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麗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陳琳菲試圖去與陸小浩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復合。
之前在飯店里,程錦年說陸小浩是他大哥,為此甚至打了彭會寧一頓。
但沒有人相信陸小浩真的是程錦年的大哥,所有人都以為程錦年別有目的,甚至把原因猜測到程錦年對陳琳菲也有意思上面去了。
但此時此刻,馬文麗終于相信,陸小浩真的是程錦年的大哥!
而且,這個陸小浩絕對比她想象中的都更加不一般。
至少,應該也是陳云濤這個級別的富二代吧。
馬文麗心中幻想著,陸小浩家里到底有多少錢。
想來想去她都覺得陸小浩的家底不會比陳云濤差。
畢竟能買得起上億的神車,家里的財力怎么也有一個幾百億吧。
陳云濤也才只有一輛兩千多萬的風之子而已,與陸小浩比都差遠了。
“琳菲,快過去呀。”
馬文麗焦急地催促道,不去試一下,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
畢竟陸小浩與陳琳菲曾經是初戀情人,這個感情不可能短短一個月就消失。
如果陳琳菲愿意去努力,她成功的概率相當的大。她只要編一個合適的理由,得到陸小浩的諒解應該不難。
因為女人的弱勢與楚楚可憐,很容易得到男人的同情。
陳琳菲望了陸小浩一眼,微微搖頭,什么都沒有說,轉身往陳云濤的方向走去。
馬文麗見此有些焦急,陳琳菲你干什么啊,怎么還去勾搭陳云濤啊。
雖然陳云濤也很有錢,但這個人你未必勾搭的上啊。
甚至于人家只是想玩一玩你都有可能。
論靠譜程度,陳云濤拍馬也比不上陸小浩啊。
馬文麗不清楚陳琳菲怎么想的,竟然做出這么暈頭的舉動來。
她有心上前拉住陳琳菲,但卻根本來不及。
“蠢啊!”
馬文麗心中暗罵,就算你對陳云濤更有興趣,那也不能急于一時啊!
何必在陸小浩的面前去勾搭人家,這樣陸小浩會怎么想?
你就不能做兩手準備嘛,一邊試圖獲得陸小浩的諒解,一邊悄悄跟陳云濤聯系。
最后不管哪一邊成功都是大賺啊。
馬文麗不理解陳琳菲的心思,挺聰明的一個女人,怎么就突然失智了。
“濤哥,我能坐你的車回去嗎?”陳琳菲主動上前道。
陳云濤微微一愣,默默點了點頭,沒有說什么,示意陳琳菲上車。
其實這個時候,他早就沒有撩妹的心思,整個人都在擔心與恐懼,只希望今天的事情別鬧太大,否則他肯定會受到父親的責罰。
所以陳琳菲過來,他也沒有什么表示,甚至有些興趣缺缺。
不過作為一名男士應有的風度,他肯定不會拒絕陳琳菲。
“謝謝。”
陳琳菲微微點頭致謝,然后坐在陳云濤的副駕駛上。
期間,她似是無意地抬起頭來望了陸小浩那邊一眼,結果陸小浩根本就沒有關注她,甚至沒有望過來一眼。
陳琳菲微微攥著拳頭,心中有著幾分失落與恨意。
當她知曉陸小浩也是一名富二代的時候,這種恨意就不由自主地充斥在她的心靈。
陸小浩為什么要騙她說自己是孤兒?
為什么明明家里很有錢,卻從來不告訴她。
這種隱瞞與欺騙,讓她很憤怒,很委屈。
她覺得自己這兩年都被陸小浩欺騙了,如果陸小浩早點把真相告訴她,她會向現實低頭,會跟他分手么?
陳琳菲覺得這一切都是陸小浩的過錯,是陸小浩毀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陳琳菲也是一個心中有點傲氣的人,既然陸小浩對她這么過分,那她憑什么要去吃回頭草?
她陳琳菲不但不會去祈求復合,甚至要活的更加精彩漂亮給他看看!
馬文麗見陳琳菲已經坐在陳云濤的車上,只能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
事已至此,只能由著陳琳菲胡來了。
你既然要這么堅決的放棄陸小浩,選擇陳云濤,那可就要得手啊,不然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
唯一讓馬文麗有些安慰的是,陳云濤作為云鼎集團的董事長公子,未必會比陸小浩差什么。
這兩邊只要得手一邊,那就不虧。
陸小浩在前面領頭,七八輛超跑浩浩蕩蕩地使出娛樂中心。
然而沒有走出多遠,剛剛到景區的大門口,就看見鄭天奇一瘸一拐地狂奔而來。
程錦年與陳云濤等人見此,一個個臉色大變。
鄭天奇都追出來了,他這是不準備放他們離去,要把他們堵死在娛樂中心么?
一時間,眾人都是臉色蒼白。
有幾個膽小的富二代,甚至都有些忍不住一腳踩下油門狂奔而走。
但所有人都清楚,這沒有用,因為前面有門禁,有隔離帶,他們沖不出去。
“陸先生,陸先生,等一等,等一等……”
鄭天奇看見陸小浩的車子沒有走遠,頓時大喜,瘋狂地搖手示意陸小浩停下來。
陸小浩停下車子,從車窗中探出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鄭天奇道:“老鄭啊,你追著我干什么,難道剛剛挨打還沒夠么?”
鄭天奇如果不識趣,他不介意再打一次。
程錦年一行人怕鄭天奇怕的那么要死,但他卻一點不怕。
能講道理的地方,鄭天奇有錯在先,身份敏感,肯定講不過他,甚至根本不敢去。
而不講道理的地方,無非就是講拳頭唄。
論講拳頭?他陸小浩還沒有怕過誰!
