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次請安之后,烏林珠耳根子安靜了好幾天。
但是烏林珠心里還是掛記著幾件事。
一是,費揚古最后怎么處理塔木額呢!
二是,水牢里的那兩個丫鬟又怎么樣了,她們有沒有說些什么?
這兩件事烏林珠可是惦記了好幾天,四爺沒有給烏林珠說過,烏林珠也沒有自己派人去打聽。
因為她覺得要是真的有結果了,四爺不可能瞞著自己的。
所以烏林珠就又在這樣的日子里等了幾天。
直到十一月中的時候。
天越來越冷,烏林珠屋里也不知在什么啥時候已經燒上碳火了。
好像是有一天晚上,烏林珠睡到半夜,整個人冷的直往四爺懷里縮。第二天這屋里就燒上炭火了。
既然燒上了,那么烏林珠自然不會讓人滅掉。
就這么,整個貝勒府,正院是唯一一個燒碳的院子。
“你們還別說,這炭火燒上,屋里確實不怎么冷了。”
往日里,烏林珠這會,早就縮在榻上,蓋著毯子,抱著手爐。
可是現在,烏林珠雖然坐在榻上,可是卻沒有如往常一樣。
因為那滋滋作響的火盆就在她的不遠處。
“可不是嗎,主子爺心疼主子,就是這正院里伺候的奴才們,也跟著主子沾光呢。”
小圓撥動了下火盆里的炭火,讓那些燒盡的和還沒有燒到的,充分的接觸在一起。
隨著撥動,火盆里的火苗噼里啪啦作響!
“既然正院里都燒上了,那么其他院里也將炭火送去吧!”
烏林珠雖然不喜歡四爺的那些妾室們,可是也不會就這么讓人受冷。
最主要的是,烏林珠不能讓貝勒府里留下不好的名聲。
“尤其是東苑,二格格年紀還小,可是受不了冷的。”
烏林珠從矮桌上拿起一個橘子,也不用小圓她們動手,自己就這剝了起來。
這冬天到了,也沒有什么好的水果,除了蘋果就是橘子。
好在,這橘子到也甜,烏林珠也喜歡吃。
因此,貼心的小圓,長長備上一些放在火盆旁,這樣烏林珠想吃的時候,就不會太冰。
“這橘子上火,主子少吃一點。”
見烏林珠又拿起一個橘子,綠芽雖然沒有阻止,但是卻將其他剩下的橘子,端到別處放著。
“這二格格的東苑,也在昨天擺上了火盆。”
這事之前綠芽問了烏林珠,所以也就給擺上了。
綠芽早早的給東苑將火盆擺上,就怕四爺覺得烏林珠不在乎二格格。
這事烏林珠確實給忘記了,只是因為這段時間懷孕的原因,好久沒有見到二格格,反到將這個小丫頭給忘記了。
“嗯,那就好,冬季的東西,也讓人都準備妥當,給各苑提前送過去。”
烏林珠幾口吃掉一個橘子之后,擦了擦手和嘴巴,這才說到。
眼看著這都冬月了,再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
該準備的這會也可以準備上了。
“是”
綠芽點點頭,就在綠芽準備退出去的時候。
厚重的棉布簾子被人揭開了。
身穿玄色狐皮斗篷的四爺跨步走了進來。
或許是因為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四爺不僅穿的厚,頭上更是戴著一頂同色的狐皮氈帽。
“今兒這天太冷了,還好你們沒有出去。”
四爺進來之后,先是取下頭頂的氈帽,然后綠芽趕緊替四爺脫下狐皮斗篷。
省的一冷一熱,生病了那就不好了。
“所以臣妾這才和綠芽她們說呢,將各院的的火盆子都燒上。”
烏林珠因為挺著肚子,她也就坐在原地沒有動。
這樣雖然不喝規矩,可是誰讓這是是四爺親自吩咐的呢!
“是該燒上了。”
四爺先是走到火盆子跟前,烤了烤自己冰冷的手掌。
主要是四爺剛剛從外面進來,一身寒氣,不去去寒氣的話,將寒氣渡給烏林珠那就麻煩了。
而且四爺雖然不怎么喜歡自己的那些妾室,可是諾大的貝勒府養幾個人,還是能養的起的。
等四爺覺得自己身子熱起來之后,這才走向烏林珠。
烏林珠也習慣的伸出手,任由四爺握著。
直到四爺走到烏林珠跟前,蹲下身子,抬手輕輕撫摸烏林珠微微凸起的肚子。
烏林珠也不動,任由四爺摸。
這是兩父子的交流,所以烏林珠從來不制止,有時四爺就會被肚子里調皮的小家伙,四爺便會特別驚訝,甚至激動好一陣。
也有時,小家伙或許在睡覺,任由四爺怎么摸,動都不動一下,對此四爺也不失望。
就比如此時,四爺手放在烏林珠的肚皮上好一陣了,可是小家伙就是不給他阿瑪面子,動都不想動一下。
“你哪位哥哥的事情也有了結果,你可想知道?”
四爺對著烏林珠的肚皮點了點,也不在乎,烏林珠肚子里的小家伙不給面子。
直接起身坐到烏林珠旁邊,伸手端起小圓剛剛端上來的熱茶。
“哦,那我阿瑪是怎么做的。”
烏林珠真的好奇的不得了。
“你阿瑪的性子你還能不了解?”
四爺挑眉,烏林珠這么聰明,又深知費揚古的性子,還能猜不出來費揚古的打算?
“那就是說,我阿瑪認下了塔木額了?”
烏林珠語氣非常確定,這個結果,早就烏林珠也早就想到了。
“嗯”
四爺點點頭,想他們這種滿清大姓,可是最看重子嗣的。
在說這塔木額的額娘可是拉姆多,也算是費揚古以前喜歡過的一個女人,所以對于塔木額,費揚古只有愧疚,自然不會太過嚴重的責罰。
“可是,阿瑪這么做,難道他就不考慮考慮額娘嗎?”
雖說烏林珠不介意自己多了一個哥哥,可是覺羅氏可不會心大的接受,一個三番四次想要她命的人。
這種事放在誰的身上,怕都是不會輕易接受的吧!
更何況以后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所以,塔木額并沒有留在京城,你阿瑪派人將他送去了西北參軍。”
四爺是個男人,也深知費揚古的難為,一邊心有愧疚的親生兒子,一邊是與自己過了十多年的發妻。
兩邊都為難之下,所以才生出將人送去參軍的想法。
這樣以后塔木額有了軍功,就可以自己建府,這樣對于兩人來說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