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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導演詭計


更新時間:2021年01月08日  作者:別人家的小貓咪  分類: 都市 | 娛樂明星 | 別人家的小貓咪 | 我拍戲不在乎票房 


抽中回歸電影,楚舜挺滿意,這次沒有系統老婆幫忙作弊,純粹是他歐皇在世!

至于是什么電影,幾年后再說,現在說說當下的事。

逐漸所邀請的來賓一個不落都到場,本身就大得不明顯的影廳,坐滿了人。

《朝日新聞》記者做了個非常簡短的訪問——“楚導,這次日中建交五十五周年,您拍攝的《菊次郎的夏天》是表達什么樣的心情,或者是怎樣看法?”

這問題必須問,牛島俊柴在華夏也會被詢問到類似問題,因為甭管電影能不能展現出來,但話要說到一旁,態度擺出來。

“中日兩國一衣帶水,各領域各層次友好合作關系,我們全面深入發展,是好事。”

楚舜想都沒想就甩出一段套話,然后道:“具體關于我對島國的看法,全部表達在了電影里。”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對電影期待感更強烈了些。

哪怕再拍攝一部《東京教父》類似的電影,也不能說是代表一個國家,流浪漢只是國家的一環,不能說對島國印象只有某一群人,或是特定職業。

所以楚舜話很大,除非是家庭電影,可《菊次郎的夏天》又不是。

話說有一點很奇怪,楚舜兩部電影總共只耗時四個多月,國內很多人都認為根本拍攝不出來什么好電影,紛紛是心疼我方楚校長。

但在島國,沒有太多類似言論,難道是島國網民已不把楚舜當做人了?所以再不用人類的評判標準。

放電影前,有三個“過畫表演”,楚舜估計是以前光影技術不先進,要做大型首映場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就用表演來過渡。

請了三波明星,兩位歌手一個女團,唱歌跳舞是那一套,看漂亮小姐姐還可以,楚舜瞅見有點眼熟的人,應當也是個和前世明星的長相相似的人。

“這個女團叫什么?”看到中途楚舜詢問鄰座。

鄰座就是東寶株式決策局部長宮木豐,部長好歹也是圈內大佬,所以對于國民組合也了解一點。

他回答:“墨田7,最近人氣較高的組合。”

楚舜點頭又問:“都叫什么?”

這個問題就觸及到宮木豐的盲區了,了解一點這一點也就是組合名字,他轉念一想難道是楚舜看上了誰?

無論“上”是名詞還是動詞,都是好事,在腦中百轉千回后,宮木豐立刻說道:“電影結束我問問索尼娛樂負責人。”

索尼是家大業大沒錯,但索尼娛樂又代表不了索尼,東寶才是島國娛樂圈的霸主,索尼娛樂拍攝的電影,在國內都需要東寶發行。

“好的。”

楚舜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問個名字都要找到負責人,但也是隨口好奇一問,也沒有多留意。

過畫表演結束,燈光一黑。

“啪”

開始——

《菊次郎的夏天》開場序幕也沒有電影公司logo,出現一行小字:[祝賀中日建交五十五周年]。

隨即是一段旋律《Summer》,剛開始響起時,覺得普通,但越聽越覺得舒適。

伴隨配樂而來的動畫開場——準確來說是圖畫,甚至沒有草圖那么高水準,像初中生隨手涂鴉。

涂鴉內容是孩子半張臉,孩子眼中都是鮮花和天使,但天使和傳統天使截然不同,穿著粉紅色的衣服,除翅膀和光圈外,一點也沒看不出天使本身模樣。

逐漸天使放遠景,原來圖片中是身穿赤、綠、藍、白色衣服的四位天使,中間躺著剛才的小孩。

《菊次郎的頭七》的梗也不是沒道理……

楚舜的圖,造型設計是他專門詢問小亞河二郎,讓二郎說出他心中的天使模樣,楚舜畫的,沒有照搬原作,二郎的描述也是奇形怪狀。

在后世小亞河二郎十七歲距離成年還有一天時,家中割腕自殺,很多心理學家就跑來剖析這部映畫片頭——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事。

說回電影,片頭結束第一個映入觀眾們眼簾的,是穿著花襯衫肩挎小書包,從遠處撒丫子跑來的正男,還是0.75倍數慢鏡頭。

大林宣彥對于兒戲般的開場不滿意,也和本身不喜歡動畫有關。

“配樂還可以,這段配樂和開場,是給觀眾了,非常基礎的電影氣氛。”雖然不喜歡潦草的序幕,但大林宣彥在心中依舊給片頭公正的評價。

在第二排小林常吉想了想道:“久下先生和我說,序幕的動畫圖是導演自己畫的,從東京教父的水準,不會可能如此潦草,是故意安排成這樣的,另外配樂是真好。”

“這小演員好多頭發啊。”宮木豐注意力和別人完全不在一個次元,正南跑起頭發又多又蓬松,讓他羨慕不已。

一看宮木豐的頭發也是茂密,但實則是假發。

片頭隱藏了不少細節,藍色帶著小翅膀的書包,代表這段正男開心的蹦蹦跳跳其實是和菊次郎踏上旅行后的狀態,此處是倒敘。

另外通過正男奔跑的鏡頭引導,交代電影背景時代,并非發生在現代,而是二十多年前。

《菊次郎的夏天》劇情有明確分野,第一章節名[奶奶的朋友]

