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閣
“老黃是真的行,竟然讓他找這地方藏了起來?”
“名門之后,卻能屈能伸,實乃真好漢!”
秦壽和薛仁貴喬裝了一番,來到了之前的約定地點,當秦壽推開門的時候,不禁怔了一下,只見門內一張圓潤美麗,嫵媚令人驚艷的俏臉彈探了出來。
天顏春
“怎么是你?”
“為什么不能是我?”天顏春臉色酡紅的盯著秦壽一眼,然后將秦壽拉了進來,左右看了看,繼而關上門窗。
“你”
秦壽還沒有說完,方才還清麗脫俗的天顏春突然身體綿軟軟的靠近秦壽,給人一種大膽挑逗感,半彎的腰身,使得原本松散的衣衫緊緊的裹在渾圓挺翹的臀上,神情間還有一絲窘迫、羞澀的姿態。
“咕嘟.伍季同呢?”
秦壽咽了一口唾沫,身體往邊上挪了挪,自己是來干正事的,你個妖精休想勾引我。
而在這時候,一個身影從房子后面的暗格里走了出來,“讓秦公子就久等了。”
“你們這是?”薛仁貴指了指伍季同和天顏春,不解的問道。
伍季同笑了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是我的義妹,當年也算是官宦家的女子,但世事無常,后來落入紅塵,初見她時,正被歹人追殺,被我所救.”
伍季同訴說了倆人的經歷同時,天顏春則是點了點頭,轉身瑩瑩款款的出去了!
作為紅塵中的人,最是會看形式,知道有些消息能聽,有些消息不能聽,不僅是為了大哥好,更是為了自己好。
“那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給她贖身?”秦壽不解的問道。
伍季同苦笑了一下,“想過,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就算是贖身了,她又能去哪里?”
“我又是一個不能見光的人!”
秦壽無言,心里嘆息了一聲。
無論是哪個時代,做這行的女人都不容易,有句老話怎么說來著.岔開腿容易,守住腿難,不,重新說,入行容易,跳出去難!
聊了幾句閑話之后,話機轉到了正事上,“老黃,你和武媚之間怎么會有聯系?”
伍季同笑了笑,“武姑娘的父親和我父親乃是舊識,早在他入宮之前,我們就認識,再加上我陛下效力,自然是有機會接觸到她的。”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頓了一下,“不知道駙馬和武姑娘是何種關系,竟然讓她如此掛念?”
“呃”秦壽臉色有些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啥關系,難道說就是睡了幾覺,然后有了血脈?
“現在陛下的情況怎么樣?”秦壽轉移話題,向伍季同問詢了長安最近發生的事情和形式。
“問了太醫局的孫思邈,陛下的情況不是太好,像是一種慢性毒藥”
秦壽一天喝茶,一邊消化著聽到的消息。
“吱呀!”
就在倆人正說話的時候,天顏春突然推開了門,沖著秦壽眨了眨眼,然后又轉頭看向伍季同,“哥,胭脂店有消息傳過來了!”
秦壽猛然轉身,神情有些急切,“宮里.....武媚的?”
伍季同點頭,“能傳到義妹胭脂店這邊的消息,便只有武姑娘了!”
“傳遞消息的人還在嗎?”
伍季同搖頭,“為了安全起見,義妹從來不會和來人見面的,只是在胭脂店里面互留信息,而且留信息的位置會不斷的變換。”
薛仁貴點頭,眼中佩服的光芒大盛,看看人家,專業的就是專業的。
反倒是秦壽語氣有些氣急的問道:“傳遞出了什么消息?
人就是這樣,似乎總有種近鄉情更怯的情節,之前遠離長安,雖有擔心卻不曾色變,如今進了長安,反而心緒亂了。
伍季同將紙條遞了過去,秦壽連忙接過來,然后展開細看。
等看完,秦壽不由眉頭緊蹙,“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見她一面?”
“見她一面?你一個大男人想進宮都是問題。”
伍季同直搖頭,這怎么可能?
現在李治對武媚看的可是極嚴的,別說是秦壽,便是宮里人都不允許隨意走動。
秦壽手中攥了攥,然后咬牙說道:“照著你說的,若是女人就能進宮?”
