,讓人把丑狗抓了起來。
一邊毒打著狗,一邊命人去打聽消息。
只是一連派了好幾次人去,卻沒有一個人回來,李燕就很不耐煩,派了更多的人去。
余夏兒找了一會兒,并沒有找到丑狗,眉頭就皺了起來,心頭隱約有些猜測。
待再度來人時,她就沒有全丟蛇窟里,而是留了一個活口。
由此人帶路,朝李燕找了過去。
正拿狗出氣的李燕忽然就感到不安,猛地推動輪椅:“走,快走,快點帶我離開這里。”
“小姐,不……”
“別廢話,快點走!”
見李燕又急又怒,沒人敢說什么,連忙將李燕帶上馬車,匆匆趕著馬車離開。
等馬車出了門,李燕才想起來丑狗,一臉陰沉,指著一人說道:“你回去,把那條狗殺了!”
“是,小姐!”
余夏兒根本沒有想到,李燕的第六感竟會如此強烈,等她找到地方的時候,李燕已經離開原地。
不過幸好來得及時,在那人提劍朝丑狗刺去的一瞬間,將丑狗救了下來。
這家伙可憐的,被打得遍體鱗傷。
“你管這狗做什么?趕緊去追人啊。”小妖精沒好氣道。
一眼就看得出來,人才剛剛離開,要使勁去追的話,說不準還能追得上。
“人不如狗,沒必要。”余夏兒說道。
“……”小妖精。
有感覺被罵了進去。
但余夏兒沒罵人的意思,只是覺得李燕不如丑狗罷了。
丑狗被打得奄奄一息,她若去追人的話,丑狗就會沒命。
為了一個李燕,不值得。
“哎,你怎么還把這么珍貴的藥給它吃。光這一顆藥,都不知能買多少條狗回來了,為了這么個丑的,值得么?”小妖精看著余夏兒喂丑狗吃藥,臉都抽抽了。
這藥價值千金呢!
“嫌它不好?我能這么快把你救出來,還得多虧了它。”余夏兒說道。
“不是給你留……”小妖精頓了頓,一臉不痛快地說道,“你這叫快?說快這個字,你良心都不會痛的嗎?我跟胖子在那里每天遭受攻擊,吃生蛇,喝蛇血,這幾年是有多難才活下來的,你知道么?”
說到這個,小妖精到現在精神都還在恍惚著。
那段歲月真是暗無天日啊!
余夏兒道:“吃生肉喝生血不好,回頭我給你們弄點藥吃。”
小妖精瞪眼:“我說我在下面等你等了幾年,你就這反應?良心不會痛的嗎?”
余夏兒瞥了她一眼:“幾年?明明才三個多月。何況你會中招,不是你自己好色的原因?金胖子才是被你連累的那個。”
小妖精:……
才,才三個多月嗎?
余夏兒又道:“今天是五月初一,大夏五一四,華光三十年。”
小妖精:…………
她是大年初一被關進來的,所以說不是關了四五年,而是被關了整整五個月?
“說到這個,我突然就想起一件事來。我記得我叫你給我找豆子的,你怎么就找著找著,就找到蛇窩來了?”余夏兒說著,將丑狗抱了起來,朝外頭走出去。
小妖精眼神飄忽,背著金胖子趕緊跟上,卻答非所問:“這狗那么丑,你抱著也不嫌它丑壞你眼睛。”
絲毫沒有注意到,丑狗用陰森森的眼神盯著她。
“你好歹也是有十一重內力的人,是怎么做到受了重傷不說,還落入蛇窟里的?”余夏兒又說道。
“哎,你車在哪,死胖子挺沉的,我快背不動他了。”小妖精試圖將話題扯開。
余夏兒就不說話了,深深地瞥了她一眼,反正是她好色的原因沒跑了,一點都不意外的。
就是有點失望,豆子大概也是沒有的。
或許她應該再等兩三個月,才來這邊走一趟,那個時候會好找一點。
若有的話,直接就能得到種子。
又走了一會兒,終于看到了驢車,余夏兒將丑狗放了上去。
不得不說,小妖精說得對,這家伙是真丑,還掉毛。
余夏兒無比嫌棄地拍了拍手上沾著的狗毛,突然就聽到’轟隆一陣巨響,他們下意識就扭頭看了過去。
就發現以龍王廟周圍五里遠的地方,都出現了嚴重的塌陷,煙塵滾滾,火焰沖天。
“噴,噴火了?那里不會是有火山吧?”小妖精一臉震驚。
好在方圓五里內都沒有人家,也幸好這龍王廟早已荒廢,否則必定會有人遭殃。
“你去看看。”余夏兒說道。
“為什么是我啊?我還受著重傷呢。”小妖精一臉不樂意,隔那么遠,她就能感覺到熱浪,真靠近了不得被烤了。
何況煙塵那么多,才不去。
“不去你就回去找太子殿下,別跟著我了。”余夏兒說道。
“去就去,我還不知道你?無非是想嫌我給你幫倒忙了,想把我攆走,沒門!”小妖精把金胖子丟到驢車上,揉著胳膊往塌陷方向走。
金胖子很臭,連丑狗都嫌棄這味道,艱難地往角落里挪了挪,避開他這個臭人。
直到一個多時辰后,小妖精才灰頭土臉地回來。
“動靜太大了些,驚動了官府。不過我看這德城的知府好像不太對勁,就想抓住他嚴刑拷打一番,沒想到他竟然中蠱了。”
小妖精一臉被惡心到的樣子,“是鐵絲蠱,已經成年了的蠱蟲,我差點又中了招。”
余夏兒眼中閃過一抹意外,沒想到如同知府這種官職不小,又常常要露面的人,竟然也中了鐵線蠱。
鐵線蠱是有母蠱的,倒是不知母蠱在誰身上。若能找出來,最好先殺死。
鐵線蠱的母蠱不好培養,殺了的話,大概不會有第二只出現。
只是母蠱隱秘,它自己不露頭的話,誰也看不出來母蠱在何處,就挺麻煩的。
“這附近的老百姓,有沒有受到牽連?”余夏兒想了想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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