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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打的是人，打的是錢！
沒日沒夜地，1號碉堡群傳來說不清是人類悲慘、絕望或者是憤怒的吶喊。
火炮的咆哮同樣沒停過。
歷史上，天災軍團平推整個北大陸不是沒道理的。
在麥當肯看來，這就是離譜。
簡單炸掉僵尸是沒用的，大地上看似平白增加了一個個孔洞，總有骷髏兵冒著幾乎不間斷的火炮爬出來搜集碎肉。只要不是炸成渣的肉塊，都會被擅長縫合尸體的技師將其改造成縫合怪憎惡。
一而再、再而三地朝聯盟的陣地發起沖鋒。
這完全就是不要錢地以死尸消耗聯盟的軍火。
損耗炮彈是一回事，炮管的損耗才是麻煩。
有點軍事常識的人會知道，大炮的炮管是有壽命的。
戰列艦主炮之類的，一百來發到四百發左右就要換炮管。
基本上，越是射程遠威力大的火炮，所需炮膛的膛壓就越高，炮管壽命相對就越短。如今斯坦索姆出產的普通榴彈炮倒是能有800發的壽命，主要是膛線磨損太快。
說到底，就算麥當肯不惜成本地用瑟銀作為炮管，仍有工藝方面的問題。
麥當肯算是被老泰子惡心到了。
更惡心的還在后面。
從阿爾薩斯死守1號碉堡群開始的第五天，大量石像鬼開始出現在安多哈爾領境內。這些鬼畜的玩意，越過了兩個領地之間的高山，深入安多哈爾進行破壞。
它們追逐著視界內一切生者，不管是職業士兵，還是被鼓勵后冒死前來準備春耕的農民。
麥當肯不得不調集所有的獅鷲部隊，防守安多哈爾領的領空，只用少量獅鷲和新運來的防空炮鎮守要塞。
唯一的好消息是，石像鬼本身并沒有多少智力，需要死亡騎士遠距離操縱。所以大多數石像鬼只能襲擊安多哈爾領西部。
當然，也有個別石像鬼用爪子抓著死亡騎士，直接翻山越嶺過來搞事。
一個不留神，就是又一次天災瘟疫事件。
這使得麥當肯不得不派出庫爾塔茲和哈斯，讓其率領足足2萬騎，在整個領地來回掃蕩，確保接下來的春耕。
麥當肯被惡心壞了。
好消息也有。
“報告！天災軍團前方不死者的密度大幅度下降。”
一口氣轟了兩個星期，環繞阿爾薩斯部隊周邊的地皮，每一寸都至少挨過十發以上的炮彈。
好好的平原，幾乎給炸成盆地了。目測那里海拔降了一米多。
瑟里耶克：“我們這是頂住了？”
“不！這是風暴來臨前最后的寂靜！”麥當肯搖搖頭：“通知阿比迪斯和莫格萊尼，現在千萬不要過來。一旦登陸就是送菜！敵人……在地底下！”
他又沒有鉆地彈，不死族玩地下藏兵，他一點辦法都沒。
沙雕玩家推薦什么的圣水或者熔巖灌地洞，真是沒這個條件。
這好比歷史上的幽暗城，整座城市變成了地下城。聯盟打了好幾次，足足熬到8.0版本，若不是希女王玩燒大樹和換家，聯盟還拿不下呢。
現階段是卡住了。
天災軍團不鋪開大軍，就沒法以兵力優勢吞掉尸海孤島里的阿爾薩斯。
鋪開了，又要挨炮子，白白給聯盟消耗兵力。
期間泰瑞納斯組織過對安多哈爾要塞的進攻，在大量火炮轟炸下，還沒進入要塞五公里范圍，就被炮陣瘋狂軍訓，教他做人。
當然，挖洞靠近要塞，這個選項是不存在的。
身為基建狂魔，麥當肯老早在要塞以西三公里就開始搞地下的鋼筋水泥混凝土地基。
地穴蛛魔？
你挖個錘子！
如果說還有什么是天災軍團占優的，那就是法爺了。
連日來多次交戰，安東尼達斯吊打兩位前同事。
單純以實力評價，老安子不見得贏茉德拉多少。
他強就強在不怕死，以及超長待機，能磨能耗。
一連大戰數日，茉德拉和安斯雷姆終究是血肉之軀，實力下降相當明顯，若不是有精英干員里的‘一擊大法師’幫忙，說不定這兩個議員就要被迫投靠天災軍團了。
時間踏入3月1日，泰瑞納斯終于忍不住了。
“馬杜克！我要給你一個任務。最壞打算，你甚至會魂飛魄散，就此湮滅。”
黑衣馬杜克內心毫無波動地躬身：“請陛下吩咐！”
泰瑞納斯沉聲說道：“我會賜予你的黑劍強大的力量！作為代價，你會永遠失去你的劍……”
馬杜克眼里的藍色幽火搖曳了一下：“我明白了。但我的劍就是陛下的劍，我毫無怨言。”
“好吧！我需要你這樣做。”
一切就來得很禿然！
麥當肯也想不到，自己苦心打造的要塞會突然間就禿了。
3號晚上凌晨三點，正是大部分將士睡覺的時間。
當負責守夜的士兵在要塞頂部的瞭望塔上看到上百個黑影陡然穿過夜空的云層，敲響警鐘時，超過五個高射炮組非常盡職地僅用了不到五秒就開火了。
密集的曳光彈金色的線劃過夜空時，那些熾熱的光線彼此交錯著，然后消失，又閃現，一簇簇，漂亮得像是冬幕節上放的煙花。
然而除了少數40mm高射炮彈幸運滴擊中了神秘天降之物，大部分不速之客像是雨點一樣傾瀉到了安多哈爾要塞大大小小的箭塔和碉堡上，造成了超出所有人想象的效果。
那一刻，像極了世界毀滅。
麥當肯差點以為，是阿克蒙德大佬提前降臨了。
位于要塞主堡第5層的麥當肯，在睡夢中被激烈的震動從床上掀飛。
這座以青石打造的舊式城堡，終究在建筑強度上差了那么點意思。
當大量超過一噸重的巨石，被石像鬼從天空千米高度垂直投下時，這座老式要塞無法承受這種程度的高空重擊，在發出一聲壯烈的轟鳴后，麥當肯頂上三層的地板全數坍塌。
若不是最后一刻，瓦娘閃電般撲入，一把抱住麥當肯，做了個空翻，然后以超越凡人想象力的敏捷，帶著麥某人撞破窗戶跳出要塞外，麥當肯估計也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