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神情有些復雜的笑了笑,嘆氣道:“有些事情你不該碰的,比如在皇儲的問題上太子李承乾、齊王李佑、魏王李泰,你自己數數。”
秦壽嘴巴張了張,他其實很想說,那真的不是自己的本意,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因為到了現在,再說什么已經沒有了意義,而且對方也不會相信。
秦壽無奈的苦笑一聲道:“一直以來,我想的都不過是能好好過個日子就行,卻被你們生生的把我逼到了如此境地。”
長孫無忌搖頭,“不,準確的說,是你逼著我們從你第一次提出運糧之策的時候,這些世家高門和我們關隴各族便已經忌憚不已,你難以理解這些東西對于我們產生了多大的沖擊。”
“這是足以顛覆世家高門和我們關隴各族的,千百年的積累可能毀于一旦,我們怎么可能不急迫?”
“只是當時陛下太看重你了,以致于很多動作不敢放在明面上罷了。”
“這時候我該驕傲嗎?”秦壽不由苦笑的說道。
還是那個笑話,一個大學生若是背著一書包糖果穿越了,后果無外乎兩種,暴富或者連尸體都找不到。
自己是真的想低調來著,但是命就是這么寸,吃個軟飯竟然吃到了李世民的家的人,你讓我怎么辦?
“岳父怎么樣了?”
秦壽沒有再問其他的事情,而是問李世民的情況。
長孫無忌不由頓了一下,看著秦壽目光閃了一下,說道:“陛下,再次犯病了,御醫都來了,卻束手無策,朝中不可一日無君,如今主持朝政的太子殿下。”
“太子,晉王李治?”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
秦壽嘆息一聲,想不到皇位兜兜轉轉還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世事無常,時也命也!
前天自己還和岳父談論如何削弱世家高門,趁著太原王氏的聲望正低,一鼓作氣勢如虎,想象過可能存在的危機,卻沒有料到這最關鍵的節點陛下竟然犯病了。
長孫無忌看著秦壽,搖頭道:“說來不用這么急的,但是你的這種不計后果的作為,讓殿下不得不提前掌控局勢。”
看著秦壽的面龐,長孫無忌搖了搖頭。
大唐缺失了他,真的會缺失很多的東西,但與江山社稷相比,穩定才是重要的,能握自己手里的權勢才最真切。
秦壽看著這位“老舅”,咬牙問道:“李治怎么沒有露面?是臨時起意還是說他早就對我有了殺心?”
長孫無忌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經意的蹙了一下眉,緩緩的說道:“治兒在皇宮之內侍奉陛下,我沒有讓他過來。”
“治兒和他母后一樣,都是性子太軟,念舊情,我怕他見到你想起高陽和皇后,再把你給放了。”
長孫無忌繼續說道:“說實話,我挺喜歡你這人的,會辦事,講情面,每次我去你那里都做好了飯,老舅長老舅短的,為了讓長孫渙不和你牽扯過深,我甚至將他給囚禁在了家里”
“這事兒講不得情面,也無關對錯,從你影響到朝堂的時候,便已經身在局中,你今日能殺世家高門,明日便可殺我關隴各族。”
“所以,我不能讓你活!”
他轉頭森然的對單經義說道:“你們繼續,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親眼看著自己死?
秦壽苦澀的說道:“老舅,你真是狠心人啊!”
長孫無忌搖頭,“不是我心狠,本就站的立場不同,沒有緩和的可能,也曾見識過你一次次的奇謀善策,更不止一次對你發動襲殺,但是都被你逃脫,所以再重視也不為過。”
事情再無轉圜余地。
秦壽轉身對著陳涇和獨孤燁說道:“春天到了,花也該開了,去年沒顧得上看,好像看看大唐的春天。”
自己來到大唐的時候,春花恰巧開敗,如今剛好循環一年。
陳涇沒有聽懂,疼的咧嘴笑道:“春天有啥好看的,哪有女人好看?白花花的像綢子一樣細膩”
獨孤燁也嘿嘿一笑,牙齒之上盡是鮮血。
秦壽訝然,隨即也點頭笑道:“還是女人好看,特別是腿長的,誰整誰迷糊”“咱們兄弟是一起還是分開對敵?”
“一起!”
陳涇和獨孤意異口同聲道。
殺機驟起。
公主府內
柴令武火急火燎的跑了進去,卻被人攔了下來,“快,我要見公主!”
“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等高陽見到柴令武的時候,不由蹙眉,“你這是要干嘛?”
雖然柴令武是自己姐夫,但是晚上跑來,也實在是逾禮。
卻見柴令武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出事兒了,陛下病重,晉王李治入主皇宮房遺愛也被囚禁了,皇城那邊好像打起來了,秦壽呢?”
高陽眼睛猛然睜大,聲音有些發顫的道:“秦秦壽他去皇宮了。”
“啊?”
柴令武只覺得頭皮猛然發緊,渾身僵硬,“皇城前喊殺聲一片,不會是”
高陽的腦子一片空白,但隨即她猛然起身,猛然將裙擺機系了一下,然后猛然推門們,眼神決絕的沖著廂房喊了一句:“姐,隨我進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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