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風雨飄搖,秦壽卻舒坦的在春意閣內連續愛了三天,聽著小曲,看著一種鶯鶯燕燕忙碌個不停。
伍季同、薛仁貴則撒出去人在外面搜集情報。
“長安地界,北衙禁軍乃是守衛宮禁,想要掌控幾乎不可能,除此之外就是十二衛所領上番府兵,而這十二衛中有兩個和陛下有過命的交情......”薛仁貴將這幾天搜集到信息匯總道。
除此之外還有李世民于玄武門置左右屯營,號稱“飛騎”,挑選其中驍健善射者組成的百騎司,但是薛仁貴沒有說,因為隨著云瑞、胡子騫如今紛紛下馬,說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
“那就從這兩個衛所入手!”秦壽伸展了一下手臂,眼中精光閃爍。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李治登基,他們若是拒絕我們怎么辦?”伍季同擰著眉頭擔憂道:“人心隔肚皮,更何況這是掉腦袋的事情。”
“膽敢有遲疑,該出手時就出手!”秦壽眉毛倒立。
這段時日的奔波,秦壽手上反而沾染了不少人的血,此時面對這種情況,難掩心中的殺意。
伍季同驚詫異的看著秦壽,顯然被秦壽剛才的話語給驚到了,印象之中駙馬從來都是面色和善待人,如今卻頗有氣焰囂張之勢。
“既然準備動手,那我也將自己手下隱藏的人都調動起來吧,雖然不多,但是聊勝于無。”
在長安發展了這么多年,他手上又豈能沒有人?
“魚前輩在不?”秦壽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只能高聲問道。
“咳咳......”一聲咳嗽在在院子之外響起,秦壽一聽心里頓時穩了,“走,現在就出手!”
趁著朝堂之上,許敬宗和李義府正攀咬關隴一脈,關隴一脈的掌權者要不然想著將自己摘出來,要不然想著攻訐李義府和許敬宗,沒將精力和目光放在衛所之上。
更何況在他們眼中,南衙禁軍和北衙禁軍都在股掌之內,除了發餉的時候,自己過去撈一波,平時無需理會。
涉及到自己血脈,這事兒自己就無法置身事外,秦壽將短刀插入刀鞘收起來,又從桌上抓起一把長刀,環顧眾人說道:“今日,諸君追隨于我,事情若成,我秦壽必定厚報諸位!”
眼前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跟著自己的人,甚至將生死都交到了自己手上,自己定不能負這些人。
一雙雙眼睛綻放光芒,握緊手中的刀劍。
此刻,他們的血液在沸騰。
秦壽深吸一口氣,帶著人趁著夜色的掩護,分批趕往左右武衛。
因為騎馬的目標太大,所以他們用的時間要比以往多了不少。
衛所的門外有軍士把手,身上全都披堅執銳。
薛仁貴和伍季同倆人先行上前,被阻擋在外面,“來者何人?”
“奉陛下旨意,與將軍有要事相商,汝要攔我嗎?”徐薛仁貴底氣十足的呵斥道。
“旨意?”
軍士眉頭緊蹙,手握著刀柄問道。
這么晚怎么會有旨意?
領頭的心中遲疑,沒有讓行的意思,“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有何憑證證明是前來傳旨?”
“阻撓軍情者,格殺勿論!”
后方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鏘......鏘......”
秦壽身旁的一個人從身后拽出了鋼弩,直接出手,弩箭劃破空氣。
“噗!”
“噗!”
離著這么近,再加上又是在夜里,幾名軍士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被弩箭穿透,幾乎全都是被射中了腦袋,整個人被釘穿頭顱,聲音都沒發出來。
“快,進去!”
來的幾十號人飛速的朝著衛所的內突進,各衛主管有大將軍一人、正三品,將軍二人、從三品,此時不得不分開分別控制這三人。
兩個將軍的住處靠外,沒有發生意外,在睡夢中被擒住,直接在口中塞入破布。
但在剛料理掉大將軍門口的衛士時,一個起夜的軍士猛然發現了他們,褲子都沒有兜起來,高喝一聲道:“有人闖營!”
薛仁貴猛然轉頭,手中鋼弩扣動扳機,“噌!”
但是那人卻鬼的很,在喊出的瞬間竟然直接下蹲,躲在了草垛后面,使得弩箭只刮去了他的一層頭皮。
秦壽拽住準備沖過去的小六子,“不管他,先制住大將軍。”
他跟著伍季同此時已經來到大將軍的門外,還沒進去,卻見一直羽箭從里面射了出來。
門被堵住了,里面的人已經警覺。
秦壽瞳孔猛然一縮,沖著里面喊道:“李將軍,本官奉旨前來,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來之前,他們調查過三個將軍的資料
頓了幾息,里面才傳出一個悶沉的聲音,“你真的以為我會信你?奉旨前來,豈會如此鬼鬼祟祟?”
里面的人名字叫做李維,也是李世民的宗親,其父乃永安王李孝基
后來,李淵為了這份情誼,給了李維一個十二衛將軍的職位。
李維趴在地上,額頭上汗水往下滴,這到底是群什么人?
怎么這么生猛?
竟然直接摸到了自己營房邊上?
他雖然能耐不顯,但是卻也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出去,只要自己躲片刻,衛所的兄弟們就會將這伙賊人全部拿下。
“此陛下非彼陛下,我是奉太宗皇帝之命前來!”
“不可能”里面的聲音更加不信道。
此時,大營的軍士已經被驚醒了,呼喊聲一片。
“再給你一個機會,不要自誤!”
李維沒有說話,他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兄弟們已經動起來了,很快就能將這伙賊人拿下,自己也可以脫離危險。
“我數三個數,再不出來,我可就出手了!”秦壽說道:“”三!
里面的李維愣了一下。
這是三個數?
然后只感覺門被猛然踹開
“嘭,嘭,嘭”
接連三槍,火球在屋內炸響,嗆人的煙霧撲面而來。
薛仁貴和伍季同相互點了點頭,幾乎同時拎著刀沖了進去,進去電光火石只見就將刀架在了一個趴在地上,渾身哆嗦的人脖頸上。
“出來!”
第一次見識火銃的威力的李維臉都綠了,剛才是啥情況?怎么一下子電閃雷鳴的?
軍營之內沖過來的軍士的臉色也全都變色了,他們眼神驚懼的看著眾人,目光之中有震撼,有驚懼。
李維被扔到秦壽的面前,秦壽掏出金色的魚符,放在他的面前,“這東西你認識吧?見魚符者,如見陛下,膽敢阻礙,殺無赦!”
秦壽的目光冷冽的掃過在場的所有軍士。
“這......陛下說魚符不是找不到了嗎?”李維眼睛瞪的老大的呢喃道。
而軍營之內眾將士看到魚符,身形也頓然不再向前。
秦壽將魚符收入懷中,然后再次掃了將士們一眼,“所有人不得離開軍營半步,違者斬立決。”
這時候消息還不能傳出去,否則前功盡棄。
秦壽轉身進入,營房之內,“事出從權,給大將軍和兩位將軍松綁!”
李維和兩個將軍,干咽了一口唾沫,眼珠子在秦壽的身上轉來轉去,在猜測著什么。
“在想我的底細?不妨告訴你們,我是秦壽!”
“啊?”
三人猛然抬頭看想秦壽,眼神驚詫,只見秦壽緩緩將臉上喬裝的一層面皮撕掉。
豁然間,他們的情緒有些失控,難以置信的又確認的問道:“真的是你......你怎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