伍季同想了想,“若是女人的話,倒是能進去只是這件事兒我也不敢肯定,你想把誰送進去?”
秦壽眉頭挑動了一下,直直的說道:“當然不是別人,而是我,男扮女裝就行!”
在場的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秦壽,眼中驚異,紛紛屏住了呼吸。
“你要扮女裝?”天顏春還是不確信的問道。
唐朝雖然民風開放,但畢竟是孔孟當道,對于封建王朝的子民而言,男扮女裝這事兒是難以理解的。
這是整個社會形成的固有觀念,不法短時間改變。
所以,當秦壽說出來的時候,頗有驚世駭俗的感覺。
“不是.....你們這是什么眼神?不男扮女裝,我能進去嗎?”秦壽滿頭黑線,表示自己不是那種人,只是事急從權罷了。
“天顏春姑娘,能否幫我找一些女子的衣服過來!”
天顏春愣愣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沒過多長時間,天顏春手里提著一個籃子走了進來,里面裝著幾件紅裙綠杉,放在了秦壽的面前。
“諾,你試試這些!”剛剛挑逗秦壽臉色都沒有發紅,而此時卻有些紅了。
似乎是在替秦壽臊得慌。
秦壽撓頭撓頭,問了一句:“你們這里可有換衣服的地方?”
天顏春指了指暗閣,秦壽無奈只能鉆了進去。
等秦壽關上了暗閣的門,三人不禁面面相覷。
從來只有女扮男裝的,男扮女裝有過傳聞,但從來沒有見過,但是今日似乎能有幸目睹了。
三人正胡思亂想著,突然一道紅裙明媚的推開了暗閣的門,腳步款款的向前,瓜子臉桃花眸朝著眾人掃了一眼。
“你是.”
薛仁貴、伍季同、天顏春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眼前‘女子’若一朵紅色的牡丹花,一下子驚艷了三人的歲月。
雖然沒有一顰一笑的那種女人的柔美,但是氣質上卻是抓的死死的。
恍若一個麗人從書畫中走出來的似的,要說秦壽的相貌,本就是豐神俊朗,氣質不凡,但那時男子的形象,沒想到女裝竟然也如此驚人!
三人愣愣的看著秦壽,失神一般發呆。
太美了!
特別是那雙眼睛,英氣逼人,如浩瀚的夜空一般吸引人的心神。
薛仁貴和伍季同倆人失神的盯著秦壽,心中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若是他們倆活在后世的話,估計一句“臥槽”是少不了的。
天顏春眼眸閃動,明明知道對方是個男人,卻忍不住有幾分嫉妒。
若說之前以為秦壽只是老婆吃雪糕——索索算了,那么現在,三人不會再懷疑分毫了,可行,以這種姿態入宮,沒有人會質疑,若是這樣還有人懷疑,那才是不正常。
一時間,房間之內變的極為的安靜。
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么愣愣的看著秦壽,讓秦壽不禁愕然,“怎么了?穿的有問題嗎?”
“不像女人?還是不好看,那我再換一件!”
秦壽挑了挑眉,不應該啊,前世大學的時候,自己也曾cosplay,還被舍友‘稱贊’來著。
三人搖頭,但是隨即又連忙點頭,因為他們想看看秦壽穿上其他幾件衣服之后的效果。
秦壽身著一襲水綠色青衫眼眸帶笑的走了出來,笑里帶著暖如陽光的氣息,
可薛仁貴三人的神情依然如當初一樣。
秦壽眉頭又是一皺,“那我再換一個!”
這一次秦壽換上了一件白色為底,點綴幾朵牡丹的宮裝,卻見三人還是同樣的表情。
不禁撓頭,還不行嗎?
突然他心頭一道亮光閃過,“我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秦壽神采奕奕的對著天顏春說道:“你再幫我找兩個饅頭過來。”
天顏春正愣神,眼前這人簡直還是妖孽,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氣質,令人心醉。
“饅頭,有嗎?”
天顏春這才愣過來神,眼中疑惑的問道:“要饅頭干啥?”
秦壽則是笑著說道:“等你拿過來就知道了!”
