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因為部落綁架了我們聯盟暴風王國的國王瓦里安*烏瑞恩陛下!”達里安一拍桌子,右手同時把一個魔法水晶放下。
上面映出的背景,赫然是部落尚未改建的厄運之槌角斗場,而在角斗場中間廝殺的男性人類劍士,跟達里安的騎士侍從攤開的畫像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個人。
薩爾幾乎嚇得心肺停止。
自家角斗場里的破事,薩爾他是知道的。
獸人從來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種族。
游獵種族出身的獸人,渴望著戰斗的本能是刻在DNA里的。
他集合了這么多獸人。在菲拉斯地區狩獵又滿足不了那么多獸人的戰斗沖動。
薩爾很清楚,唯有農耕種族才能提高土地對人口的承載力,但他又不想消磨掉獸人的血性。
開個角斗場,給那些精力過剩的小崽子發泄多余的精力,就成了剛需。
單純點到即止的獸人間角斗,練不出真正的戰士。
唯有見識過生與死,才能練就出更多的英雄單位。
于是在自身需要,以及食人魔等附庸種族的慫恿下,特別是有了地精搭線。這幾年,新奧格瑞瑪的厄運角斗場就成了整個卡利姆多最負盛名的角斗場。
作為對角斗場的保護換來的抽傭,成為了部落新主城的主要收入來源。
血腥的金幣也是金幣。
何況獸人、巨魔、乃至牛頭人都不反感這筆錢。
畢竟這激活了部落的經濟,用這些錢,部落又從地精那里獲得了一堆靠譜與不靠譜夾雜的武器。
當然,搞事的地精常有。
在地精自己也不介意部落來清算騙了部落錢的地精騙子和敗類之后,出奇地,部落跟地精的合作挺愉快的。
作為部落的假想敵,人類和精靈角斗士并不少見。
部落成員也樂于看到自家死敵給自家英雄擊殺在角斗場上。
既然上了角斗場,不管是殺與被殺,部落成員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
薩爾也知道:那些該死的奴隸主,弄來奴隸角斗士的方法多半來路不正。哪怕明知道很可能會出事,薩爾就沒想過會出這么大的事!
你特么把暴風城的國王都綁架了!?
這不是給聯盟送開戰借口嗎?
話說,暴風王國那些重臣和衛兵干什么吃的?自家國王都能被綁架?
好死不死,薩爾還親自看過這個角斗士的比賽。
這個隸屬于薩滿雷加*大地之怒、化名戈洛什的人類角斗士,上月在一對一的角斗中擊敗薩滿角斗士隊伍中的劍圣,并且奪走了他的雙劍。
然后在上星期,憑借戈洛什的領導能力與戰斗技巧,這支奇葩的人類與暗夜精靈德魯伊布羅爾*熊皮,外加一個路人甲血精靈組成的三人隊,以犧牲那血精靈角斗士為代價之后,贏得了厄運之槌競技場的桂冠。
這事還一時引起了相當大的風波。
無它,戈洛什干掉了好幾只被薩爾看重的獸人角斗士隊,揍得對面或死或傷。
看角斗一時爽,到了付賬的時候,薩爾才無比蛋疼地發現,自己無法白嫖!
‘我特么把人家的國王丟來角斗場了!’
這次真是泥巴掉褲襠,不是翔來也是翔。
連支配戈洛什的都是他們獸人的薩滿,薩爾真是水洗都不清。
當場一滴滴黃豆大小的汗珠,從薩爾的額角上滑落。
“嗬!大酋長,想必您對我們暴風王國的國王陛下有印象了吧?”達里安得理不饒人。
“這……”薩爾發現,抵賴是不可能抵賴的,人家都特么用魔法手段錄影了,徹底實錘。自己若是胡亂抵賴,給人打上門,他連正義之戰的旗號都立不起來。
達里安冷笑一聲:“聯盟給大酋長72小時時間,如果不交出烏瑞恩陛下,那么這就是宣戰公告!”
達里安一揚手,一份準宣戰公告,就由侍從騎士放到薩爾的桌面前。
“等等,這恐怕有什么誤會!”沃金連忙打圓場:“我聽說,你們的暴風國王還在他的宮殿里……”
“誤會?”達里安撇嘴:“正是因為丟失了國君,暴風王國才不得不暫時以國王墜馬受傷為借口,暫時穩住民眾。現在證據確鑿,還有什么誤會?我們只等三天,三天不見人。那就是全面開戰!”
這鍋之大,整個部落都背不起。
薩爾冤死了。
看著轉頭就走達里安,他甚至不敢強留。
這邊達里安前腳離開,那邊薩爾就收到了探子的回報,聯盟開始戰爭動員!
最讓薩爾絕望的是,他屁股被火燒一般,立即趕回新奧格瑞瑪城,得到的消息卻是那個戈洛什失蹤了!
“混蛋!怎么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在這時候失蹤!”薩爾簡直要抓狂。
沃金提醒:“這會不會是聯盟的苦肉計!”
“不可能!”薩爾咬牙切齒:“聯盟絕對不會用他們排名第二的王國國王來干這事的。”
換個國王,或許薩爾會信。
問題是暴風王國對于斯坦索姆聯邦太遠了,就算麥當肯要想吞并其它王國,要下手也不會找暴風王國。這不符合麥當肯的利益。
這陰差陽錯,簡直把薩爾坑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問題來了。
瓦里安在哪呢?
答案是……路上。
“你們,真的是我的部下?”瓦里安腦子不清醒,有點半信半疑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盜賊父女。
“陛下,千真萬確。”凡妮莎*范克里夫拿出一個魔法珠,上面投出來的,正是她跟瓦里安在暴風要塞對練的影像。
看著那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瓦里安若有所思。
那種奇異的熟悉感,還是讓瓦里安選擇了相信。他本來就是一個失憶者,有人能拿出證據實錘,他當然相信。
其實早在聯盟艦隊圍堵菲拉斯西海岸之前,終于從麥當肯那里得到情報的伯瓦爾如獲至寶,立即派出了軍情七處最強的盜賊天團。
由范克里夫父女親自潛入,馬迪亞斯*肖爾專門派部隊接應。
他們甚至沒有突破菲拉斯東部的部落崗哨,剛出了新奧格瑞瑪城不到十公里,就有一支紅龍幼龍空軍接應,直接趁夜飛走。
等薩爾趕到西海岸的時候,瓦里安已經抵達林蔭要塞,跟趕來的伯瓦爾會面了。
消息確定的同一時間,麥當肯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見到了一個不陌生的家伙。
“阿爾薩斯,你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