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郡、郡主,我們這樣真的好么?”
夜色中,云驚月的孿生姐妹對喬樂發起了靈魂拷問。那脆生生的女聲,除了被沐鳶改造成這樣的沈靈,還能有誰?
嗯,大女主的易容術嘛,真的可以以假亂真誒。
這不,連云驚月自己都驚了。
沈姑娘?
這是那個水靈靈的沈姑娘?
云驚月:“喬樂,你這是干什么啊……”
喬樂:“干什么?當然是幫你擺脫眼下的困境啊。從現在開始靈姐姐就是你,她會替你在行宮內臥床不起,做一個被宣王搞得焦頭爛額的廢物太子。”
雙手抱胸,喬樂立刻向眼前眾人解釋了她的計劃。
其實也不叫計劃,該叫發現套路并利用套路。
比如讓沈靈偽裝云驚月,便是中慣用的金蟬脫殼。
麻痹敵方視線,為我方爭取時間。
從而讓敵在明,我在暗。
當然,要實現這一套路的根本要義在于,你這邊得有主角。
因為只有主角幫忙易的容,才能百分之百讓配角看不出來。別問,問就是女主女扮男裝除了自爆,基本無人認得。
畢竟主角光環,根本不講道理。
所以咱沈靈現在看起來,簡直就是云驚月本月,完美得不行。
雖然如此,但沈靈聽說她真要做太子時,還是有些無所適從。她就來經個商找個人,怎么當完大俠又開始當太子了……
喬樂:“走吧,二爺爺已為我們開好了路,有什么路上再說。”
在云驚月懵逼之際,眾人已從后門摸出了行宮。
而在他們行動的同時,沈靈也被行宮中的君家臥底帶往了行宮主院。
坐在眼前這座金碧輝煌的大殿中,沈靈不禁想起了在易容之前,喬樂對她說過的那段話。
“有時候與其像一只無頭蒼蠅般盲目努力,還不如選對人,替他做事,然后讓他來幫助你。因為各取所需并不可恥,一加一大于二,這才是最完美的計算題。”
所以,什么是計算題?
沈靈的腦子里是一排排問號。
雖然不知道什么是計算題,但她覺得喬樂想表達的一定是劃算的意思吧。
畢竟讓云驚月在天云找人,簡直如喝水吃飯般簡單。
“喬樂,為何你是天昭的郡主,而不是天武的郡主呢。天昭,也對,若有一日我沈家沒了退路,天昭也許是個不錯的去處。”
緩緩攥緊雙手,沈靈的眼底一片凄然。
因為她想起了爹爹前不久的來信,想起了信中對他們沈家威逼利誘不成,轉而處處針對,妄圖對他們趕盡殺絕的樓家。
沈家、樓家;沈靈、樓湘……
哦,還有山雞與鳳凰。
猶如樓家祥瑞一般的樓湘是鳳凰,而與之恰恰相反,猶如沈家災星般的她,便是那活在鳳凰陰影之下,永遠翻不得身的山雞。
可沈家的敗落真是她沈靈不祥嗎?
明明是樓家陰險狡詐,蓄謀已久……
明明……
月黑風高,夜色寂寥。
一眾太子親信站在城外的冷風里,被喬樂指揮著跑來跑去。
有幾條岔路,他們便會被分成幾組。而更離譜的是,管你幾組,最后都得合成一組,走喬樂認為最不錯的那一條路。
至于結果,結果就是他們一行人越走越偏,離大路越來越遠。
看看那黑漆漆的山路,云驚月覺得要不是自己這邊人多勢眾,喬樂那邊數來數去就四個人的話,他都快以為她想把自己帶去賣了……
“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大晚上的,難道就跟著這群怪胎瞎逛悠嗎?”
“是啊,這黑燈瞎火的,能找到什么啊?”
“您要是不好好待在城里,萬一那群難民又鬧起事兒來怎么辦?”
親信們湊到云驚月耳邊,那叫一個七嘴八舌。
不是他們小肚雞腸,對喬樂等人有什么偏見。而是但凡正常人,都不會覺得眼前這幫子人正常。
畢竟你見過一路讓你跑圈圈,自己卻在照鏡子的郡主么?
而且一路照了好幾次,每次掏出的鏡子居然都不一樣。玉制的、檀木的、銅制的,還有兩塊兒鑲嵌著寶石,雕刻成藝術的。
所以,這就是有錢又愛美的狗大戶么?
