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緊張，我沒收到風。”
秦升進來就問，沒等他問韓為就開口。
秦升松口氣，坐在那等秘書上了茶水之后，看著韓為：“嚇我一跳。我放下會議就過來了。”
鄭重看著韓為：“韓總，關系一直不錯。有事你別瞞我。你也說過其實副總裁怎么樣？也只是打工仔而已，我又不是集團副總裁，只是旗下星空視頻的。你有情況得打招呼關照一聲。”
韓為想了想：“我沒瞞著你，但有些事的確也沒來得及和你說。”
秦升認真看著韓為等待，韓為開口：“其實不止偶像圈要整治，主要整治的是整個娛樂圈演藝界。尤其近幾年藝人出事頻率比之前加起來高，還有飯圈文化也是個事。頂流動不動粉絲撕比，要么就是去diss辱罵其他對家藝人。包括頂流自己都塌房翻車的話，你都這個位置了也應該知道，私下沒有干凈的，多少都有事。”
秦升愣住：“所以你意思是……”
韓為開口：“我不知道，也沒問過。我是自己分析判斷出來，這一季選秀節目不出事，下一季卻不好說。就算下一季不出事我也不做了。我感覺風頭不太對。還是回歸演藝事業基本盤，而且這一兩年我也減產了，慢慢我還是轉幕后。雖然不會馬上。”
秦升皺眉思索，許久之后習慣性的看著韓為：“韓總。不多說，你的建議是什么？”
沒等韓為說話，秦升打斷：“我向來和韓總合作愉快，我也很少又反對意見，最多是溝通。你不會覺得我也抵觸什么或者不聽勸吧？”
韓為搖頭：“那倒不是。”
想了想，韓為開口：“我的建議啊，如果你能下決心的話。這一季做完你就做別的吧，選秀節目你交給別人。副總裁不一定就一個，而且或許還有其他負責主營業務的。就算這一季做完，下一季依然火爆你也不要羨慕。開始做點比如影視劇之類的，或者健康積極向上的綜藝。總之選秀和偶像你先不要碰了，讓你競爭對手趟雷。”
秦升失笑：“這么壞啊？”
“我壞？！”
韓為指著自己：“你競爭對手是誰？我去提醒他。”
“別別！！”
秦升趕忙開口：“感激不盡行了吧？”
猶豫片刻：“可不是那么好脫手的。”
韓為點頭：“是，不過距離2021那一季還有一整年呢，這你都脫不了手你吃掛落就別怪別人，是你活該。”
“明白。”
秦升想了想，一捶手：“沒什么不能放手的。”
對著韓為：“還有什么建議嗎？”
愿意聽韓為就愿意提醒，他才不做費力不討好的事。而且如今秦升也算是半個小圈子的人，至少是外圍的。他能混好對小圈子都有好處。至少白凌薇和星空視頻就戰略合作，或者如今哪有頂流不和星空視頻合作的？
“還有藝人這一塊。”
韓為開口：“你自己也該發現了。現在娛樂圈透明度越來越高，信息也發達。很多以前多少爛事也發現不了的，現在出一點是就直接塌房。哪怕頂流或者一線。我知道你們愿意捧人，也愿意合作流量藝人。風險不小，一旦出事拍的作品投資上億甚至幾億都可能過不了審，到時候你干賠錢。”
“這個……”
秦升無奈：“這個真沒辦法。大勢所趨啊。再說你怎么判斷哪個藝人有事沒事？你自己都說其實都有事。”
“相對。”
韓為開口：“其實你是在扯淡，所以我不想說了。”
“沒有！！”
秦升哭笑不得：“就咱倆，你看你還不讓我說話了？”
韓為示意：“你態度有問題。你敢說你是沒法判斷？是你們星空視頻只看重流量其他不管，還沒翻車有流量就是王道。”
秦升搖頭：“可是沒事的口碑好的，也一般不會是流量。這是個沒有邏輯但居然貼近現實的現狀。”
“白凌薇吧。”
韓為開口：“別說我內舉不避親，她除了之前飛鷹獎的事被詬病，除此之外形象一直都好。沒有任何負面……”
“炒CP。”
秦升開口：“還有實際上她和你有事。”
“我靠。”
韓為看著秦升：“是不是沒法聊了？！把天往死聊？！”
秦升笑著：“好，我明白了。”
示意韓為：“不過這個無所謂，我本來也不算負責這一塊的。”
“那你負責啥？！”
韓為皺眉：“這是主流啊。都是副總裁你得抓主要營業點，不然光是掛個頭銜？”
秦升看看韓為，湊過去開口：“韓總，和高總相比，咱們合作還算是順利吧？”
韓為笑：“想說什么就說。”
