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也能指望上我？”
韓為笑：“太看得起我了。”
劉洋也笑：“倒也不是指望你，只是我舉例子。知道你未必犯了什么錯，但是總桔對你印象不好。有點忌諱。”
看著韓為：“娛樂圈網友有句話叫互聯網有記憶，你不會真覺得你以前做的事總桔都不知道或者忘了吧？”
韓為語氣一滯，劉洋看著董晴柔：“你和韓為什么關系？”
沒等董晴柔說話，劉洋開口：“抱歉我不是多管閑事也不是不禮貌。我也聽說你和吳三丕導演已經辦理離婚手續只是沒有公開。”
看著韓為：“我這么說你就能理解。就好比你和很多圈內女藝人關系不清不楚，也就是圈外不知道。圈內都清楚自然總桔也清楚，可是沒有因此封殺你或者阻止你復出甚至重新翻紅。那么同樣的，這次你想努力改過自新好好做事，總桔憑什么就包容你鼓勵你？”
“我……”
韓為揉揉頭，看著劉洋：“我竟無言以對。”
劉洋笑：“公平吧？你名聲不好總桔不會管你，同時你想努力做事總桔也要看情況，一個圈子的生態運營靠什么勵志鼓勵可不行。你那些事都給你記著呢，你要是不那么跳也就不影響你。但是現在前后時隔半年兩次震動圈內外的大事，你居然都是核心？”
探身詢問：“韓為你告訴我，你如果站在總桔的角度你怎么想？別用上帝視角就以現在的情況為基準。”
韓為呵呵笑：“以我脾氣早封殺了。”
“呵。”
劉洋笑：“咱們都說公道話，開門見山。我信你這句話是真實情緒，我說的你也別當做敷衍。”
董晴柔皺眉：“劉秘書。那就沒緩和了嗎？以前的事不管，現在跟他沒關系非得又算在他頭上。”
“沒有啊。”
劉洋不解：“總桔對他也沒怎么樣啊。”
看著韓為：“不過聽說你自己公司制作一部戲要盡快過審，那就是沒商量了。我們也是公事公辦不是難為你，別的大制作或者和我們關系好的，一樣要按照我們的流程來處理。不是說誰想快點就插隊。”
余生看著韓為和董晴柔沉默，畢竟是叫來幫忙的。
看著劉洋：“那不會以后也這樣吧。這次如果不行，以后韓為正常發展有影響嗎？”
劉洋搖頭：“就好像是老賴被拉入銀行黑名單一樣，不會逼死你，不會限定你人身自由，也不會干涉你生活。但是平時你如果碰觸到一些線，肯定重點關注。”
看著韓為：“所以我說不是想你解決這次的問題，我也不覺得這次和你有關而且你有能力解決。我只是舉例子，你給總桔留下印象不好，不過只要你好好發展總桔會盯著你但不會故意針對你。可是如果你想扭轉這樣的印象或者說還想得到總桔的支持，那你就要證明自己有這個價值和上進心對嗎？”
攤手笑著：“這不難理解，上學想做個班干部老師也要看表現。而壞學生如果上課不搗亂老師也懶得管他。”
“哇”
韓為咧嘴：“我就是壞學生？”
劉洋點頭：“你是看起來想好好學習洗心革面的壞學生，但老師一開始不會就相信你，還是要觀望。直到你真的表現出來想上進的行動老師才會慢慢接受你的變化然后如同關心好學生一樣鼓勵你支持你。”
看看時間，劉洋起身和他握手：“當然如果這次你想就這么算了，事不關己也無所謂。我可以保證不會刻意針對你就是了。”
余生也笑著：“就是。時間上來說，你可以慢慢讓總桔感受到你表現好努力上進的誠意。”
“不容易。”
本來余生只是一句圓場的話，但是劉洋果斷開口：“據我所知你如今依然和好幾個女藝人保持密切關系。圈內外這也不是稀奇的事，見怪不怪不會把這當罪名，除非你自己曝光在公眾那里，影響惡劣總桔肯定會出手。你要是隱藏得好好的也就無所謂。但是……”
劉洋笑著：“你指望因為這個對你有好印象那三觀得多震碎？”
董晴柔不高興：“劉秘書別怪我說話直。什么高關什么領島多少被抓到貪屋包癢小三情人的還少嗎？別說的自己多正派似的。這叫只許州官放火……”
“晴柔！”
余生呵斥一句，董晴柔沒在意。
倒是劉洋平靜開口：“說的好。但是曝光一個就處理一個要么雙規要么判刑。可是我們明知道你們這樣圈內這么亂，我們并沒怎么管過。我們也不是執法機關。可是你不能阻止別人對你印象不好。這個不講理的。就好像你們娛樂圈有的名聲不好偏偏更紅有的名聲好可是卻總紅不起來。這種事沒法公平對吧？”
