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這個強大的浮動要塞后,瓦爾古爾如獲至寶,他倒不是想自己用,而是打算將其作為猩紅之神的神廟——他的理解中,猩紅之神一直沒有回應,可能是因為現在的神廟太簡陋了。
而這個黑色的金字塔,在他眼中不是強大的戰爭機器,而是一棟無比華麗的宮殿,只要稍加點綴,就是最完美的神廟,一定能讓猩紅之神喜歡到極的呀!
索什揚也確實挺喜歡這個東西,并且他來的時候瓦爾古爾剛好還沒開始“裝修”,于是他就直接下令不需要額外裝修。
它可以彌補索什揚作為個體所缺少的一些功能,而且他注意到,自己灰髓的反靈能力量是可以通過黑石放大的。
在他的操控下,十二座黑石方尖碑在淡綠色的光暈包裹下飛向星球各處,然后轟然落地。
正在擴散的煉獄圖景瞬間破碎,一聲咆哮在荒涼中滾動,仿佛來自黃銅王座上的怒吼。
狂風撕裂天空,血雨幾乎成片地飛濺下來,就連最瘋狂的恐虐狂戰士都能感到血滴在刺痛他們的皮膚,咝咝作響,灼燒中帶著無盡的憤怒火焰,這使得他們也隨之陷入了徹底的瘋狂。
大地在震顫,巨大黑焰從血海下噴涌而出,恐怖、殘暴和惡毒氣息在空氣中肆虐,向所有靈魂嘶吼著屠戮的話語。
“呃啊!!”
切割者戰幫的首領巴阿爾祖爾怒吼著用力用戰斧將面前的剝皮者掃飛,但他的身上增添了三道深深的傷痕,他自己的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赤色終結者,在他的周圍,戰幫成員早已經尸骸枕藉,期間夾雜著大量的金屬殘骸,但那些螯肢尖銳的紅色甲蟲會很快啃噬完那些金屬異形,然后將它們復活,巴阿爾祖爾很清楚這點,而他的戰士們死了就是真死了。
雖然恐虐的戰士可以無懼生死,但對于一個混沌軍閥來說,失勢的下場有可能會比死更可怕,尤其是現在已經破碎了許久的軍團罕見的再次重聚時。
巴阿爾祖爾也有自己的野心,他不想在這里把血流干。這場戰斗沒有榮譽,也沒有鮮血,只有征服者號上那個居高臨下的雜碎的愚蠢指揮。
“所有人準備撤退。”
喘息片刻后,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我們先回船上.”
他的話剛說完,頭顱被洶涌澎湃的怒火緊緊沖刷著,殺戮和行兇的念頭將他的大腦染成深紅。死亡、毀滅和屠殺,以及在屠殺和毀滅中狂歡的欲望,在他的腦海中肆虐,試圖扭曲它,吞噬它,就像血神的領域吞噬星球一樣。
巴阿爾祖爾尖叫著,努力保持著最后一絲微弱的自我,他知道自己就是自己,努力不讓自己被其他東西吸收——他這個時候必須維持清醒,否則將會萬劫不復!
就在他被血神的怒火沖擊得單膝跪地之時,一聲震耳欲聾號角劃破長空,接著從四面八方響起。
僅僅只在一剎那,一群身著黑鐵打造的血紅板甲,裝備著精良武器的戰士從他身后的山坡上沖下。
他們個個身材魁梧,體型巨大,眼中充滿著兇殘的憤怒,手持巨大的戰斧,瞬間就沖垮了前面一大群剝皮者。
這些恐虐戰士讓巴阿爾祖爾感到困惑,直到一個戰士出現在他右手邊。
他擁有著巨獸般龐大的身軀,穿著血紅盔甲,但每一寸盔甲都遍布戰痕,令其渾身充滿著宛如深淵般的黑暗,腰上掛著敵人的顱骨,戴著生有獠牙的高冠頭盔,左手單持一把巨斧,表面還殘留著敵人的血,右手握著一把等離子手槍。
而他最獨特的一點就是持斧的手是完全赤裸的,沒有任何裝甲保護,將其通紅且發達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手腕上還纏著鎖鏈。
這個特征在所有吞世者中只屬于一個人,一個被軍團所有人視作禁忌的人
巴阿爾祖爾的腦中瞬間產生逃跑的念頭,而對方緩緩轉過頭,放低視線,似乎在凝視他。
與對方那猩紅的目鏡對視的一瞬間,巴阿爾祖爾似乎看到無數屠殺景象一一再現,他看到了熊熊烈火,天崩地裂,四處戰火紛飛,一個孤獨的戰士行走大地,準備毀滅眾生。
在無數遙遠的地方,在永恒夜晚的籠罩下,在黃銅鍛造的尖塔兩側,矗立著一座如高山般的金字塔,這是由成千上萬受害者顱骨堆成的顱座。
而這僅由一個人造就而成
巴阿爾祖爾吞了吞喉嚨,顫抖的念出了那個名字。
“卡恩.背叛者.卡恩,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頭顱就從脖子上離開了,還沒落地就緊接著被一腳踢向遠方。
看到領主被殺,收割者戰幫的成員紛紛停止了殺戮,但他們并不敢反擊,只是不斷重復著一句話:
“背叛者來了.背叛者來了.”
天空又傳來轟鳴的雷聲,刺痛的雨水變成了灼熱的巖漿,在所有人的皮膚被燙出了一道道傷痕。
更多的惡魔出現了,放血鬼們組成軍陣,在黃銅號角聲中涌入現實。
突然,一道道灰色的光束刺破天空,那些還未成形的惡魔在哀嚎聲中又再一次消失,雷聲仿佛被窒息,變得低啞,血雨也逐漸稀薄。
卡恩抬起頭,凝視著遠處那正在逼近的巨大黑色金字塔,亦或者是佇立在塔尖那個身影。
無需多言,這位吞世者軍團真正意義上的軍團長,在整個帝國都享有巨大名聲的恐虐冠軍,高舉起那把曾經屬于原體的武器“血子”,發出了震天怒吼:
“血祭血神!”
卡恩發起沖鋒,猶如一場毀滅風暴,而所有聽到他聲音,看到他聲音的吞世者們,也紛紛發出興奮的吼聲。
“卡恩來了!”
“背叛者來了!”
“血祭血神!”
最負盛名的恐虐冠軍躍過尸體堆,先是用等離子手槍不斷射擊,將一個個剝皮者擊倒,直到血子在他掌中發出凄厲怒號時,他終于沖進剝皮者的集群中。
巨大的雙手惡魔戰斧在他手上猛烈揮擊著,利齒深咬進堅硬活體金屬,頓時四周火花四濺。卡恩的攻擊極其的簡單與高效,就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左右開斧,卻是招招致命,大殺特殺,而剝皮者們的利爪只能在他受到祝福的盔甲上留下淺淺劃痕,卡恩完全無視了這些“撓癢癢”,就如他無視腦中嗡嗡作響的屠夫之釘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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