銀幕上,歪歪扭扭的文字,兒童動漫一樣是過場,以及優美的配樂,用這些技巧,把原本悲傷的故事,講述得沒那么悲傷。

所有喜劇的內核都是悲劇,菊次郎是用悲劇來講喜劇,影迷們目前都沒有發現。

正男和同學放學結伴回家,聊著夏日長假去什么地方玩,從談話中得知同學有安排,但正男還無。

邊走邊聊,兩人穿過公路,在近路上瞧見一群“壞學生”,兩人換了一條路,兩人跑起來。

少年被奔跑在淺草街頭,輕快的音樂,一段段的運動長鏡頭,很經典展現淺草街貌。

運動長鏡頭是所有鏡頭中最難的,很多導演想要挑戰難度秀水平,就喜歡花里胡哨的往影片中加。

此處有一點值得說明,長鏡頭并不等于一鏡到底,前者是可以剪輯,通常是用空場景以及暗視角把剪輯點藏得非常隱秘。

只要拍攝一個物體或場景在十秒以上都屬于長鏡頭,楚舜會經常看到有人在網上說,“五分鐘的長鏡頭有剪輯不是假的巴拉巴拉”,有剪輯沒錯貨真價實也沒錯。

在蒙太奇手法不成熟的一二十年代,基本都用長鏡頭拍攝。

一鏡到底一定是長鏡頭,反之則不成立。

蒙太奇可以剪出各種效果,為什么要用長鏡頭?因為長鏡頭的沉浸感是超過蒙太奇的,它會讓影迷更有參與感,當導演想要將影迷們瞬間拉入故事,長鏡頭是最佳選擇。

《殺人回憶》例子鮮明,兩分多鐘的運動長鏡頭,開場就跟著男主走進兇案現場,看到證據如何被破壞,還有尸體的樣子,馬上被帶進了兇殺氛圍。

菊次郎這段長鏡頭,也是為觀眾代入正男和同學的活力,并且完整展現淺草街頭風貌。

在島國取景非常簡單,雖說菊次郎的背景是千禧年左右,但不需要對取景的房屋進行大規模的改裝。

二十多年前的淺草,其實和現在的淺草區別不大,只要把附近的藥妝店,以及[可以使用支付寶、微信支付]的標語去掉就七七八八了。

正男在回家路上碰到了菊次郎夫妻,菊次郎太太正在教訓抽煙的高中生。

“你們怎么能抽煙,有去好好讀書嗎?你們再這樣下去,當心變得和這個人一樣。”

菊次郎太太口中的“這個人”指在一旁吊兒郎當的丈夫菊次郎。

看《菊次郎的夏天》這部電影時,都說雖然慢悠悠,但看起來也不無聊。

這種感覺是導演的詭計,電影節奏很快,只是配樂慢,菊次郎太太教訓完抽煙高中生后,和回家的正男旁邊,聊上兩句。

短短六分鐘,就交代菊次郎、菊次郎太太、正男的性格以及大致家庭背景。

正男父親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拋妻棄子,而母親外出打工,一個人跟著奶奶住,性格并不算活潑開朗。

菊次郎的家庭中母親跟著別人跑了,菊次郎妻子家里結了三次婚,并且性格上來說菊次郎是比較怕妻子,因為妻子比較強勢。

如此多的元素并不是一股腦的都灌輸給觀眾,相反安排得很巧妙。

“他母親呢?”

“好像出去干活了。”

“怎么可能,肯定是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又不是你媽媽。”

“說什么呢,你家的不也結了三次婚嗎。”

“要你管。”

“我也不要你管啊,傻子。”

這段對話是菊次郎夫妻拌嘴時的話,久下白所飾演的菊次郎,明明很兇悍,但此時好像賭氣的小學生,讓人好笑,又感覺這對夫妻感情挺好。

仔細想想臺詞,菊次郎太太年輕時肯定是跟著母親,母親結婚三次,兩個繼父,菊次郎也是從小被母親拋棄,真不是歡樂的事,偏偏用這種方式悄無聲息帶過,影廳的觀眾很多都沒有注意到這點。

正男回到家,家里沒人,奶奶要上班,但給正男準備了食物,吃完東西,正男換上一身衣服,拎著足球來到球口空地。

平時很多人的空地此刻一個人都沒有,夏日假到足球班也放假。

失落的正男回到家,去找小伙伴要么是不在家,要么是正好跟著父母準備出去度假,所以正男也問奶奶父母的事。

奶奶告訴正男,爸爸死了,媽媽正在為了你工作,好好讀書等你長大,什么地方都可以去。

第二天,奶奶烹飪好食物后就出門工作,奶奶是在人形燒糕點店鋪上班,正男又是一個人在家,電影沒有用特寫或者是心理活動,亦或者強烈的對比來表達小男孩的孤獨,但這段劇情一出來,都感覺正男是挺孤單。

有快遞到了,獨自在家里畫畫的正男要找奶奶的印章來確認簽收,島國傳習華夏文化,現如今依舊對印章非常看中,一般人家中都有實印、銀行印、認印,前兩者都是需要認證,后者不需要就用于信件和包裹簽收。

正男就需要找到認印,在翻找時候,正男找到了母親的照片,以及寄來照片的地址,他居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將作業轉到書包里,揣上地址,他準備去找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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