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王氏的?王珪大人?”
“就是那個隋文帝十三年,入召秘書內省,授為太常治禮郎,大唐建立后,唐朝建立后,歷任世子府咨議參軍、太子中舍人、太子中允,流放后再次被啟用,最后做到宰相的王珪?”
“可不就是他嘛!”
“我的天.....瘋了吧?”
太原王氏的族長要被車裂的消息傳開,讓大唐的世人百姓驚倒一片。
說者驚詫,聞者驚駭。
太多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實在是沒有辦法相信。
朝廷要說太原王氏的人,還是族長王珪,而且還是采用了車裂之刑,古往今來,一提及車裂之刑,令人談虎色變!
這是什么概念?
好不夸張的說,這件事的沖擊不吝于當初隋煬帝楊廣被令狐行達縊弒。
便是在大唐百姓心中,便是李氏皇族出了什么事情,太原王氏的族長也不會出問題,完全出乎了百姓的認知,在他們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件事有發生的可能性。
即便是五胡亂華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甚至五胡的頭領還被世家高門的人親自迎接,彼此相互合作,統治漢人。
有句老話:流水的皇帝,鐵打的高門。
但這件事情就這么卓然發生了。
李唐皇室竟然直接對太原王氏舉起了屠刀,令天下震驚。
而一些稍微知道一些內情的人,在討論這件事的同時不會忘記提到另一個人。
“李唐皇室怎么會突然對太原王氏發難?”
“突然嗎?不李氏皇族之所以敢針對太原王氏,一方面是因為太原王氏和突厥的事情,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秦壽的制鹽之法。”
“是啊,有了制鹽之法,還有那什么運銷許可證,國庫充盈,受制于世家高門的情況已然發生轉變。”
“秦壽,這個五品官都不是卻令朝堂風云震蕩的人.真的是令人駭然啊!”
午時三刻
麗日當空,今日的長安艷陽讓人感覺背后冒汗,朱雀大街的集市上烏央烏央的人頭攢動。
王珪整個人暈暈沉沉的被綁著手腳,臉朝下的被扔在行刑臺上,他的思維半天才聚集了回來。
“時間快到了吧!”
“看日頭差不多了,該行刑了!”
他腦中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聽著周圍的百姓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眼神驚恐而憤怒。
王珪想抬起頭向上看一眼,但是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嘴巴更是想張卻張不開,因為他的嘴里還塞著秦壽的鞋子。
情緒失控的他,怒吼連連,卻只發出的聲音是那種“嗚嗚.....”的聲響。
不不會的,怎么會這樣?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死,更想不到李世民竟然想把自己車裂!
這比死還難受,因為這樣死了還要被釘在恥辱柱上,對于一貫以名士自居的自己,光想想便令人生不如死。
車裂這個字眼就好似一把剔骨刀,一刀一刀剮著他的心。
王珪感覺到周遭的環境豁然變得極為安靜,周圍的一切也清晰起來。
他努力的歪著身子,看向遠處,是兩個人影。
目光慢慢聚焦,他的情緒再次變得不穩定。
正是李世民和秦壽。
秦壽一直腳上還沒鞋子。
云瑞來到李世民身邊說道:“陛下,時辰到了!”
李世民點頭,然后轉頭看向秦壽。
秦壽嘴唇抽搐了幾下,心道:該行刑就行刑,看看干啥?
轉頭正巧看到王珪嘴里還叼著自己的鞋,不由上走上前去,將自己的鞋子從對方口中拽了出來。
這狗東西,害的自己一路上沒鞋穿,襪子都磨破了,不由臉色有些難看。
倒不是心疼鞋子,而是心疼襪子,這襪子是長樂給自己的,
“呸!”
秦壽從王珪口中拽出鞋子的時候,對方竟然突然沖著秦壽吐了一口。
“秦壽,我承認看走了眼,本以為你也不過是個臭蟲,一直以來都以為你只是高陽的一個面首,一個小白臉,但你不能殺我!”
“秦壽,你要是敢殺我,我保證你一定會很慘的,世家高門的底蘊絕對不是你認為的那樣。”
王珪的惡狠狠的聲音,從喉嚨里出來。
“放了我,否則讓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他滿臉猙獰,牙呲欲裂的說道。
秦壽陰沉著臉將鞋子穿上,目光平靜而冷冽的看著王珪,一字一頓的說道:“還有什么話?趁著現在一起說完,要不然你沒機會再說了。”
“怎么不說了?”秦壽余光左右看了看,移動了一下身形,正巧擋著岳父的視線。
猛然出手,手直接砍在了王珪的脖子上。
“咳咳咳”
王珪眼睛猛然暴睜,脖子不為的肌肉抽搐,青筋暴起,卻發不出聲響。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不忘威脅自己?
話怎么這么多?
秦壽眼神愣然的站在他身前,面無表情,在極端極短的時間內,順手擰了一下對方的脖子。
“噶蹦!”
“額”一道聲音很輕微且沙啞,但卻令人打了一個激靈,胡子騫原本是跟著秦壽一起的,見現場人太多,于是更多的心神都在場外,聞聽不由微微一個激靈。
“怎么了?”等胡子騫走到跟前,卻見王珪的身體已經發軟,只有臉上還有表情,眉頭在抽搐,眼睛在死死的睜著,目光錯愕,驚恐.
胡子騫愣愣的看著秦壽。
而秦壽卻是一臉的平靜,人畜無害的攤了攤手。
“陛下!”秦壽回身再次坐下,對著李世民行行禮示意。
李世民點了點頭,目光冷冽的朝著場下掃了一眼,語氣森然的說道:“行刑!”
“是,陛下!”
以往有萬年縣和長安縣的劊子手行刑,但今日特事出突然,為了是百騎司的人行刑。
噠噠噠.....
馬鳴蹄響
馬車進場
王珪身上的枷鎖被解開了,整個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牙齒緊緊的咬著,但四肢卻像是面條一樣,軟弱無力。
行刑的人輕松的將王珪的頭和四肢分別綁在了五輛車上,套上馬匹,馬車分別朝向不同的方向。
五個人騎在馬背上,用力抽打馬匹。
“啪!”
“啪!”
“唏律律”
馬鞭聲響徹云霄,馬匹陡然間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出。
一蓬鮮血隨著一條斷臂沖天而起。
緊接著,血再次綻放,被繃緊的繩索高高帶起來,頭顱被掙斷。
分別向不同的方向拉,這樣把人的身體硬撕裂為五塊,所以名為車裂
“啊.”
在場的百姓,反應過來的沒有反應過來的全都呆在了原地。
濃稠的鮮血橫流充斥著空氣,斷尸殘骸,滿地的狼藉,沖著著所有人的眼球。
死了!
太原王氏的族長真的被車裂了!
愣住了,所有的思緒戛然而止!
前一刻,在所有人眼里還高高在手,不可一世的太原王氏的族長王珪,此時變成了一堆爛肉
此刻,突然起風了。
風聲嘶吼,吹著尸體上殘破的衣服晃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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