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方小牛的記憶,他知道,那些踩在各色法器上的人影應該是各仙門的金丹長老。
嗯,萬毒仙門執法長老張毒龍就是這個等級。
另外相對于他曾經去過的那個修真位面來說,這個位面里的修仙者實力無疑要強上很多。
按照方小牛的記憶,這些金丹長老任何一個放在修真位面里,都算得上是最頂尖的一批,差不多就是修真位面里頂尖門派的門主那個層次。
這讓方小悅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之前沒有硬闖屏障。
否則的話,現在被這些金丹長老盯上的就不是那頭怪獸,而是自己了。
不過那些金丹長老出現之后并沒有立馬動手對付怪獸,而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那頭怪獸在看金丹長老們出現之后,頓時就變得狂暴了起來,開始不斷瘋狂撞擊屏障,同時其四周地面出現的眼睛也越來越多,密密麻麻,讓人看了不由得全身寒立。
當然,那屏障還是比較牢固的,即便這怪獸不斷撞擊,四周浮現出來的眼睛也沒能蔓延到屏障外面去。
方小悅大概猜測出了那些眼睛應該是一種能夠干涉現實的精神污染力量。
當眼睛越來越多的時候,他也感受到了其內蘊含的危險越來越強烈。
而作為即將轉化為半神的存在,都能夠感受到這樣的危險,由此可見,那怪獸四周蔓延出來的眼睛真的是可怕。
這種可怕在方小悅的感知里甚至于超過了怪獸本身。
那怪獸不知道在屏障前撞了多久,方小悅只感覺天色從明亮變成了漆黑,又從漆黑逐漸開始發亮。
可就在天色大亮,太陽從天邊躍起的那一瞬間。
異狀出現了,隨著陽光灑落下來,那環繞著罪人淵的屏障一瞬間便將無數陽光聚集了起來,猶如一個巨大的放大鏡,將光點焦聚在了那怪獸身上。
方小悅能夠感受到,經過屏障焦聚之后的陽光已經不是普通的陽光了,他能夠感受到那陽光里蘊含著無比活躍的熾熱氣息,這種熾熱氣息讓他體內的金烏血脈不由自主的開始蘇醒,活躍了起來。
方小悅變成的小甲蟲死死的盯著那焦聚起來的陽光,一種莫名的渴望升起。
這屏障焦聚起來的陽光能夠提升金烏血脈的純度!
這可要比使用扶桑木來提純金烏血脈純度強多了,關鍵這是免費的!
扶桑木可是要消耗命運點的。
也正是如此,一般情況之下,方小悅都不會變身為扶桑木來提升金烏血脈純度,那樣太奢侈了。
在明悟了這一點之后,方小悅還是藏在石頭后,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沒法,雖說知道那陽光能夠免費提升金烏血脈純度,但考慮到一只小甲蟲就這么沖過去,壓根就不符合正常規律。
很容易被屏障外那些金丹長老發現。
要知道,在修為提升到金丹這個層次之后,修仙者就完全脫離了凡人范圍。
簡單來說,他們的身體素質將會超人化。
力量,速度乃至于視力等等方面,都會讓正常人類感覺不可思議。
只要他們愿意,在千米范圍內,是能夠注意到一只小甲蟲的。
金丹可不像一些里描寫的那樣脆弱,至少在方小牛的認知里是很恐怖的。
讓方小悅十分驚異的是,那一縷被屏障聚集起來的光線看上去很纖細,但落在那怪獸身上的時候,隨即便傳出了燒紅鐵塊掉入冰水的噗嗤聲。
一瞬間,那怪獸身上就冒起了一陣陣灰煙,其四周的眼睛隨即傳出痛苦的嘶吼,讓方小悅的腦海不由得一震,就好似被錘子砸了一下,痛得他差一點就退出昆蟲變身。
這怪獸的詭異超出了方小悅之前的判斷。
之前,這怪獸在他眼里很強,但也就是那回事,咬著牙將其干掉應該不是什么問題。
可現在怪獸在光線的攻擊下所顯現出來的詭異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不過那屏障聚集起來的光線,似乎對這怪獸有著特別的克制效果,因而沒多久時間,那怪獸的身體便在光線之下迅速融化,無數灰色煙氣飄散,沒多久時間就露出了黑色的骨頭,而其四周的那些眼睛也在不斷掙扎之中,有的眼睛在光線的炙燒下一點點的閉上,然后消散化為灰煙,有的眼睛則努力睜著,抵抗著光線的炙燒。
但在屏障聚集起來的光線面前,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
大約兩個多小時之后,屏障不再焦聚光線,而那頭怪獸也在這之前被燒得連骨頭都不存下一點。
看見屏障不再焦聚光線,那些金丹長老又看了一會,見沒有其它情況出現,便相互拱了拱手,架著法器騰空而起,消失在天邊。
到了這時,方小悅方才朝著那怪獸被燒沒的地方跑了過去。
等他跑到屏障處時,才發現,那怪獸的確被燒得沒了影子,可怪獸四周的那些眼睛卻還有一些殘留。
嗯,準確說應該是一些眼睛被燒之后剩下了一些殘渣。
方小悅變身的小甲蟲從已經被燒成琉璃狀的泥土里翻出了十多顆火紅色結晶體。
這種火紅色的結晶體已經沒有了之前狂亂邪惡氣息,相反,其內蘊含著一絲絲讓金烏血脈活躍起來的熾熱氣息。
實際上在觸及這些火紅色結晶體的時候,方小悅就獲得了其內蘊含的信息。
蘊含太陽真精的污染結晶:某種污染具現體被太陽真火凈化之后的產物,其內蘊含著大量太陽真精,能夠提升金烏,畢方,陽獸,太陽精靈等等火系神獸,精靈血脈純度。
毫無疑問,這種蘊含著太陽真精的污染結晶,對于提升金烏血脈的效果要比之前那種太陽真火更好,這一點,方小悅雖說沒有直接接觸到太陽真火,也是能夠感受到的。
實際上這一片被太陽真火摧毀的泥土里殘留著不少太陽真火的氣息。
方小悅所變身的小甲蟲剛一接觸,雖說金烏血脈變得活躍了起來,但也隨之變得不穩定起來,讓他的血脈與身體之間出現了一絲絲撕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