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世子爺的親妹妹786 這根本就是個瘋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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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6 這根本就是個瘋子!


更新時間:2021年01月18日  作者:瑾年三色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瑾年三色 | 穿成反派世子爺的親妹妹 
女生言情


漫天飛雪,半里之遙,千軍萬馬中取敵軍將領性命,只需五箭之威。

如此事跡,即便是從小學箭,家中世代皆為神箭手的李峰,都看直了眼。而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太強了,這哪兒是什么小郡主啊,這簡直就是他們少帥的同類——一個小怪物啊!

神乎其技,驚世駭俗。

別說質疑了,這倔強了一輩子誰點炸誰的李老頭子,都想拿著弩箭上去求教了。只是還沒走到人家面前,便見小姑娘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弩車旁。

射出如此驚人的五箭,定消耗了不少精力吧。

為了子關,小郡主還真是大義凜然啊!

而在李峰感慨的同時,周圍眾人也齊刷刷的圍了上來。一道道目光在喬樂身上集中,激動、關心、崇拜、贊賞……

無數情緒交織,讓喬樂渾身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芒。

然后,喬樂便用她身殘志堅的照鏡子技巧,狠狠地扇了他們一巴掌。

冷冷的雪花在眾人臉上無情的拍,他們就像小丑般圍著喬樂,一起見證著她趴在地上,仔仔細細照鏡子的高光時刻。

滿眼認真,旁若無人。

認真到什么程度呢?

眾人覺得要不是喬樂手中的鏡子太小,她甚至能把自己的臉都懟到鏡子里去。

說真的,從古至今,他們就沒聽說過誰特么上戰場還帶鏡子的……

是,很多戰甲上都會鑲嵌銅鏡,且是前后各一個,前者在胸口,后者在背心。但人家那叫護心鏡,是用來防箭的,不是拿來照的……

帶這么個易碎的鏡子上戰場,您就不怕鏡子碎了,會戳死自己嗎?

眾人在腦海中噼里啪啦,硬是沒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于是乎,最終噼里啪啦,集體變成了阿巴阿巴……

就連全場最清醒,自認為已對喬樂的詭異行為有了一定抵抗力的沐鳶,都為此跳了跳眉毛。

可她的眉毛才沒跳幾下,眼角便也跟著抽了起來。

因為趴在她面前,猶如死狗的喬樂,竟猛地爬了起來。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小鏡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對,就是她的手里,她沐鳶的手里。

喬樂:“沐鳶,你幫我拿著,不要動,不要動啊,千萬千萬不要動!對,拿住了,太矮了,抬起來,抬起來一點,一點點……”

沐鳶:“……”

喬樂:“哎,高了高了,矮一點,別生氣啊你,正事兒……我我我幫你擺,你你把你針放下,放下先……”

兩只手僵的硬握著鏡子,沐鳶的臉色黑如鍋底,宛如毒入肺腑,無藥可醫。

真的,要不是看喬樂剛剛大義凜然,為整個子關解決了心頭大患的話,她手中的銀針是絕對控制不住的。

太可怕了……

這個傻子,不,這已經不是個傻子了,這根本就是個瘋子……

而且,還是一個你永遠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發瘋,什么時候又很正常的瘋子。

這不,迫于沐鳶的淫威,喬樂不再讓她舉高壓低手中的鏡子,而是自己貓起了身子,繼續欣賞起了自己的“美貌”。

畢竟除了自我欣賞,眾人真的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雖然這個解釋,似乎也不合理。

而更不合理的還在后面,你以為喬樂只會讓沐鳶拿鏡子嗎?并不是。

因為在接下的時間里,圍在這兒的幾人都被她嚯嚯了一個遍,無論男女老少,地位高低,對她有沒有好臉色,她都能讓你替她拿拿鏡子。

但你呢?你看著她那亮晶晶的,充滿了渴求與希翼的眼睛,竟連一個“不”字都說不出來。

而這,便是此刻握著鏡子的岳無雙最真實的反應。

明明該一臉嫌棄,卻又愧疚得不行。

真的,她覺得要不是這小郡主有毒,就是她自己有毒。

喬樂:“嘶……不應該啊,剛才發生的事情,難道,難道是我的幻覺嗎?”

