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戎第一眼就認出了這件粉紅色小肚兜是誰的了。
畢竟以前經常順手用來擦過。
某個笨丫頭似乎是以為他喜歡,于是也喜歡穿……
然而眼下它竟然從他的衣物中掉了下來,再聯系上某只小狐妖昨夜在這兒住過一晚,到底是誰干的,對于趙戎而言,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他心里雖然秒破了案,但是此時此刻,處境卻是比社死還要嚴重。
在某人腳下多出一件顯眼的粉色絲綢布料后,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準備與趙戎洗鴛鴦浴的秋眸女子,停在了原地,垂下眼簾,定睛看著蘇小小的的粉肚兜。
在輕輕詢問一聲后,她便安靜等待了起來,沒有抬眼去看趙戎表情。
然而在趙靈妃話音落下后,三息都不到。
趙戎在電光火石之間,便蹲下了身子,撿起了粉色肚兜兒,抬手放到鼻畔,若無其事的嗅了嗅,然后輕輕一笑。
他微笑,徑直走到了青君面前,將這件粉色肚兜兒靜靜擱在了美目漸睜的娘子手上,朝她眨了眨眼。
這一切都發生在悄無聲息之間,二人之間沒有言語,然而趙戎的意思卻是顯而易見。
看見夫君露骨的此舉,趙靈妃眼里的狐疑之色頓時被羞嗔、不可思議等復雜之色所代替。
似乎是害怕娘子笨拙無法領悟到他的意思與‘良苦用心’。
趙戎朝她點了點頭,然后低首湊到趙靈妃耳畔,小聲輕道一句:
“試試。”
趙靈妃剛剛和趙戎耳鬢廝磨時,原本已經很紅的耳根子,頓時又像是鍍上了一層朝霞似的暈紅,紅的更深了,簡直鮮艷欲滴。
下一秒,她觸碰到粉色肚兜兒的蔥指,像是接觸了通紅的烙鐵似的,嚇的往后一縮。
然而趙戎卻是輕笑一聲,不依不饒的將伸手,將粉色肚兜主動塞進了趙靈妃的素手里,然后拍了拍她白衣下挺翹的玉股,“聽話,青君。”
他笑的有些壞。
這夫妻間的閨房妙事,讓趙靈妃大羞,面對戎兒哥給鴛鴦浴添加的情趣,她秋眸一會兒瞪著他,一會羞看著手上的肚兜兒,素手微顫著,若不是戎兒哥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又在旁邊興致勃勃的監督著,她都恨不得把它扔的遠遠的。
戎兒哥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成天凈想著這些腌臜事情,想著法子的糟蹋她……現在竟然都還給她買貼身小衣了……她…她是有潔癖的……此生若不是遇見這混蛋無比的竹馬良人,趙靈妃十根玉指哪里會沾陽春水、風流物,別說清洗被褥之類的累活了,至于男子們的臟事更是別提……
然而現在,為了讓心上人開心,她一次又一次的屈從討好他,遂他的意。
真……真是前輩子的冤家……趙靈妃有點恨自己不爭氣,有時候在他面前硬不起氣來。
正在這時,趙戎眨了眨眼,體貼道:“放心娘子,是干凈的,還熏香了,不信你嗅嗅。”
趙靈妃:“………”我嗅你個大頭鬼哦!