再看看狗大戶的旁邊,那是一個絕色傾城的死人臉。誰看她她就眼神警告誰,必要時候還會銀針威脅,一針見血。
真就死人臉,仿佛連笑都不會。
行吧,那就不看她好了……
看看后面那個大爺?
說真的,要不是小郡主一口一個二爺爺,他們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不知道吃了多少個雞腿,看起來比他們都還要嫩的年輕人,居然是個大爺。
嗯,大爺,一個粗布麻衣、蓬頭垢面、白發蒼蒼,一路走一路吃都比他們帥,比他們有逼格的大爺。
不看了,太打擊人了……
就這?
這三個人靠譜?
這一刻,處于四人隊伍末尾處,專門負責給二大爺背雞腿的卑微燕離,反而成為了眾人眼中最靠譜的人。
大概,這就是同行襯托吧。
云驚月:“再,再看看吧……”
抽了抽嘴角,云驚月還是對屬下們搖了搖頭。
望著少女纖細的背影,他覺得喬樂不會耍他,也沒必要耍他。
最關鍵的是他想相信她。
不過老人家,您有必要一直擋在本宮面前,讓本宮瞧不見喬樂嗎?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
沐鳶:“他們在后面干什么啊?”
看著身后雞飛狗跳的一幕,沐鳶秀眉緊蹙。因為她赫然瞧見,某騷包正像只猴子般跟著某大爺上躥下跳。
可你大爺終歸是你大爺,管你怎么跳,我都能把你擋得死死的。
小子,放棄吧。
喬樂:“誰知道呢?可能是無聊吧。”
將鏡子收入懷中,喬樂的回答滿不在乎。
我夫家人都一個樣兒,沒一個好東西,懂的都懂。
沐鳶:“行吧。那我們現在干嘛?就在這山林里亂竄?”
從他們離開行宮到現在,已過去了整整三個時辰。在這三個時辰里他們一路狂奔,趕了別人兩天才能趕的路。
因為他們挑人的第一個要求,便是武功了得。
大家都是高手,自然是用飛的。
只不過沐鳶就不明白了,她輕功很好,根本不需要喬樂牽著她飛啊。還說什么保護她?她說過她需要保護了嗎?
可喬樂不管,那手就跟長在她手腕上一樣,讓不少人覺得她們姐妹情深。
喬樂:“鳶兒可真聰明,我們可不就是在亂竄嘛。隨緣隨緣,自然是緣分讓我們遇到什么,我們便遇到什么啊。”
某樂一本正經的笑道。
這一刻沐鳶真想給她一針,讓她靠譜一點,別浪費她們寶貴的時間。然而她很快便發現,喬樂說的隨緣竟真的有緣。
因為就在她與喬樂閑聊之際,前方竟傳來了陣陣喧鬧聲。
與其說是前方,不如說是山下。
不止是沐鳶聽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不再與君莫邪胡鬧,云驚月立刻帶著一眾親信向前沖去,而那出現在他們眼前的,赫然是一座邊軍軍營。
郁郁蔥蔥的山林之下是一塊巨大的空地,它四面環山,儼然是個隱藏在隱秘地形之下的小型盆地。
有山有水,天然隱蔽。
如果不是跟著喬樂隨緣,云驚月根本不會想到天云還有這樣的盆地。
而這盆地中正有一頂頂帳篷被支起,一袋袋糧食被堆砌,猶如一個天然隱蔽的糧倉一般,橫亙在邊軍通往敘州的必經之路上。
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宣王他……
雙手微微握緊,云驚月看著那聚集在盆地中的一萬大軍,背脊一陣冰涼。
但同時他也有一個疑問,這么多的糧食,難道都是這些邊軍翻山越嶺背進來的嗎?
“殿下,您看那邊的那個山洞!”
一名親信目光犀利,抬手便指向了火光照耀之處,那被一眾精銳把守的山洞。按理說一個山洞而已,有什么好守的?
難道里面藏著什么寶貝?
可行軍打仗之中,除了兵符外,還能有什么寶貝?
武器庫?
可除了人家天昭北關的大殺器,還有什么兵器值得藏在深山里?
