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索什揚!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伊安娜憤怒的直呼索什揚的名字,為了今天她特意不再穿著喪服,而是換上了伊楊登先知深黃色的長袍,方舟世界的符文與許多其他符文一起,繡在她厚重的衣物上,懸掛在她頸圈項鏈、腰帶,還有腕飾上。
隨后她抬起手中的長杖指向索什揚,三角形的矛頭泛起起藍色的光輝,發出低沉的嗡嗡聲,緊隨響起的是杜蘭的腳步聲,但沒等他有所行動,伊芙蕾妮又攔在他面前。
索什揚抬起手,示意眾人不要動,隨后邁出一步,輕柔捏住伊安娜權杖的矛尖,輕輕的挪到一旁,并說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伊安娜女士,不用擔心。”
在氣泡狀的觀景窗戶外,可以看到一艘體型恢弘,線條優雅的艾達巨艦正漂浮在虛空中,它的表面覆蓋著一層半透明的薄膜,那是被激活的靈能護盾,同時圍繞著它周圍還有上百艘艦船,武器全都處于激活狀態。
但如果向更遠處看,就能看到一艘艘修長,且武器更為強大,攜帶著永恒王庭標識的龍船和各式主力艦正包圍著防守,其中還有伊楊登的戰艦,數量超過了四百,對被包圍者形成了絕對的壓制力。
伊安娜緊握了手中的權杖,片刻之后,她憤怒的表情崩潰了,變成了一種哀求,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滴落。
“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阿里埃納爾家族已經失去太多了,求求你”
“所以我才希望你不要來。”
索什揚的眼角掃過伊芙蕾妮,帶著一絲怒意,說好的先不要告訴伊安娜已經找到了栽蘇薩,伊芙蕾妮也答應了,結果卻出爾反爾,這實在讓他對這位死神軍領袖感到失望。
“伊安娜女士,請不要激動,殿下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穿著銀色長袍身形婀娜的卡內利走過來,用手輕柔的握住伊安娜的握著權杖的手,輕輕將其按下。
“他更不是那種會隨意傷害無辜者的人,您且放心。”
索什揚輕嘆一聲,轉過身看向伊瑞爾。
“他們還沒有回應嗎?”
“好像,啊,回復了,他們說他們沒有惡意,只是受到了威脅所以回到銀河避難。”
“還有呢?”
“他們說如果是冒犯了王庭,他們愿意馬上離開。”
“這個時候還想走嗎?告訴他們,一刻沙漏的時間,如果不關閉護盾和武器,那么我就不得不使用強力手段讓他們低頭了。”
“早該這樣了。”
伊安娜憤怒的瞪著伊瑞爾。
“伊瑞爾!你竟然對同胞沒有一點點同情心嗎?”
伊瑞爾剛想說什么,但看到索什揚的眼神后,只能無奈的回答道:
“事情沒那么簡單,伊安娜女士,我建議你是先回船艙里休息,等我們處理好了,你就明白是為什么了。”
“絕不!”
伊芙蕾妮在此過程中則始終一言不發,讓人猜不透她的態度,不過索什揚并沒有告訴她這艘方舟上可能發生的事,或許這種沉默本身也是抗議。
換而言之,索什揚覺得她讓人失望,她可能也覺得索什揚讓人失望。
片刻后,伊瑞爾又開口了。
“他們同意了。”
“好,馬上派人接管和控制所有船只,告訴對方,我會親自和他們談談。”
索什揚轉過身,看向伊安娜。
“伊安娜女士,我還是希望你.先暫時回避一下。”
“不!我要去!”
“好吧。”
很快,大量的鳳凰軍就登上了栽蘇薩的艦船,并第一時間控制了上面的所有船員,期間也發生了抵抗,而按照索什揚的指令,所有抵抗者格殺勿論。
或者說,抵抗才是他覺得最好的解決辦法。
因為這個方舟的墮落已經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伴隨著方舟的靈能護盾消失,一艘艘華麗而巨大的飛行器落到方舟的生態氣泡內,吸血鬼運輸機釋放出一隊隊荷槍實彈的鳳凰軍士兵,各種載具也伴隨著幽魂門的閃光出現,而最耀眼的自然是鳳凰禁軍和他們拱衛的御座。
從高處看去,這艘方舟果然和其他方舟大為不同,首先各處看起來都很荒蕪,而且缺乏方舟那種完整的生態圈,基本上只有靈骨構成的居住區,沒有天然湖泊,森林甚至是山川一類的人造自然景物,這也和方舟沒有永恒回路提供無限能量有關。
不過這里似乎還崇拜著靈族的舊日神明,從血手凱恩到匠神瓦爾到女神伊莎,除了在過去不曾存在過的亡者之神耶拿,靈族古神的雕像在方舟中隨處可見。
同時索什揚注意到,這艘方舟上的靈骨建筑也和其他方舟不同,它們帶著類似生物腔道的管路,甚至表面還有脈動的經絡,以及各種增生組織,就好像是艾達技術與泰倫生物質的組合
另外一靠近這里,他就嗅到了很多味道,混沌腐化的惡臭,還有另一種靈能惡臭,或者說雜音,這些對他都不陌生,無論前者還是后者,但是看伊芙蕾妮或者伊安娜的反應,她們好像都覺察不到這里的靈魂異狀。
“這里有混沌大敵的腐化氣息,尤其是納垢的。”
忽然,站在御座邊緣的伊芙蕾妮開口了,她身邊的伊安娜則緊張的說道:
“他們應該是遭受了攻擊,才會想到銀河中尋找幫助!”
伊芙蕾妮轉過頭,想看御座帷幕中的索什揚是什么表情,可惜對方戴著金色面罩,看不出來。
飛行了數分鐘后,御座緩緩接近地面,但并沒有落地,而是在離地半米的高度懸浮著。
在廣場上,數十名身著各色長袍,代表著方舟不同職業和身份的代表正在等待,他們中一部分戴著頭盔,一部分戴著帽子,而沒有的則全部是光頭,就連眉毛也沒有。
同時在這些人的長袍下,還能隱約看到第三條手臂。
當他們看到宏偉的御座,還有那些燃燒著白金火焰的鳳凰禁軍時,一個個臉上都顯露出驚惶之色,只有為首那人勉強維持著正常,他是一個男性,臉上有些許皺紋,穿著一身古老的盔甲,外套一件紫色的長袍,腰間還別著一把長劍和一把手槍,項鏈上戴著一個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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