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里說價格便宜,花娘子就有些擔心,拿過罐子打開仔細聞了聞,隨即眉頭松開了,味道很正,真是珍珠膏。
“我還以為你買到假的了。”花娘子蓋上蓋子笑著說道。
“我能買假的東西回來,那不是虧大發了。”祁九里挑眉道。
“那多便宜?”花娘子笑著問道,“你都能心虛,我很好奇是什么價格。”
“其實我也是跟著沾了光,朋友帶去的,有些關系,她想讓我受些利,鋪子又是認識的人開的,虧本賣給我的,不過具體的我就不說了,反正你只要知道不貴就好。”祁九里笑著回道,“所以花娘子就收下吧。”
“我可是特地給你挑的這個,沒幾個人收到,你可是其中一個。”
“我跟花娘子非親非故,可花娘子一開始就為我說話,為我掩飾,還對我友善,這份情誼我記在心上了。”祁九里認真說道,“花娘子這位朋友我是交定了,還請花娘子別嫌棄我時不時的打擾。”
“跟我這樣的人你也愿意交朋友?”花娘子十分意外,她自己的身份她知道,被多少人看不起,雖然說打開門做生意,可女子做生意的很少,背后病垢自己的人不在少數,可自己照樣要笑臉相迎。
她都二十四了,這個年紀了還沒有成家,家里沒有個男人撐著她其實是很累的,可說實話真心想娶自己的人也沒有。
來說親的不是沒有,可不是鰥夫就是身有殘疾,這些也就算了,但就是這樣的人還是帶著不純的目的來的,看中的還是自己掙的銀錢,還有這家鋪子,所以一個人又怎么樣,不成家又如何。
當然結果是沒有人真心對待自己,就連親戚也如此,花娘子會自己出來找活做,會想著拼命掙錢,一開始也只是想不餓肚子而已,爹娘早死,親戚把自己當做瘟疫一般避之不及,誰家也不愿意為她多添一雙筷子,即使自己再能干,再勤快。
花娘子能有現在這樣的造化全是她自己厚著臉皮挨家挨戶賣胭脂水粉,風里來雨里去,日復一日,經過了足足十二年的打拼換來的。
她自己努力得來的東西,旁人有什么資格共享,不是沒有親戚見自己發達了找上門來,自己夠堅決,斷的一干二凈,本就不會求到的親戚,有跟沒有沒差別。
這么多年花娘子也已經習慣了,就是每當夜幕低沉、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泛起心頭的一絲孤寂罷了。
不過……
看著面前的祁九里,花娘子在這位姑娘的身上看到了曾經拼搏的自己,當然祁九里比自己幸運多了,她有親人,能干又關心她的親人。
單憑一個秀才妹子的名號,祁九里以后就不會愁婆家,更何況她在秋味食肆干活是女扮男裝,誰有知道他是她呢,這姑娘比自己聰明多了。
“花娘子什么樣我知道。”祁九里看著花娘子說道,“交朋友心性相投就可以,其余的都是借口而已,而我這人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