嗯,是被小小的體香熏過……趙戎在心里補充一句。
見娘子又被他帶跑了題,注意力轉移,他不禁悄悄松了口氣,只是不知為何,一想到青君等會兒會穿著小小的肚兜兒和他洗鴛鴦浴,趙戎突然之間……起了感覺了。
感覺有點……刺激啊,不對勁,本公子怎么這么會玩了。
就在某人沉痛反思之時,埋首胸前的趙靈妃身子前傾,用頭頂了頂他胸膛,同時玉手輕推擋路的趙戎,欲要筆直往前走。
“我不要。”她偏開目光,倔氣道。
趙靈妃覺得要嘗試改變一次。
“就試一次,我好不容易給你準備了的,咳咳,你知道多不容易嗎,弄這玩意兒差點都被人發現了。”本是倉促求生的趙戎反客為主,竟是演戲演出了勁了,向娘子賣慘。
“要…要試你找芊兒那皮丫頭試去,我才不要……”見趙戎又擋住前路,趙靈妃錘他。
趙戎無語道:“我回頭要是真找她先試了,依這丫頭的性子,搶在你前面的事情肯定會和你耀武揚威的說,你到時候嘴上不認,卻八成又要生悶氣了,那時可別暗怪我,把氣往我身上撒。”
他一嘆,忍不住吐槽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不怪。”趙靈妃賭氣,頂嘴了句,“這壞事情,誰愿意爭啊。”
趙戎卻是眉頭一挑,嗯,已經松口了,按本公子經驗,只要再哄三句即可拿下。
這時候是‘黎明前的黑暗’,其實青君已經心軟了,千萬不能用激將法,說什么好的這就去找芊兒你愛咋滴咋滴,而是要繼續軟言哄著,乘勝追擊。
他一手將青君樓進懷里,一手蓋住她‘嫌棄’捏著粉肚兜兒的素手,苦臉道:
“小青君,我的小青君。最近我也沒犯什么事對不對?你就獎勵下夫君,滿足下這一次吧……”
看著難得軟下來的夫君,趙靈妃繃著俏臉,“你真沒犯事?”
“沒!”趙戎一身正氣。
嗯,是‘最近’,以前犯的不算。
趙靈妃聲音十分清脆好聽,“那還不是因為最近你在外面,芊兒也跟在旁邊。要是這都能給我犯大事來,這日子還怎么過啊。”
“是是是,娘子教訓的是。”之前還是霸道夫君的趙戎,頓時化身氣管炎。
趙靈妃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粉色肚兜兒,“怎么是這個顏色?”
她喜歡蓮花的青色與白色,這一點戎兒哥應該知道的。
“多試試嘛,粉色的……挺好的啊,以后再試試紫色、紅色、黑色……”趙戎在她耳邊誘惑道。
二人此時交頸,互相在對方耳畔說著悄俏話,耳鬢廝磨。
聽到夫君說那些羞人的顏色與閨趣事,趙靈妃在他懷里,忍不住錘他捏他……
“這……這件也太小了。”趙靈妃垂下眼簾,展開某只小狐妖的小衣,語氣有點猶豫和疑惑。
小…確實是有點,畢竟你和小小雖然都削廋,但是卻體型不同,小小嬌小些的……趙戎贊同,不過嘴上卻是笑道:
“沒事,小些好啊,更貼身嘛,等會兒打濕之后更顯娘子身材。”
趙靈妃:“·········”
為什么你懂的這么多!?
趙戎軟言哄了會兒后,覺得失算了,眼下娘子好像有些與往常不一樣,似乎是還在狐疑著什么,她此時正低頭,玉手翻來翻去的,打量小小的粉色肚兜兒,好像在……找尋著些什么痕跡。
瞧見這一幕,趙戎頓時心虛了。
不行,得稍稍來些硬的了,青君有時候不吃軟的,只吃硬的。
啪!趙戎臉一板,用力拍下,毫不憐惜娘子的香股。
“唔,戎兒哥你……”趙靈妃羞憤。
趙戎把她尖巧的下巴一捏,輕抬,他瞇眼湊近,于是娘子秋眸對視,嚇唬道:“快點,再磨磨蹭蹭的,等會兒洗澡澡的時候,就不讓你穿了。”
化身霸道夫君的年輕儒生突然額頭前傾,碰了碰秋眸佳人的白嫩額頭。
他又貼著她額頭,碾了碾,瞥嘴道:
“每回咱們親昵的時候,你都堅持要穿著件肚兜不脫,是生怕我不知道里面多了塊軟玉?笨娘子,真是的,有什么好藏的,夫君我又不強行取。之前都說了此時遵循你意愿的,肚兜遮不遮都一樣。”
小兩口之前有過口頭之約,趙戎需要到達扶搖境,并讓趙靈妃點頭同意,另外還要找到白玉的位置,才能讓他親自取走那枚趙靈妃為他養的那枚墨玉,徹底完成換玉儀式。
這也是除了一生一次的婚禮洞房外,趙戎承諾要給青君的儀式感。
二人雖然很久沒提,現在情意也極濃,但是卻一直都有默契,不忘此事。
至于后來,二人情濃意切的時候,還有過一些更細小的約定,比如什么趙戎摘月亮給她,她就點頭答應他任何事情,像取玉之類的,或者同意某只小狐妖入房?
