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趙隨安沒有兄弟姐妹,小姑娘嬌嬌軟軟地喊他一聲“表哥”,別說,怪好聽的。
他不經意瞥了眼李明韞,嗯,長得也好,和他的相貌如出一轍,有這么個表妹,好像還不錯。
“我表哥真的是好人,只不過家中出了事,沒辦法才去做山匪……”小姑娘還在一個勁地為他說話,“他沒有害過人,也沒有殺人,林叔,方才他是同您開玩笑呢……”
趙隨安挑了挑眉,破天荒沒有開口反駁,即使他很想說他不是好人,他是真的想殺了那幾個山匪。
林溫從李明韞迫切的解釋中勉強了解了眼前這個小兄弟的“為人”,他點點頭,目光柔和了幾分:“沒做壞事,就是好的。明韞的表哥,品性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林某相信。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
趙隨安彎了彎唇,剛想說話,李明韞搶先替他回答:“我表哥叫趙隨安。”
這是從薛衍口中得知的,薛衍在這些事情上會事無巨細地給李明韞稟報。
趙隨安一愣,笑容收住。他的名字,就這樣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光明正大的……
“趙隨安,名字很好聽,是吧?”李明韞問道。
見中年男子點頭,小姑娘笑了,趙隨安隨即也搖頭失笑。
好像這名字是她取的一樣。
“好了,林叔,表哥,在外面站了這么久,先進屋坐,我替你們倒茶。”李明韞熱心地請他們進屋。
“是呀,進去吧,站著太累了。”春雨說道。
她看了眼余五,見他還愣著,示意他趕緊把地上的桌椅擺放好。
余五摸不著頭腦,乖乖照做。這是個什么事啊,他原先是想趁著日頭大搬出桌椅到院里曬一曬,沒想到卻看到了那個瘟神,更沒想到這瘟神居然成了小姐表哥……這是見了鬼了。
余五恍惚如在夢中,僵硬地搬著椅子,把它們擺回屋中。薛衍也沉默地幫忙,兩人在院中忙活起來。
屋內,李明韞給兩個人倒了茶水,趙隨安坦然地接過,說了句“多謝表妹”。
李明韞扯了扯嘴角,還不太適應突然多出這么個表哥。
“這宅子是我租的,方便……方便我表哥過來看我……”李明韞咬了咬舌頭,她到底在說什么啊!
人真是不能說謊,不然就要一個謊言接著一個謊言得去圓謊,太為難人了。
林溫點點頭:“這宅子是比……山上住的舒服些。”
李明韞:“……”差點忘了,她表哥是山匪,住山上,她不適合住在山上。
“林叔此言差矣。”趙隨安喝了口茶,慢悠悠把杯子放下,“山上的風景很好,風大聞起來都是青草味,春花開滿整個山頭,好看得很。”
“可山上不安全……”
“有我在很安全。”趙隨安漫不經心堵住了林溫的話。
“……”就不能順著他們的話說嗎?李明韞心里有些火大,但礙于林溫在場,她不好說什么罵人的話,只能尷尬地笑,“是我不愿意住在山上,山上太冷,表哥也怕我受寒。”
趙隨安看了她一眼,沒再吭聲。
林溫沒在宅子久留,他一直勸著李明韞回去,也讓趙隨安一起走,但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兩個人如同銅墻鐵壁,半點都攻破不得,林溫無奈,只好說了句他會過兩日再來,然后離開了宅子。
李明韞呼了一口氣。這結果比她料想得要好上很多。
“表妹,來,給哥哥倒茶。”趙隨安把空杯子遞過來,就喝了一杯茶,他仿佛就習以為常似的,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
李明韞眼皮微垂斜他一眼:“你來做什么?”
語氣已不像剛才那樣友好,這小姑娘大概只有在長輩面前才真正乖巧。趙隨安眉梢一揚,示意她添茶,大有種她不添茶就不會說的感覺。
李明韞替他到了茶,端到他面前:“現在可以說了吧?表哥!”最后兩個字拉長了聲調,帶著一點警告的意味。
趙隨安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我來這,自然不是找你的。”
他一臉傲氣,看向薛衍,“他抓人的時候漏了一個。”
薛衍點頭:“還有一個逃了。”
這并不是一件大事,多一個少一個都不影響董少爺被抓,只是,逃了一個惡貫滿盈的山匪,是一件可怕的事,萬一他躲在哪里傷害百姓,那可就不妙。
李明韞默了默,問道:“能找到嗎?還是盡量抓住人比較好。”
薛衍點頭。
“你知道在哪嗎?”趙隨安看著薛衍,“這次要不是我,你連山匪半個人影都找不到。”
上次薛衍去山上找趙隨安,兩人便有了交集,李明韞借此讓趙隨安去找山匪,而正好,鄭尚言把尤老爺被劫的罪名安在趙隨安等人身上,這也讓趙隨安有了抓那群山匪的理由。
趙隨安和薛衍武功相差無幾,但因為他在閩州多待了幾月,手底下的人又都有門路,因此找那些山匪更方便些。
可以說,這次山匪能被抓到,趙隨安功勞最大。
李明韞突然想到,被抓得山匪中,有一個人親口說出事實,直接定了董少爺的罪名。這應該是趙隨安的手筆,趙隨安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那你知道山匪在哪嗎?”李明韞抬頭看著他。
“自然是知道的。”趙隨安把頭揚得更好,讓李明韞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他露出得意的神情,活像一只高傲的孔雀,“不過,我不想告訴你們!”
“……”李明韞哼聲,“想必你也不知道,是唬我的吧?”
“我能找到。”薛衍淡淡說道,不看趙隨安。
“是啊,小姐,薛護衛這么厲害,肯定能找到那個漏網之魚的!”春雨握拳。
“可能嗎?他已經不在閩州了。”趙隨安視線在他們之間掃視,最后停在李明韞臉上,他敲了敲桌子,“西部這么大,各個州縣人又多又雜,找一個人難于登天。”
這話說得沒錯,李明韞也知道這一點,薛衍只有小時候在賀州,他對西部一點也不熟悉,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難于登天。
“你知道,可你不想告訴我們。”李明韞攤開手一臉無奈,“趙隨安,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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