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鳳凰禁軍嗎?”
伊芙蕾妮的話相當直接,杜蘭點點頭。
“是。”
“你們的靈魂去哪了?”
“我們已與阿蘇焉之火融為一體。”
“那你們豈不是非生非死的怪物?”
即便是和伊芙蕾妮關系不錯,伊安娜也為這樣失禮的發言而蹙眉,不過杜蘭卻反而并不在乎,并反諷道:
“一個在科摩羅的競技場被殺死又復活的東西,沒有資格談論正常的生與死,當時我就看著你死去,又看著你復活。”
“你是科摩羅的人?”
“殿下只給你留了很短的時間,如果你要繼續這樣浪費的話,那么我可以陪你聊很久。”
伊芙蕾妮微微一笑,便從杜蘭身邊走過了。
進入宮殿那華麗且滿是雕像的大廳,伊芙蕾妮一眼就看到了伊瑞爾,和他站一起的還有泰克等伊楊登的高層,另外還有一些她不認識,但應該是永恒王庭的人,包括星災。
但最顯眼的毫無疑問是身著盔甲,體型高大的索什揚,因為泰克和伊瑞爾等人都只能站在他的兩邊,而他也一臉微笑的看著伊芙蕾妮走進來。
“啊,許久未見了,伊芙蕾妮,愈發的神采飛揚了。”
“是久別了,索什揚閣下,或者.我應該稱呼你為鳳凰王殿下?”
“你的話,都行。”
“那我真是受寵若驚。”
伊芙蕾妮停下腳步,凝視著數米外的索什揚,沉默片刻后輕聲說道:
“你的力量變得更強大了,就連耶拿的化身都為之顫抖。”
“唉,在這日趨混亂的銀河,如果沒有力量,那真是站都站不穩。”
“索什揚,請把暮光之矛給我。”
她的話一如既往的直截了當,不等索什揚反應,伊瑞爾立刻諷刺道:
“你把這里當成自家的餐廳嗎?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伊芙蕾妮看向伊瑞爾。
“伊瑞爾王子,它本就是屬于耶拿的東西,烏斯納耶什家族只是它的保管者,而隨意使用它的代價,想必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耶拿,一個不存在的神,這就是你所謂的根據嗎?”
“如果它不存在,我就不會站在這里和你說話了。”
索什揚抬起手,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伊瑞爾,給孤。”
伊瑞爾將劍交給索什揚,只見火焰一閃,長矛變成了一把長劍,伊芙蕾妮瞇起眼,感受著上面的力量。
“不可能,你為什么.能喚醒它。”
“因為孤比它強大,孤能命令它服從。”
“所以你也想要命令我是嗎?以此作為要挾?”
索什揚搖搖頭。
“不是,無論怎么說,當初在科摩羅,如果不是你的幫助,我和維羅妮卡走不到一起,你對我,對她都有恩,我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我只是希望你停一停。”
“停一停?”
“你現在手上有多少把劍了?”
“三把。”
“算上這,就是四把,那么最后一把劍,你覺得它在哪?”
聽到這里,伊芙蕾妮臉上閃過不安的表情,但還是倔強的回答道:
“我會找到它的。”
“我們現在是作為朋友進行坦誠的對話。”
伊芙蕾妮抿起嘴,似乎在糾結要不要說實話,但最終她還是決定說出來,從內心深處來說,她還是相當信賴索什揚的人品,或者說維羅妮卡的眼光。
“我感受過它的存在,但不知道為什么.消失了,無影無蹤。”
“所以你實際上還是在大海撈針,這樣吧,伊芙蕾妮,我和你打一個賭,只要你得到了第五把劍的確切信息,永恒王庭不僅可以協助你,這把暮光之矛也會雙手奉上,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作為見證,怎么樣?”
伊芙蕾妮皺起眉頭,她想了片刻后,反問道: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索什揚笑著回答道:
“還是那句話,你對我們夫妻有恩,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看著你誤入歧途,走進死胡同然后撞得頭破血流。”
“你覺得我的第七道路是歧途?”
“我知道我無法說服你,所以.還是你自己來證明吧,這樣也不會傷了我們彼此的感情。”
伊芙蕾妮盯著索什揚看了許久,最終點點頭。
“好,我接受。”
“那我們就說好了,另外,科摩羅誕生了很多死神信仰團體,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一些,那些都是見證了耶拿奇跡而選擇第七道路的,他們想要掙脫強加在自己身上的科摩羅苦難。”
“為什么,你不多多聯絡那些人呢?”
伊芙蕾妮嫣然一笑。
“看來鳳凰王殿下確實打算對科摩羅動手了,但那個地方可不簡單,我倒是不介意與您合作,但問題是我們的力量在尋找老嫗之劍中已經損耗太多了,在貝利亞上,我們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信徒和戰友,以及所有的載具和重武器。”
“裝備我可以提供,你只需要派人就行了。”
“可以。”
忽然,伊芙蕾妮話鋒一轉。
“我到這里來,不僅僅是為了老嫗之劍,不久之前埃爾德拉與我談過,目前銀河非常的動蕩,混沌大敵,泰倫,綠皮都在攪動著這口戰爭的坩堝,一場劇變正在降臨,你應該感受比我真切?他的意思是人類帝國不能再這樣衰朽下去了,它已經走到了關鍵的岔路口,一個重要的轉折期,如果不能有所改變,很可能會拖著整個銀河一起下地獄。”
“埃爾德拉,他管的倒是很寬,所以呢?”
“他的意思是,要讓人類帝國擺脫這樣的困境,要讓他們重新找回失去的力量和信仰。”
“具體是指?”
“人類帝國需要一個全新的領袖。”
索什揚沒有說話,但他身邊的人,無論是星災還是泰克,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索什揚的身份在這里不是什么秘密。
十多秒后,索什揚搖搖頭。
“我不行,帝國的情況比你們想的要復雜,它的權力結構是一張錯綜復雜的蛛網,誰掉進去都必須遵守一定的規則,其中一個不可改變的規則就是阿斯塔特不能領導帝國,帝國必須是凡人的帝國而不能是超人的帝國,這導致的內亂危機會比恐懼之眼里的阿巴頓更可怕,我能做的極限也僅僅是控制半個星域。”
“如果是一個能讓帝國回憶起過去榮光且不受那個腐尸帝國任何所謂法律,規則以及傳統約束的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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