董晴柔沒說話，韓為看著劉洋：“我知道劉秘書。所以今天的事也不是說最近程章兩位導演的事是我以前欠的債現在要還而已。哪怕我覺得我改過自新想好好上進發展也不能抹去以前的事。”
“而且實際上還沒用你還。”
劉洋開口：“相當于留校察看。你不犯事可以順利畢業，但獎學金和知名校友的名聲就別想了。除非有其他什么證明。當然如果你覺得不需要和誰證明什么我們也不針對你。”
笑著開個玩笑：“上黑名單的也不只你一個，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說完和余生點點頭就出去了。
董晴柔干脆沒送，直接坐在那：“裝什么裝。現在哪有好人？穿上衣服都人模狗樣兒脫掉衣服都是畜生。”
“我去”
韓為咧嘴攬著她抱著：“你怎么比我還生氣？再說了……”
韓為臉色撂下：“你是有過什么經歷啊？你也就看過我脫衣服而已。我是畜生？”
董晴柔笑揉揉他頭發：“你以為呢？”
韓為笑了笑，隨即沉默。
董晴柔心疼攬著他抱著：“沒事的。解釋清楚如果還是針對你，那也不用怕。真以為他們一手遮天了？”
“難道人家不是嗎？”
余生走回來，看著董晴柔：“你說你脾氣也控制不好，還不如韓為呢。懟他有什么用？他回去傳幾句話你有好果子吃？都已經離婚了韓為又顧不上你，你自己不多為自己想想。”
董晴柔笑了一聲顯然不往心里去。
余生坐在那看著韓為：“沒辦法。人家今天也不談現在的事，過去你做的那些的確不可能人家就忘了。”
“我懂。”
韓為點頭：“話說回來人家有道理。晴柔不算，周惢那么柔順的性格都不是馬上原諒我憑什么讓總桔這樣高高在上的包容一個名聲不好的劣跡藝人？唯一不追究我只是因為圈外不知道而已一旦追究也影響圈外對娛樂圈觀感這估計也是總桔不想要的結果。”
董晴柔失笑：“你還有閑心站在人家立場考慮問題？”
韓為笑笑沒說話，余生詢問韓為：“那之后你打算怎么辦？一個月的時間，剛拍沒幾集，還要剪輯后期特效處理，加上過審這一塊。”
董晴柔示意韓為：“正好我拍胡楠衛視的綜藝，不然我還是問問芒果臺那邊，看能不能賣出去。”
余生開口：“不行就網播吧。其他以后慢慢來，現在剛開始做就當探路了？”
董晴柔看著韓為：“這次真的不關你的事，你別又往自己身上攬。人家也說了不是因為這次的事追究，只是因為以前……”
董晴柔突然皺眉：“你不是又要逞能吧？！”
韓為揉揉頭坐下：“想逞能也沒用啊。”
“你知道就好。”
余生開口：“要我說人家態度也明顯，早就盯上你了，但是超時空同居熱映之后到現在，你又是綜藝有是代言還自己拍戲，人氣也高也紅了。人家都沒管你。你就正常發展自己的，一切走流程就好。大不了以后自己別出面，你公司的事讓顧天成去弄。”
話說到這也沒什么說的了。
余生當天就走了，韓為也表示感謝。但余生理解自己這一次也沒幫到什么。
韓為又陪了董晴柔一天，董晴柔也極盡溫柔的陪他。這么難的時候他也愿意盡到情侶的義務和男人的責任。
她就更心疼。
當韓為回到劇組的時候，顧天成也在，尤華還有張慎也都在。除了趙晨是一心開始弄后期，大家也都不告訴他發生什么事。
都等著韓為的消息，但韓為也沒多說。只是表示人家總桔要正常過審不會開綠燈。大家都很失望，但也不會聯想到是韓為引起的。實際上也不是，總桔過審任何項目都有自己的步驟和節奏。
“那現在怎么辦？”
沉默一會，顧天成打破沉默：“我們已經疏通好了，那還要緊湊的繼續拍攝在一個月內完成嗎？”
幾人沒說話，也都看著韓為。
韓為沉默許久，示意曹嫣：“給我弄點芬必得頭痛藥。”
曹嫣咬著嘴唇起身去弄，大家起身：“你先休息吧。壓力別那么大。”
尤華看著顧天成，對著韓為：“是啊。畢竟你只是演員，這些應該是我們做的事。”
韓為恩了一聲，大家就都出去了。
只是臨走之前，韓為突然開口：“先停一下吧，不然什么變動都不知道，我們低調一些。”
大家互相看看，答應著就離開。曹嫣過來遞了藥給韓為，又給他水。
韓為隨手放在嘴里，只是沒多久又吐在垃圾桶里。
仰頭靠在椅背上，手按著太陽穴。
直到感覺一雙手揉著韓為的頭輕輕按著，韓為睜眼看了一眼，是曹嫣關心的目光。
韓為隨后閉上眼，任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