片刻之后
在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秦壽將兩個饅頭塞進了衣服里,調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拍了拍,“這樣就完美了!”
三人懵逼的看著秦壽,腦子嗡嗡作響。
這操作,簡直了!
三日之后的早上
天顏春給秦壽梳妝打扮了一番,梳著時下長安最流行的發髻,再插上天顏春的幾件華美首飾,越發的襯著容顏清麗美艷。
伍季同:“已經動用了關系,你現在的身份是武姑娘的堂妹,名字叫做武慧,路過長安,想見一面。”
秦壽點頭,然后隨著伍季同安排的人駕馬車前往皇宮。
甘露殿的李治聽著守衛的奏報,不僅蹙眉,“武媚的堂妹?此人根底可靠嗎?”
百騎司現在的掌事上前說道:“據查,確實有個堂妹叫武慧,只是是不是此人就難說了。”
李治聞言,瞳孔猛地一縮,放下手中的奏疏,起身朝著入宮的必經之路上看去。
足足一刻鐘的時間,才看見一個身影慢緩緩的走近,只見其胸脯顫顫巍巍,不時的還有一個小動作,向上托那么一下。
李治的眼眸豁然睜的老大,迸發出一股異樣的光芒,試試的盯著女子,“想不到武媚竟然還有一個這樣的表妹。”
直到那身影遠去,李治這才扭頭對著百騎司的掌事說道:“去查一下,這女子是否婚配,幾時離開長安。”
“是,陛下!”
百騎司的掌事低頭朝著殿外退去。
作為剛提拔上來執掌百騎司,雖然知道陛下這樣做不妥,但是卻沒有多說一句話,百騎司本就服務于李氏皇族。
在這一點上,前任百騎司掌事云瑞就有點拎不清,好好的服務于皇族不好嗎?為何要和秦壽走的那么近?
說到底,這天下是李家的,秦壽作為一個駙馬,一個外戚,卻攪動朝堂,無論是誰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恐怕都會有所忌憚。
武媚的所在的殿內,她正一臉驚疑的等待著。
從伍季同傳過來的消息是自己表妹要來看自己,可她知道自己這個表妹早就遠嫁一個商賈之家,不大可能來長安的。
但不是她又會是誰?
思緒紛飛之際,簾子被掀開了,一個明眸善睞的女子走了進來,“武慧給姐姐行禮了!”
“你”武媚仔細打量眼前人的眉眼,卻見對方沖著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她瞬間楞在了原地,因為這個動作,只有一個人在自己面前做過。
秦壽!
直到秦壽走到了武媚的身邊,用手扯了扯對方的衣袖,卻發現武媚依舊站在原地,“姐姐,這么多年不見,可得說幾句體己話。”
武媚這才反應過來,干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沒有理秦壽半分,語氣有些微顫的說道:“妹妹說的極是,我和武慧妹妹十多年未見,你們都出去,我要和妹妹說些體己話。”
等丫鬟們離去,武媚一把關住了門,轉頭看著秦壽,呼吸聲變得粗重,“你怎么敢回長安?快走,離的越遠越好.”
“你不是想我回長安嗎?怎么現在又趕我走!”秦壽一臉苦笑的說道。
“雖然想讓你回長安,但是我更怕失去你!”
武媚眼中突然變的朦朧,抱著秦壽身形顫動。
氣氛沉默了片刻,武媚擦了一下眼角,對著秦壽說道:“李治對太原王氏下毒了,恐怕我這里拖不了太久,再過幾個月,我的肚子就顯出來了。”
武媚緊咬銀牙,繼續說道:“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我記得你以前好像和我說過,有種毒藥是用很多蘋果籽碾碎溶于水,到底有沒有效果?”
“有啊,你問這個干嗎?”
武媚:“這段時間李治每次來,我在食物上都加了那東西。”
秦壽眼睛猛然睜大,愣愣的看向武媚。
頭皮有些發麻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有種明悟,什么人她就是什么人,歷史可能會跑偏一些,但兜兜轉轉不曾離遠。
劇情沒法辦法分割,只能寫成了一大章,這一章自我感覺寫的還是可以的,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