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最大的好處是不能交易,如果覺得時間太漫長的人,能夠販賣時間給覺得時間不夠用之人,那世界悲劇不會減少,反而盡是悲劇。
很快來到了一周后,在開平碉樓舉行了發布會,孫光臺、蘇婧、管案、段鄰里、馬還、尹約慈等一眾演員,楚舜、吹哥、老梁、梁寬、蔡奇任、蔣今等一眾幕后,浩浩湯湯不少人。
“三位影帝,中戲之光、孫會長,還有已經退隱的管老師。”
“蘇婧、馬還、尹約慈實力派加盟!”楚舜看見眼前的陣容,感覺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值了。
至于開機儀式還是之前那一套,沒什么變化。
唯一變化是烤乳豬似乎比之前那一頭更大。
看來這頭豬伙食比較好。
開平碉樓是景區,門票五十塊左右,今天是被官方關閉了。
外面有不少游客,以及本地人相互討論。
“來到這邊本來想參觀,一到地兒沒想到關門了,這APP上也不說一聲。”有千里迢迢趕來的游客心態都崩了。
“一點征兆都沒有啊。”這游客是順路,所以心態還好。
“看廣告要維修兩個月,怎么了?是有一棟碉樓塌啦嗎?”本地人猜想。
“聽說是有部電影在里面取景。”說這話的也是本地人,長得還真有點小特點,臉上有七個痣,和腳底板有七個字的男人長得一點也不像,但也不知他說從什么地方得來的消息。
“什么電影?”一說起這話,周圍都人,也往這邊靠了,這方面的消息,還是很愿意聽。
“具體什么片,我不清楚,反正就是之前在網上和趙衛繁打賭的那個片,之前還鬧得挺大,導演是楚舜。”七痣男子知道得還挺清楚。
“我知道這件事,但在開平碉樓取景,這里一般都是抗日劇來取景,不會拍到是抗日電影吧?”有人突然冒出來一句。
“也不一定啊,可能是其他題材。”
話雖這樣說,這典型的民國建筑還能有什么題材?
甭管外面人怎么看,開機儀式合影后,立即開始拍攝,在梁寬的眼中,楚舜又開始了非人的表現。
“攝像機的軌道架在這邊,燈光補足,都先過來。”
“道具過來,能不能把這棵樹移走,我要從那邊空拍,這里會擋道我的光線。”
“好的,這邊就很好。”
楚舜開整,之前有一起過《殺死比爾》的老團隊,覺得很正常,畢竟是殺比導演,不是人。
但新來的,比如說梁埔整個人都斯巴達了,因為即使是再大的導演,拍戲也只是知道想要的效果。
比如想要十三分,就讓劇組的幕后人員弄到十分,然后再一點一點調整,所以才說拍戲是精細的活兒,但到了楚舜,明顯是直接一步到位,幕后人員沒到位,就好像剛才軌道擺得還是差了點,他就自己過去調整。
“楚導一直都這樣?”梁埔問吹哥。
吹哥望了望,沒什么區別,還是一樣的操作:“怎么樣?”
“這么——這么準確!”梁埔想不到合適的詞匯,最后只有用準確來形容。
“對啊,楚導一直這樣,所以我們不需要文指。”吹哥看著梁埔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有點暗爽,又道:“跟著學學。”
學學?
梁埔瞪大眼睛,其他事——
手說:我會了,我會了。
腦子說:你想屁吃。
但學楚舜,得手和腦子世紀和解。
手說:沒學會,辦不到,再見。
腦子說:神經病,我不學,學不會。
吹哥也沒讓梁埔反應過來,揮手后就離開,有楚舜在,拍戲就不可能不正常進行。
第一天進度不錯。
楚舜留了一個心眼,和上次一樣,也把他各種指導給錄了下來,或許是因為他本人肚子里面全是壞水,他看別人也覺得“總有刁民想害朕”。
二日,拍攝張麻子騎馬進城的戲,道具這些都準備好了,孫光臺在教練的陪同下,騎著馬熟練,其實孫光臺演過不少古裝戲,騎馬還挺熟練,但后勤不可能因為熟練就不找教練保證演員的安全,特別還是孫光臺這樣的咖位。
“楚導為什么一定要叫鵝城?”道具組領頭人不理解的詢問,因為光是要新修建這寫著“鵝城”的城門,都花了小幾萬。
“因為鵝,看上去是比雞鴨更高貴的畜生,但仍舊是人所馴化的畜生,另外鵝和惡音調差不多。”楚舜張口就來。
道具組領頭服氣,難怪殺比能夠成功,一個小小的地方就有如此多細節,他在這么想時,又聽到導演總結性的話語。
“最關鍵的是,叫雞城和鴨城,感覺我這個導演在開車,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小紅花掠奪者,小學是三好兒童,初中是全校優秀學生干部,高中就不說了,反正我從不開車。”
花魁跳舞的戲,白老師的第一次出場,身穿淺藍色短褂,還真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這么low的造型都能駕馭住。
“不行太漂亮了。”楚舜扭頭叫人:“化妝,把化妝品拿過來。”
沒錯,楚舜一旦首次指揮后,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他就會自己來,哪怕是化妝,只見化妝師很懵圈的化妝品遞過去,楚舜開始倒騰。
先遭殃的是白老師,再厚厚的涂上了一層粉,再在兩邊涂抹腮紅。
“差不多就是這樣。”楚舜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對化妝組說:“看見沒有,就按照這個標準,再補一次妝。”
導演都發話了,當然是要立刻照辦,動作很快不到二十多分鐘,十幾個群演補妝完畢,也就白老師還能看,其他人就跟尸體一樣,不對更準確的說是臉上的妝容,像是給死人化的冥妝。
“很好,我要的是這效果。”楚舜對執行導演點頭。
執行導演也是有了一次合作默契,所以立刻招呼:“群演站好位置,按照之前訓練的,開始打鼓,注意目光不要看著鏡頭,要看著你面前的鼓面。”
“各就各位,開始!”楚舜這次沒有多數導演常喊的艾克神,艾克神是音讀的action,意思也是開始,既然都是開始,他愛怎么說這么說,就喜歡說中文。
現場錄音部門時刻準備首映,開始起鼓。
“砰砰砰——”瞬間現場鼓聲響動,名叫“劇組”的機械運作,發出的聲音好似要傳達云霄。
“停!”楚舜直接叫停,聲音戛然而止,機械也松散,白老師以及一眾龍套呆在原地。
“姿勢這邊有點問題,打鼓不用太妖嬈。”楚舜走過去,從白老師手中接過鼓槌,然后雙臂大開大合,咚咚開始敲鼓,動作和剛才表演完全不同,不但用力,并且還用腦袋的力量,好似要把手臂和腦袋都甩在鼓上。
“看懂沒有?”楚舜敲了一遍后,轉頭看了看白老師和一眾群演,還是有人是處于迷惑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