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境內
蘇定方追奔數百里,期間還和蕭嗣業、回紇婆閏等走散了,這兩個部下前往邪羅斯川追擊阿史那賀魯,他不斷的擊殺和俘虜西突厥的人。
任雅相在后面不斷的拾俘虜,臉都綠了。
別看是押送俘虜,但是此時已經嚴重超負荷,任誰也頂不住啊!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正遇天降大雪。
“將軍,待天晴之后在進軍吧!”
“是啊,如此風雪之中,速度太慢了。”
諸將紛紛請求道。
蘇定方搖頭,“現在雪密風冷,賀魯一定估計我軍不能前進,我可以掩擊其不備,若緩幾天,他就逃遠了,現在追可以事半功倍,是上策。”
于是接下里晝夜兼程,沿途收降人畜,但是只是歸起來,然后留給后面的任雅相。
在第11天的時候,他們已經深入西突厥的腹地漠北(今巴爾喀什湖)
走在前面的探子縱馬飛奔胡來,激動的臉像開了花一樣,“將軍,前面有敵人有馬蹄的的印記。”
“有多少人?”
“很多”
探子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結結巴巴的說道。
還沒等他說完,卻見蘇定方已經騎著馬沖上了一處高地,拿出秦壽給他的望遠鏡,看向遠處,真是西突厥的人,足足有數千人。
探子看著蘇定方手里的望遠鏡,羨慕之情油然而生。
西突厥人已經被打散,能有數千人,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蘇定方不由心中大喜,大喝一聲道:“是突厥人,是他們”
蘇定方激動的兩眼放光,他用望遠鏡看了好幾遍,眼神閃爍不定。
這是突厥人沒錯,但是人數也實在不少。
關鍵不能斷定這是不是阿史那賀魯,萬一不是,或者其中有詐。
原本這群兄弟們疲憊到了極點,但是此時聽聞追上了西突厥人,一個個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眼中殺氣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些天,他們已經殺的麻木了,就算是新兵經歷了這么多次的殺戮,也已經變得勇不可擋,眼閃爍著光芒看著蘇定方。
如同一頭頭噬人的野獸。
“先吃東西。”
蘇定方咬了咬牙,強忍住內心的興奮,吩咐兄弟們先吃點東西,眾人一個個拿出肉干,炒面,因為擔心點火會驚動敵人,所以只能就著喝點雪水,然后一個個翻身上馬。
條件艱苦,但是所有人的精神卻是亢奮無比,一個個躍躍欲試。
蘇定方拔出自己的刀,高呼一聲:“兄弟們,創造歷史的時候到了。”
“從古至今,提及武將,我們第一個想到的是霍去病將軍,因為他創在造了武將的歷史,那是武將的最高榮譽之一,且激勵著無數后世武將心向往之的了事,這個歷史就是封狼居胥!”
“當年李靖將軍親率三千精銳騎兵,突襲突厥大營,頡利可汗倉皇而逃,后唐軍又把突厥軍打得潰不成軍,直到最后滅了東突厥!”
“李靖將軍雖然沒有學霍去病那么“封狼居胥”,但是他騎馬從狼居胥山腳下飛馳而過,最后徹底消滅了東突厥,他的功勞也堪稱“封狼居胥”!”
“如今,我們再次創造了歷史,在古人從沒有到過的極西之地,滅阿史那賀魯。”
“轟!”
“轟!”
長槍如林,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地面,天上的云都在此刻都變得陰沉了下來。
“殺!”
戰馬奔騰,朝著正前方奔襲而起,馬蹄踏下,卷起千堆雪。
蘇定在最前方,寒風灌入口鼻,但是他卻渾然感覺不到任何的寒冷,因為他的血在沸騰。
封狼居胥,哪個武將不想有如此豐功偉績,如今,這一切就擺在了自己面前。
轟隆隆
戰馬奔騰,如同洪流一般朝著起起伏伏。
此刻的阿史那賀魯帶著自己的親衛們逃離至此,心中一團死灰。
敗了,四十多萬勇士,更是聯合了關隴各族和世家高門,到最后竟然敗了,敗的令人絕望。
戰場之上的火器和弩箭簡直就像是下雨一樣,轟鳴聲和一支支羽箭擊穿了他的信心,無論他如何的不甘心,卻不得不接受。
此刻圍在阿史那賀魯身邊的不過只剩下了幾千人,他喝著從大唐擄掠的酒,心中冷冽如寒冬。
出發時雄心勃勃,如今卻提不起來一點心勁兒。
這也是為何他會逃離到這遠離大唐的地方的主要原因。
阿史那賀魯嘆然說道:“為何?為何大唐會有如此神物?”
“難道就是因為那個叫秦壽的人?”
可惜身邊沒有人回答他。
他倒在臥榻上,隱約之中聽到了馬匹聲,他不由看向遠處,在他心里,這遙遠之地不該有人來的,大唐的騎兵更不可能來。
太遠了!
可惜他低估了蘇定方的殺心和決心。
阿史那賀魯走出營帳,看向遠處,當騎兵越來越近的時候,阿史那賀魯的瞇著的瞳孔猛然收縮。
隨即,一聲聲駭然的聲音響起:“唐軍!”