那照鏡子照了快一炷香的時間,期間除了求別人幫她拿鏡子便再無它言的喬樂,終于會說別的話了。

事實上,她要再不開口,沐鳶都快以為她是射殺石坦后太高興,一不小心患上失心瘋了。

別說了,連扎她哪個穴位,沐鳶都已經想好了。

這真不是公報私仇。

就是單純想扎她而已。

岳無雙:“什么,什么幻覺?”

抽了抽嘴角,岳無雙看著眾人催促的眼神,終于忍痛開口。

喬樂:“石坦死了嗎?”

岳無雙:“死,死了啊……”

喬樂:“誰殺的?”

岳無雙:“???”

這……

說真的,她岳無雙已經無語了。特么誰殺的您心里沒點兒數嗎?

看著岳無雙的眼神,喬樂心里有數了。

她許愿射殺石坦是真的,而愿望完成后精神渙散跌倒在地也是真的,還有那絲氣運抽離的冰涼感,她也絕對沒有記錯……

因為她喬樂最在乎自己的狗命了。

可為什么……

看著鏡中的自己,那個眉心血火繚繞,赤得都快發金的自己,喬樂仿佛置身夢境。

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非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眉心火,她都想問問周圍的人,她到底黑沒黑?

是她自己在騙自己,還是她的眼睛出了問題?

沒錯,當她掏出鏡子的那一瞬間,身殘志堅的她便瞧見了眉心的赤火。

準確的說,是紅火,因為是綠中泛紅,紅的不太明顯的紅火。

于是她愣了。

緊接著,不知是不是她的眼花了,那紅火竟徹底的紅了。

所以她驚了。

為了確保不是自己死前的回光返照,她垂死夢中驚坐起,將自己的鏡子塞到了沐鳶的手里,而后又把周圍的眾人試了一個遍。

而她的眉心火也越來越紅,最終赤得發金。

當然,也成功止步于此。

也就是說,她用氣運咒殺了石坦,非但沒因以運換運跌入雷霆,反而氣運大漲,即將跨入金火之列。

這一切,實在是太夢幻了。

說真的,她連想都不敢想。

非酋沒有好運,但今時今日,她似乎走運了……

好在她很快便明白過來,她不是走運了,而是她做個好人,真的得到好報了。

因為眼下圍在她身邊的眾人中,赫然少了一個。

而這個人,正是征北軍如今的總指揮,真正主導著全軍行動的陸景。

陸景愛打牌,麻將地主樣樣來。

陸景特別慫,日常被老王爺追殺,眼窩不是青色就是黑色

陸景極護短,見不得別人說自家小輩不好,對君晏是,對喬樂也是。

但就是這么個渾身毛病的老頭子,卻在拿起長槍時,變成了一個頂天立地大將軍。

他是北關的飛將軍,是在場一眾被喬樂嚯嚯的人中,最最清醒的那一個。

因為他很清楚喬樂的努力與付出,一個自幼養尊處優,從未來過邊關的嬌小姐,一個臨危受命,被少帥坑得不得不來的倒霉蛋。

她本可以做個花瓶,安靜的鍍金。

因為無論是朝堂還是北關,都不會有人苛責她的功績。

她愿意來,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

這不是對世家小姐的質疑,而是現實。

但就是第一次來的她,卻一直在城墻上奔走,一如當年隨父親初來乍到,卻想趕出一番事業的自己一樣拼盡全力。

那五箭之危,可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這丫頭態度如此強硬,即便面對全場質疑也要執行的計劃,自己怎么能不幫她完成呢?

因此在喬樂瘋狂照鏡子,思索自己的氣運為何會回升時,在沐鳶等人忙于應付喬樂,猜測對方是不是失心瘋了時,陸景已下令全軍返攻。

剎那間,子關最后的底牌,僅有一次的箭雨從天而降,落向下方的蠻軍。

前鋒營三千士兵散入百米城墻,提刀血戰,在最短的時間內,爆發出他們最強的殺人技巧。

刀劍所過之處,蠻子無一活口。

緊接著,一架架云梯被澆上滾油,燃起熊熊烈火,梯墜人落,梯毀人亡。

如果說石坦身亡之前,蠻軍已處于絕對優勢,即將洞開天昭固守數百年的國門的話,那么此刻的他們,赫然是逃跑的窮寇,只望身后的征北軍莫要追趕。

因為石坦死得太邪門兒了。

普通蠻子士氣下跌,蠻軍將領心頭一泠。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種邪門兒的死法,會不會在下一瞬間找上他們。

這一點需要探討,深入的探討。

這不,那兒不就有幾名蠻族勇士臨危受命,在扛著石坦的尸體跑嗎?