只不過青君可能都已經忘記了這些更像是玩笑話的約定,也怎么不當真,但是某人卻是全都記得的……并且在默默等待機會……
眼下,面對已經精準的找到了墨玉位置、完成了三個條件之一的夫君,趙靈妃憋紅了臉。
她輕哼一聲,別過臉去,朱唇輕啟,卻是語氣刺了刺夫君:
“呵,還怪在我身上了。戎兒哥,到底是誰沒達成約定好的要求的?若是你達成了,我哪里會遮擋,不還是怕你干看著,憋的難受嗎?結果現在還怪在我身上了,而且……”
秋眸女子話音頓了頓,翻了一個好看俏皮的白眼,笑吟吟:“說的好像你懶得取一樣……”
“哦,你是覺得我不行?”趙戎忽然道。
“這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可別又找借口欺負我。”趙靈妃笑語盈盈,看著某個短時間內難到扶搖境的人。
“我不行?”
趙戎點了點頭,覺得家庭弟位收到了嚴重挑戰。
下一秒,他動若脫兔,嗷嗚一聲撲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趙靈妃撲在了桌上,身子死死壓在了她的柔軟嬌軀上。
笑的有點小狡猾的趙靈妃被似乎惱羞成怒的夫君壓著,起初并不在意,她用了用力,準備欺負下戎兒哥,然而旋即趙靈妃卻是一愣。
因為還是被趙戎壓的死死的!
她第一下自認為恰到好處的用力竟然沒有掙脫的掉,按道理就算是走武夫路子的登天境也要被她掀開。
“戎兒哥,你…你……”趙靈妃瞪大美眸,注視身上的年輕儒生,忍不住想到了某種可能……
“我不行?”趙戎再次輕聲反問,然后他面色如常的壓著佳人,輕輕頂了頂。
“唔”趙靈妃下意識的鼻音嬌憨喚出一聲,都忘了臉紅羞惱了,而是睜大秋眸,感受著趙戎此時的力道與他體內生機勃勃的澎湃氣機。
她驚喜出聲:“戎兒哥,你…你扶搖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趙戎沒有回答,忽然跳下桌子。
幾天前已經成為扶搖境武夫的他,看著半仰桌上吃驚的娘子,有一股揚眉吐氣的暢快感。
趙戎又想起了那本武夫寫的日記。
雖然寫日記的不是什么正經人,但是不正經武夫寫的日記卻是個正經東西,能給與后輩武夫十分大的幫助,特別是處于瓶頸期,就差那么一點靈光的武夫,只需一個契機罷了……
“敢說夫君不行?”某霸道夫君瞇眼。
“我……我沒有,都…都說是你自己說的了。”某慫俏小媳婦頓時害怕了,吶吶出聲。
聽到娘子怯怯的語氣,趙戎‘邪魅’一笑。
趙靈妃身子往后縮了縮。
剎那間,趙戎動了,他一手挽著她的洗頸,一手伸進她的腿彎,將這具誘人嬌軀公主抱的抱起。
“呀!”趙靈妃驚呼一聲。
趙戎抱著她,大步朝屋子里面的屏風浴桶走去,路上,大手不停歇,用家法教訓著娘子。
“啪!”、“還敢不敢說夫君不行?”
“我沒說……”
“啪!”、“嗯?”
“不…不敢了……”
“啪!”、“大點聲。”
“不敢了!”
“啪!”、“那這件肚兜小衣,穿還是不穿?”
趙靈妃咬唇,弱弱細語:“穿,我穿還不行嘛,戎兒哥,你…你輕些……”
某人滿意點頭,“這才差不多,欸,不好意思,夫君給你揉揉。”
語氣歉意,于是他大手又是不停歇,占盡了娘子便宜……
趙靈妃:“·········”
不多時,二人燒水,備衣,開始熏香沐浴。
北屋的房門緊掩,屋內南角的屏風后方,漸漸升騰起了一陣陣濕暖的水霧。
霧氣將浴桶遮掩,讓人看不真切。
只能在朦朦朧朧之間,瞧見其中似乎又兩道交疊的人影,伴隨著四漸而起的鬧騰水花。
這一幕,宛若兩只雙宿雙飛的鴛鴦,戲弄著早暖的春水……
某一刻,鴛鴦浴中的某個秋眸女子,還是無奈的穿上了那間窄小緊身的粉色肚兜小衣。
她滿臉霞色,都是夫君的任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