秦升皺眉：“其實我早就想過往上爬一爬，只是這種事屬于我內部的事，沒必要麻煩你。但既然今天這么說了，我們總裁其實年紀也不小了，包括如今娛樂圈變化大。年會的時候已經有風透出來，他可能要退了。至于新總裁到底是集團派來還是星空視頻自己提拔，還沒有定下來。但不管怎么樣都是需要業績和實力說話。尤其……”
秦升強調：“尤其人脈。總裁能做事還要認識的人脈更多，能協調好很多突發狀況，又能給集團盈利，還能為集團布局服務那就最好了。韓總你說呢？”
韓為開口：“需要怎么配合你就說話，畢竟我們這個小圈子也是要靠你們星空視頻這樣的大平臺吃飯。你們平臺是強勢的，但是你一個副總裁你自己也知道，在我們小圈子份量加起來沒什么優勢。尤其還有林董和周總。那么你如果能上去，對你對我們都好。”
秦升笑出來：“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其他的心照不宣。”
韓為搖頭：“但是有一點要說明，第一你不能像高田似的，當初那么情緒化。”
“那不會……”
“你聽我說完。”
韓為打斷，秦升示意：“韓總繼續。”
韓為開口：“第二，越是圈子大人多，涉及利益多。越想長長久久的，少賺點無所謂，實際上從別的地方也可以賺回來。有了名氣和地位還怕沒錢賺？你們星空視頻不說一家獨大也差不多了，你如果坐上總裁位置要改一改，我沒有要干涉你個人管理風格理念的意思，我也沒資格。可是我和什么樣的平臺合作我有選擇。”
對著秦升：“未來什么樣不知道，至少我估計我的演藝生涯肯定是要指望在總桔籠罩下吃飯的。你也是。所以我總帶著你和劉助理以及楊菊接觸見面就是希望你更多了解以后怎么跟著風向走。”
“明白。”
秦升示意：“這都不用你說。你以為總桔只是管著星空視頻？整個星空集團都在監督下的。”
“你懂就行了。”
韓為開口，秦升想了想，皺眉靠在椅背上：“不過最近經過你這么一提醒，加上接觸劉助理和楊菊。我也有點感覺形勢不對勁。”
韓為笑：“我已經開始讓天秀傳媒在財務睡務上自檢自查。包括藝人的緋聞還有一些事，你自己看著辦唄。”
見秦升不說話，韓為開口：“不過話說回來。跟顏打似的，你沒犯事就不用怕，至少提前處理好就沒問題。娛樂圈有個好環境大方向上對誰都好，包括你我。我們要謹慎應對，但總體上這肯定不是壞事。有些現狀我身為藝人都看不慣，倒是你不能只為了錢和流量就什么都包容。本來你們星空集團在公眾形象就有點負面。”
“呵”
秦升失笑：“這么直接的嗎？”
韓為也笑：“看你是不是歸屬感那么強了，歸屬感強你會自覺屏蔽圈外對你們集團的評價，甚至還自己找借口去辯解。你有股份我就不說了，哪怕只是星空視頻的。不然一個打工仔手停口停的，還這么年輕實現財務自由也不能坐吃山空啊，一堆人也跟著你身后混飯吃是吧？包括家里老少。”
秦升都副總裁了，而且因為聽人勸吃飽飯，所以他肯定懂。
話不用多說，又聊了幾句不過至少把韓為和龍澤陽的事問了一下。有時候和人接觸不一定非得了解對方才能拉近關系，讓對方了解你，自己和人家說點秘辛也能讓對方覺得是信任的表現。
就比如不是電話是當面，韓為就多說了幾句龍澤陽的事。首先越過他直接給秦升打招呼，還是打壓自己之前關系親密的女孩，這一點韓為就看不上。不過還不至于就生氣，其次龍澤陽一年多沒見，好像有點飄了。
具體應該第二季有嘻哈做完之后，沒有了韓為和他一起，其他幾個導師人氣還有影響力熱度都不如他，他已經正式成為有嘻哈的標簽，也借著這個綜藝翻紅。
之前也紅，但是因為那次被錘了的事，有點沉寂。
再一個他粉絲多過分先不說，他自己的態度就有點沒端正。如果是以前那只是他個人的事，韓為也管不著。可現在他知道總桔要整治流量還有偶像，那勸不聽，沒辦法以后可能會適當保持距離，甚至必要時候做切割準備。
好在兩人本來也沒有什么公開的交集，就是一起做過一檔綜藝。其他的都沒合作過。私下倒是有來往，后來兩人都忙也慢慢沒怎么見面了。
私交還算不錯，畢竟韓為一直沒有同齡朋友。
可現在看來韓為還是不適合有男性朋友，他自己的確比龍澤陽女人多還都是女藝人不乏一線頂流，而且失憶前比他對女人更過分，傷害更深。
但沒有誰愿意承認自己更壞更渣，還被別的壞男人給diss。
或許……這才是韓為不太舒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