“唐軍!”
“敵襲!”
阿史那賀魯的酒一下子醒來過來,眼神驚懼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唐軍,面容猙獰。
他怎么也想不到唐軍竟然會追到這里來。
西突厥人在看到唐軍的時候,后背汗毛直立。
“殺!”
轉瞬之間,唐軍的鐵騎已經如狂風一般襲至。
因為秦壽不讓武媚出宮,所以她一遍又一遍的讓給你侍女玲兒給秦壽捎信兒。
秦壽只能創造機會,趁著武媚到胭脂店的機會,自己再次扮女裝與她會面。
見面的地方是個密室,連個窗戶都沒有。
當他推開房間門的時候,便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幽香。
屋內橘燈如豆,借著微弱的燈光,秦壽進來好長時間才慢慢適應了這弱光線,這時候他才看見武媚,此時的她穿著薄紗,斜著躺在床上,盡顯成熟女人的秀麗曲線。
白皙的玉足露在外面,別看她人長的不小,但是腳形卻是那種小巧秀氣類型的,精致細膩如同羊脂玉。
隨著月數越來越大,武媚終于顯懷了。
豆燈之下,武媚臉頰泛著嫣紅,額頭上似乎有一層細汗,晶瑩透亮,身體滾燙,仿佛有一把火在體內燃燒。
“真是服了你了,這幾個月正是關鍵的時候,就不能忍一下?”
秦壽有些無奈的說道。
武媚努了努嘴,聲音輕的仿若呢喃的說道:“上次說擔心西突厥和關隴一脈,現在西突厥戰敗,關隴一脈也被你肅清,你還找理由”
武媚眼神瞥了秦壽一眼,有些事兒一旦開了頭,哪有那么容易忍?
她用腳輕輕的蹭著秦壽,秦壽卻是撓頭,“先說正事兒,李義府,許敬宗那邊情況怎么樣?”
武媚瞪了秦壽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他們倆態度有所轉變了,如今李治頭疼病越來越嚴重,他們也不得不做一些打算。”
秦壽點頭,原本歷史就是這樣,再來一次,沒有發生什么意外,人性沒有被扭曲,結局如他所料。
“你接下來可能要上心了。”
武媚愣了一下,不明白的看著秦壽。
秦壽繼續說道:“既然李治風疹不能聽朝,你近段時間要多多留意朝政,有可能需要你垂簾聽政。”
“啊?”
武媚滿臉震驚的看向秦壽,但是秦壽卻明顯感覺到武媚的嬌軀緊繃著,她那雙秀拳不知不覺握緊。
“這能行嗎?”
哎呀,還挺能裝,這演技.秦壽撇了撇嘴,看著武媚:“垂簾聽政自古有之,太后或皇后臨朝聽政,殿上用簾子遮隔開。”
“第一位“垂簾聽政”的是戰國時期的秦宣太后。戰國時期秦國王太后,秦惠文王之妾,秦昭襄王之母。秦昭襄王即位之初,宣太后以太后之位主政,執政期間,攻滅義渠國,一舉滅亡了秦國的西部大患”
“第二位,趙國的趙太后。當時趙國的國君惠文王去世,他的兒子孝成王繼承了王位,因年紀太輕,故由太后執政。趙太后即赫赫有名的趙威后,她在回答齊國的使者是曾經說下了“茍無歲,何有民?茍無民,何有君”的千古名言。”
秦壽說到這里,眼神灼灼的看著武媚精光熠熠的眼睛,這小心思秦壽心里嘀咕。
“郎君!”
隨著這一聲讓人其雞皮疙瘩的聲音在耳邊輕呼,眼前突然一黑,屋子徹底陷入黑暗。
然后一雙小手按在了胸膛之上,“我就知道沒有什么難得住郎君,別說那么多了,時間緊,任務重”
聲音細中帶魅,夾雜著渴求,欲拒還迎的羞赧。
秦壽無語,“這也太黑了,啥也看不見啊!”
但箭在弦上,摸著黑,過了一會兒這密閉的空間之中想起不平靜的聲音。
而在長安之內,南城改建,招收流民的消息還在發酵。
無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在坊間,到此都在瘋傳。
甚至李治都叫來了李勣詢問了一番,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管?
哪怕頭疼欲裂,他還是詢問了幾個近臣。
李義府和許敬宗也在
李治淡淡的問道:“南城改建,這事兒你們怎么看?”
許敬宗立即站出來說道:“陛下,臣以為糧食和錢財若是不用從國庫撥款,這就不是什么問題。”
言外的意思是,只要不用大唐國庫出錢,這事兒大可不用理會。
李義府也點頭說道:“臣也如此以為,大不可不必過分關注。”
李治瞪了倆人一眼,瞇了瞇眼睛,“讓秦壽出錢改建南城,依照你們對秦壽的了解,他是吃虧的主兒?背后能沒有打算?”
李義府沉吟了一下,他也不是沒這樣想過,但是實在想不出來,他點點頭,“陛下,所言非虛,只是,臣等現在還看不出來這其中蹊蹺。”
許敬宗附和道:“陛下,秦壽耗費巨大的錢糧安撫流民,此事對大唐并無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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