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僅是因弗納斯,阿克戎在經歷總督叛變事件后,也同樣處于審判庭的高強度監控下,好在當初清洗總督府的時候,雅各布嫌人多眼雜,就遣散了大部分人員,并且將總督府的內庭部分與外界完全隔絕開來,完全由圣焱教團的人員管理,所以他并不擔心自己身邊潛伏有審判庭的人,不過總督府的公共區域和行政區域就不好說了。
“憑什么這些審判官就可以如此謀害帝皇的天使?我看那所謂的最終裁定權都是那些陰謀家編織的謊言。”
正在查閱工程進度的雅各布聽到杰茜的話,抬起頭,休息后的杰茜已經換上了一身常服,長發散在身后,上身是純黑色的針織長袖高領毛衣包臀短裙,緊繃的織物將那身量頎長曲線完全的勾勒出來,豐盈的曲線并未削減挺拔感——飽滿的胸脯與圓潤的臀部如古典雕塑般起伏,腰肢卻收束得緊實有力,形成沙漏型的黃金比例,兩側肩線平直撐起流暢的弧度,僅僅遮住臀部的裙線下,是被油光發亮的半透明織物緊緊包裹的兩條雙腿,在她行走時長腿邁動,肌肉線條在緊實的大腿根部和小腿肚上若隱若現,腳踝纖細如精工雕琢的收筆,套在一雙黑色的高跟鞋上。
全身的黑色與她的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雖然幾乎沒有任何暴露,卻反而具備更強烈的荷爾蒙暗示。
雖然杰茜宣稱是常服,但雅各布以前都沒見她穿過,可對方硬要說這是圣母制定的新款式,他也沒啥可說的了。
杰茜手上抱著一些文件,剛剛從一旁的秘書室里拿出來,當她放在雅各布的辦公桌前,抬手整理鬢發,胸前豐滿輕顫如乳酪晃動。
聽到杰茜的話,雅各布搖搖頭,雙手抱胸向后一靠。
“無論審判庭的職責是不是真如他們所說是來自帝皇的直接授權,但一萬年了,在慣性和傳統的力量下,不是也是了。”
“就這種莫名其妙不受限的權力難道不奇怪嗎?”
杰茜皺起眉頭,走到雅各布身邊,又把一份報告單獨放在他面前。
雅各布拿起看了看,上面寫的是近期那兩個審判官隨從活動的區域,以及有可能見過的人。
來到阿克戎這種地方,雅各布沒有跟腳,也缺乏情報支援,而且阿克戎又和其他巢都不一樣,作為星球首都,又遠離前線,各方面都需要維持其作為一個正常巢都的運作,甚至連商業活動也要保持,這種情況下情報就成為主政者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可上一任總督家族留下的情報系統和網絡已經隨著統治被終結而基本被粉碎了,或者落入了其他家族和組織的手中,這種情況下他一開始還犯了難,畢竟沒有情報就不知道那些貴族要搞什么,也不知道那些官僚會給他整些什么爛活,就在他為難之時,他曾經的一個善意之舉卻給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雖然這個情報網絡有點奇怪,但卻意外的很好用,甚至可以說是過于好用了。
“...我說呢怎么行動這么快,原來法務部自己都不干凈...三個仲裁員...兩個法官,唔,另外這個通訊負責人行為詭異是怎么說?難道...他早就死了?審判官用一個卡麗都斯刺客替代了他?難怪要滅門,顯然是怕對方的家人覺察到什么...”
越看這個情報,雅各布表情愈是震驚,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么針對天獅的這次行為就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了。
更重要的是,審判庭完全不把他和阿斯塔特修會放在眼里,干起來簡直是明目張膽!
他們根本不考慮這樣做的后果,也不考慮如此肆無忌憚的濫用權力是否會給雅各布制造麻煩,都說阿斯塔特傲慢,那這些審判官就是徹底的狂妄了!
“真是一群天殺的畜生!”
雅各布憤怒的將文件拍在桌上,這動靜又引來了佩姬和妲姬兩姐妹,她們也是和杰茜一樣的穿著,但作為非戰斗人員的她們身形要比杰茜略顯纖細一些,但并不影響她們優美的曲線。
“怎么了?”
雅各布指著情報說道:
“審判庭可能很早就開始布局了,他們估計是派了一個卡麗都斯刺客去替換了通訊主官,之后為了抹除痕跡把他全家都滅口了。”
“天啊。”
妲姬捂住紅潤的櫻桃小口,花容失色的說道:
“這哪里是審判官,根本就是一群惡魔啊...連孩子也不放過嗎?”
雅各布冷笑一聲。
“殺人對他們來說就和吃面包一樣稀松平常,你們會記得自己吃過的面包是大是小,是軟是硬嗎?別說這三兩個,就是幾百萬,幾千萬,幾億,他們殺起來都不眨眼。”
佩姬也皺起眉頭,嘟囔道:
“搞不懂他們哪來的這些能量?就一句話能讓其他人乖乖聽話嗎?”
“這你們就不懂了,審判庭并不像許多人所認為的那樣,是一個有組織的,權力緊密相連的蜘蛛網,盡管他們都享有豁免,不受一切法律和條文約束,但其實他們有的只是一種最模糊的力量...權威,其他的一切都取決于他們取得了什么成就,以及他們積聚了多少個人力量,當審判官申請帝國資源時,他依靠的是權威的威脅,而不是任何真正的組織為他們的需求提供支持,他們的力量既是完全真實的,又是狡猾的幻象...從各方面來說,他們都與阿斯塔特截然相反,自從荷魯斯之亂以來,我們的世俗權威就被剝奪了,但我們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權威來協助,也不需要擁有強大權力的幻像,我們的艦隊和戰斗兄弟就代表了一切。”
說著,雅各布輕嘆一聲。
“但現實有時候就是那么滑稽,盡管我們有力量,可是做任何事都困難重重,而他們只有理論上的最高權威,卻無往不利,眾生臣服,本質上這就是傳統的力量,審判庭用一萬年的時間以血腥恫嚇住了整個帝國,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對天獅的反應如此強烈的原因,權威最害怕的不是子彈,而是挑戰,一個小女孩扔出去并砸在一個審判官臉上的爛番茄可能比一發死亡直擊導彈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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