很顯然,云驚月覺得不是。
而就在眾人猜測那山洞的作用時,吃了一路的君莫邪忽然咦了一聲,那雙只有雞腿兒的眼睛里,似乎都有了異樣的光。
君莫邪:“我說啊,要不是你那哥哥生性暴虐,剛過易折,還真輪不到你個蠢貨來坐這太子之位。”
搖了搖手里的酒葫蘆,二大爺說話之直,直到讓你咬牙切齒。
這不,云驚月身邊的一眾親信一聽,當即便像瘋狗般撲向了君莫邪。只不過面對他們的無能狂怒,某大爺連眼皮子都難得抬起來。
他不是針對誰,他是真覺得他們都是垃圾。
嗯,除了他孫女兒和那小醫女,都是垃圾。
云驚月:“退下!”
手中折扇猛地一收,云驚月瞪了眾人一眼,眾人立刻頓住了腳步。抬步走到君莫邪的面前,云驚月竟虛心的拱手道:
“前輩,晚輩救國心切,還望前輩不吝賜教,告知晚輩那個山洞里到底有……”
君莫邪:“里面什么都沒有。”
云驚月話還未說完,君莫邪的回答便到了。
老者神態輕松,眼若古井。
但聽到他這句話的云驚月等人,卻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不止是他們,就連喬樂與沐鳶也覺得這邏輯沒對。
既然什么都沒有,那你夸宣王作甚?
君莫邪:“愚鈍!戰場上什么最寶貴?除了糧草與兵力,還有時間。兵貴神速懂不懂?”
沐鳶:“難道……”
望向山洞,聽了君莫邪一席話的沐鳶瞬間便明白了什么。
時間!
如果這山洞可以節省時間,那是不是說明它……
望著逐漸瞪大眼睛,看似很驚訝,實則眼底平平無奇的喬樂,君莫邪輕輕地點了點頭。
君莫邪:“你們只要仔細觀察風向,就會發現那山洞周圍的風是不同的。那是穿堂風,只有山洞兩側聯通才會出現的穿堂風。”
心中咯噔一下,云驚月等人恍然大悟。
為何說這山洞節省時間?
那是因為它就是眼前的盆地與外界的橋梁,為搬運糧草的邊軍節省了翻山越嶺的時間,提供了一個天然的糧倉。
就眼前的情形來看,這支隊伍應該是今日才抵達此處的。所以他們只來得及搭帳篷,還未正式開始修建糧倉。
一旦這個處在敘州百里內的糧倉建成,這場戰爭便更沒有懸念了。
他們輸定了!
君莫邪:“為何說你小子是蠢貨?還不是因為你那哥哥早有反心,并提前打通了洞穴,保證了糧草。而你呢?要不是我孫女兒,你怕是連這糧倉在哪兒都不知道吧。”
哼,小玄子和小崽子老說他傻,看看,這不還有比他更傻的么?
到是那小丫頭,她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還有,本劍仙說出這么個大秘密,她居然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拿著雞腿看著喬樂,某二大爺對小崽子騙來的媳婦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這么個古古怪怪的丫頭,可比那天武第一才女有趣多了。
難怪那小子對退婚有恃無恐,原來是尋到寶貝了。
這些年他久居深山,沒事兒便看看話本故事。話本上說了,這處變不驚,隨便出來走走就能撞見大事兒或者機緣的人,一定是大福星!
就比如這丫頭這種!
她不遇到困難還好,一遇到困難,那些困難便會化作她前進的基石,給予她無上的成就。
不錯,好好跟著這丫頭,咱一定能遇到大好處!
而與此同時,那被自家二大爺反復打量的某瘟神,正在腦子里打出大把大把的問號。
不是,您這眼神怎么這么可怕呢?
說真的,喬樂覺得某大爺現在看她的眼神,像極了曾經的她看君晏。可問題是我一個瘟神,您想圖我什么啊?
跟我一起倒霉么?
她心里正想著,兩個果子便從樹上脫落,硬是給她腦門兒上砸兩個大包。
喬樂:“……”
而她哪里知道,這一幕在君莫邪眼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因為他君莫邪游歷多年,從來沒被果子砸過頭。而喬樂隨便往樹下一站,那樹上唯二的果子便上趕著來砸她。
這什么意思?
這難道不就是福星高照,果子都要讓你吃它的意思嗎?
這一瞬間,君莫邪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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