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佩特拉博打出的啞謎,索什揚也懶得去接,他現在對于這種謎語已經有很強的免疫力了,困擾毫無意義,以后有的是時間去解決,于是反問道:
“你就不怕以后這條船會向你開火?”
“吾父都不怕他那些狂怒怨恨的兒子們對他刀兵相向,我又何懼一艘船呢?如果我想要,三五艘比它更強的戰艦都可以擁有,在混沌之海中漂浮的戰艦不知凡幾,否則你以為阿巴頓那支龐大的海軍是憑空產生的嗎?”
佩特拉博對榮光女王的輕視讓索什揚感覺有些奇怪,畢竟不管從任何角度看,這艘戰艦都陪伴了他很久。
當然,佩特拉博本身在索爾,塔洛斯,賽維塔乃至于阿姆納克的評價中都是已經精神極度扭曲的原體,基本上可以和安格隆這種瘋子坐一桌的水平,所以他的行為倒也真的不能以常理邏輯去推斷。
可是索什揚絕不認為對方會輕易的“白送”一條榮光女王給他,這背后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只是這個原因埋得太深了,索什揚一時半會猜不到。
“瓦什托爾是你的盟友,對吧?”
聽得瓦什托爾的名字,機器人發出低沉的蔑笑。
“盟友?他顯然還不夠這樣的資格,一個癡妄成神的愚物,依靠竊取不屬于它的力量而沾沾自喜,不過它作為一個工具倒是挺好用的。”
“但你這一次與它合作了?”
“只是那愚蠢的法爾克而已,我并未參與,也并未干預。”
“那么你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瓦什托爾的靈魂熔爐,是不是你所說的竊取來的力量?”
“哈,看來你已經有所發現了,沒錯,就連造物者這個稱呼也是它竊取而來的,原本那是造物者熔爐的名字,而這個熔爐曾經鍛造星辰,塑造了不計其數的瑰麗秘寶,它甚至比它最初的主人還要古老。”
瓦爾的熔爐來自于古圣,這個索什揚是有猜測的,否則它也不能讓瓦什托爾得到獨立于毀滅四大能領域的力量,因而聽到后并不顯得驚訝。
“看起來你也對瓦什托爾有些想法啊,佩特拉博,它想成神,難道你也想?”
“誰不想真正的主宰自己?難道你不想嗎?”
索什揚咧嘴一笑。
“我想,但我有我自己的辦法。”
“殊途同歸。”
“好吧,那就先說到這里了,這個東西.”
索什揚輕輕縱身一躍,來到百米高的金屬球艙里,然后一把握住機器人的腦袋。
“.還是自己處理更放心。”
說罷,線蟲涌入機器人體內,龐大的機械隨之顫抖起來,索什揚能夠看到其復雜的內部結構,并發現了它獨特的核心,一個復雜的類似海膽的金屬結構,這應該就是這臺機器人的處理核心和邏輯思維所在。
隨后線蟲包圍了它,但也就在這一刻,一些東西進入了索什揚的意識中.
“你很軟弱.粗制濫造的鐵看起來很堅固,但脆弱得就像枯葦,你就沒明白過,人民不能被強迫去實現理想,他們必須被引導,人民很混亂,比你最深奧的計算還要復雜,你會建造一個完美的世界,在最后一刻意識到,其最大的瑕疵就是生活在其中的人,現在你會為了拯救你的創造而毀滅他們.你是尊大理石之神,阿博,一位墳墓之主,你無法完成不可能的事,所以你像個孩子一樣憤怒,現在你把這種恐怖發泄在我們身上,因為你不能接受任何妥協。”
“.你為了證明一個無需證明的觀點而浪費了你的人,然后當沒人注意到并贊揚你的自我犧牲時,你就會發火,你的任性讓這個星球失去了整整一代的年輕人,讓你的軍團一次又一次強大,你一直是個缺席的王,你看不到空空如也的學校、心神不寧的母親和痛失丈夫的婦女。”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都認為你追隨帝皇就是個白癡,畢竟他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個僭主我想著,他殘害了你,你的戰爭也殘害了你的家園.但真相是,兄弟,我仔細地關注了你的戰役,我注意到一種模式,這種模式先是讓我不安、緊接著是震驚,你總是用最困難的方法、最痛苦的模式去做事,你培養了一種殉道者情結,從一個人蹣跚到另一個人,伸出你流血的手腕,讓他們看到你是如何殘害自己。”
“.當你只想尖叫‘看著我!’時,你在陰影中憂思,你太過高傲,無法靠努力去贏得人心,你希望人們在半明半暗中注意到你,并指著你大喊,‘那兒!那是偉大的佩特拉博!看看他如何毫無怨言地辛勤勞作!’你初來這個宮廷時還是個早熟的孩子。你的能力如此非凡,以致于沒人會停下來看看你正變成什么樣子,佩特拉博,這會讓你發怒,但你從未真正成長為真正的男人”
索什揚收回了手,他的表情變得復雜而震驚。
“這不是佩特拉博它真正的人格是卡麗福涅.佩特拉博你到底想做什么?”
而此時這臺機械忽然散開了,或者說它的軀體自動打開,頭部變成了一個敞開的寶盒,里面那枚成人拳頭大小的邏輯核心在纜線的包圍中緩緩升起。
緊接著在索什揚驚訝的注視中,黑色的外殼變成了流淌的膠質褪去,并露出了其璀璨的內在。
那是一枚形如愛心的多邊體水晶可以看到內部大量細密的金色紋路,而這個東西還讓索什揚感到有點熟悉。
他伸手拿起后,意識到這東西的材質并不是水晶,而是
“魂石?”
但隨后他皺起眉頭。
“不對,又不像.只是接近,它更像是某種硅晶芯片,真是太奇怪了,佩特拉博為什么要做一個自己的養姐的模擬人格?又為什么要藏在這個機器人里?”
索什揚現在確實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事已經發生了他也不會去過多糾結,畢竟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處理。
現在鐵血號是被控制住了,可他并沒有辦法一個人去開這么大一艘船,甚至由于他消滅了鐵血號的惡魔機魂,導致這艘船基本就是一條死魚。
如果這時候鋼鐵勇士們回過味來,說不定會選擇把這條船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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