不是他們想扛,而是上面命令他們扛。

箭雨自城墻上傾瀉,瘋狂的收割著下方的生命。這一幕有多壯觀,便有多震撼,這就是戰爭,血淋淋的戰爭。

此刻陸景下的每一道命令,都銘刻著殘忍。

蠻子狠,他只會比他們更狠。

兩族之戰,不死不休。

終于,一道蒼涼的號角聲傳來,那是蠻軍撤退的信號。

在絕對低落的士氣面前,在不敢輕易派將領上前指揮的事實面前,所有優勢,都已敵不過眼前的劣勢。

撤軍是他們最明智的選擇,所以他們選了。

一時間,本就心生畏懼的蠻軍如獲大赦,開始如潮水般退去。

來得快,去得也快。

明知道征北軍無力追趕,他們卻還是想快些離開戰場。

也不知是為何。

或許,是怕厄運降臨吧。

城墻上,一道道兵器落地的聲音傳來,同時跌坐的,還有一道道疲憊不堪,身體早已到達極限的身影。

十日的堅守,沒日沒夜的期盼。

他們守住了,真的守住了。

這一刻,有人跌坐,有人躺倒,更有人暈厥……

但只要是醒著的人,都忍不住紅了雙眼。

慶幸蠻軍撤退了,慶幸子關守住了,也慶幸勇敢的自己還活著,還能跟身邊的戰友一起見證他們勝利的驕傲時刻。

終于,短暫的慶幸之后,是排山倒海的歡呼。

這歡呼響徹子關,直沖天際。

眾人握手擊掌,擁抱痛哭,甚至瘋了般的手舞足蹈。

他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慶祝,全然不在意周圍的目光。因為這兒沒人會笑話他們,大家都一樣的開心,一樣的傻。

伴隨著陣陣歡呼,一道道白火與綠火停止閃爍,節節攀升。

而它們帶來的氣運,也如星光般飄向了子關的最高處,去尋找那個為他們帶來這場造化的人。

那個犧牲了自己全部氣運,只求挽救大家的非酋。

非酋沒有辜負大家,大家也絕不會辜負她。

當無數士兵的氣運在此集結,即便是一片白火,亦能匯成熠熠星河,讓雷霆萬鈞,化為赤色繚繞。

不是非酋走運了,而是非酋足夠努力了。

高臺上,喬樂聽著那震天的歡呼聲,心中一陣悸動。

那種興奮與喜悅是前所未有的,即便她重登金火,也絕不會勝過此刻。

看著周圍跟她一樣興奮的眾人,她覺得她也該做點什么,來排遣自己劫后余生的喜悅。

于是她左看右看,最終一把抱住了身邊的沐鳶。

一邊跳,一邊叫。

沐鳶:“……”

抬手,沐鳶一把摁住喬樂的腦袋,準備讓這個瘋子從自己身上起開。

她成功了,雖然只成功了一秒。

因為喬樂剛被起開,便又撲了上來。

被她這么一頓猛蹭,沐鳶的一襲白裙成功掛彩。因為喬樂渾身是傷,到處是血。如今好了,血人從一個,變成兩個了。

沐鳶的臉,那叫一個黑啊……

雖然從喬樂站在弩車前開始,她的臉就沒有白過。

可這次,她沒再推開喬樂,而是皺著眉頭認真的提醒對方道:

“喬樂,流這么多血,你不疼嗎?”

聞言,那又跳又喊的喬樂忽然頓住了,沐鳶不說還好,這一說,直接把喬樂的臉給說白了。

因為在神經足夠緊繃,或是足夠興奮的時候,人是感受不到痛的。

可一旦有人提醒,這痛便會如排山倒海般襲來,更別說是渾身是傷,連痛感都能被自己的非酋之氣加倍的喬樂了……

喬樂:“好,好像是有點疼誒……”

沐鳶:“……”

喬樂:“不止是疼,我,我好像還有點兒暈……”

望著無語的沐鳶,喬樂話還未說完,身體便已失去了重心。

連帶著消失的,還有她早已模糊的意識。

好累。

我好累啊。

沐鳶,我們是好姐妹,你可一定要接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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