鄭天奇氣喘吁吁地跑上前,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本來就有傷在身的他,差點把傷情跑的往上增加了一個級別。
如果去醫院驗傷,那陸小浩可不認啊。
他原本只是打成輕傷,結果你自己蹦蹦跳跳地跑成重傷,難道這也能怪他咯?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的是,鄭天奇跑到陸小浩的車前,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是的,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傷的太重導致站不穩,才跪在地上么。
不過這也太丟人了吧,畢竟鄭天奇可是東海市威名赫赫的人物,僅僅一個名字就能威懾住很多人的大佬。
這種梟雄般的人物,即使傷的再重也不能跪在地上啊!
難道你沒有看過電視么?
電視里的那些英雄與梟首,哪怕被萬箭穿心,哪怕身上插著幾十把劍,他們也必須站著死啊!
別說跪,倒都不能倒下去,非要站著死不可,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們的英雄氣概來。
你鄭天奇怎么回事?受點傷就跪地上,你的梟雄氣概呢?
鄭天奇直接跪在地上,不僅程錦年與陳云濤等人懵逼,即使陸小浩都有些懵逼。
搞尼瑪呢,我又不是你爹,怎么見面就下跪,腿腳不好就別出來蹦跶啊。
“老鄭啊,你這怎么回事,認爹我可不答應啊。”陸小浩一本正經的道。
鄭天奇此刻哪里會在意陸小浩在嘴上占自己的便宜,不僅跪在地上,甚至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磕了一個頭。
這個頭磕下去。把陸小浩都嚇一跳。
這啥情況啊?
不會是鄭天奇被他打了一頓,就被打成傻子了吧。
其他人亦是一個個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
這什么情況啊?
鄭天奇竟然跪在地上磕頭……
這簡直比褲衩外穿的超人在天上飛都更加奇幻。
如果不是眼前的場景太過于真實,眾人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
“陸先生,我錯了!我不該折騰你過來,不該威脅程錦年,都是我的錯,請求你原諒。”
鄭天奇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直接把姿態放到最低,甚至已經低到塵埃里去了。
一個現代人,跪在別人面前磕頭認錯,這就已經夠罕見。
何況鄭天奇還是一個東海市聞名遐邇的大佬式人物,這一跪可能要驚動整個東海啊。
陸小浩眼皮直跳,這特么是來真的啊!不會真的瘋了吧……
“老鄭,你失心瘋呢?”陸小浩道。
“陸先生,真的祈求原諒,我錯了。”
說著,鄭天奇竟是又磕了一個頭。
整個人景區都安靜了下來,周圍百米內鴉雀無聲。
娛樂中心里的服務人員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些路過的玩車發燒友一個個也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從后面追出來的王玲姍與駿哥等人更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個僵直在原地,甚至沒有人敢靠近過來。
當然最震驚的自然是陳云濤與程錦年等人,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堂堂七行山的俱樂部負責人,東海市的地下大佬,竟然跪在陸小浩面前祈求原諒。
第一次可能是錯覺,或者意外。
但第二次,那就不可能了啊!
陳云濤與程錦年這些富二代,一個個都不傻,甚至于眼力見比普通人高明得多。
所以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明白了過來。
但越是明白就越是震驚與不可思議。
到底因為什么,讓鄭天奇懼怕陸小浩懼怕到這個地步,甚至不惜下跪磕頭。
這個陸小浩……到底是什么人啊!
整個娛樂中心都沉浸在一股無言的震撼當中。
其實,換成別人。
社會地位與影響力達到鄭天奇這個地步,估計就是死也不會向別人跪下磕頭。
但鄭天奇能夠從一個小混混走到這個地步,自然有著一些常人所不能的特長。
例如能屈能伸,得懂審時度勢,就是他最顯著的特點。
當年憑借這一點,他才攀附上沈小飛,然后乘風而起,扶搖直上。
很多年前他就明白一個道理,尊嚴這種東西,有時候一文不值。
如果不是他甘愿做沈小飛的一條狗,指哪里打哪里,叫舔哪里就舔哪里,他又怎么可能會有今天的一切。
所以他跪陸小浩跪的很果斷,一點猶豫都沒有。
從電話中他就能聽得出來,這個陸小浩有多么的可怕。他可是一位能夠讓沈小飛都緊張無比的人物。
這種驚人的來歷,他簡直想都不敢去深想。
他是一個全身都是黑材料的人,隨時都可能被秋后算賬。
在陸小浩這種人面前,可能輕飄飄地一句話都能要了他的命。
與命相比,尊嚴又算什么?
如果不能得到陸小浩的原諒,可能都不需要他親自出手,沈小飛就能把他辦了。
“陸先生,我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您,如果您愿意原諒我,以后我鄭天奇就是你的一條狗,絕無二話。”
鄭天奇跪在地上,一臉誠懇的道。
他說這話其實也有著心機,如果能夠攀附上陸小浩,那今天的事兒不但不虧,反而血賺。
反正當誰的狗不是當,能夠跟陸小浩牽扯上關系,就等于多一道保護傘,這絕對是鄭天奇最想要的東西。
“老鄭,你先起來。”
陸小浩苦笑,他也沒有料到事情最后會鬧到這個地步。
鄭天奇怕他?當然不可能!
但他已經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
能把鄭天奇嚇成這個逼樣,估計整個東海市都只有她才有這個能力吧。
“那您原諒我了?”鄭天奇欣喜道。
陸小浩淡淡地擺了擺手:“我跟你本來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反正我已經打了你一頓,談不上什么原諒不原諒,以后別再來招惹我就行。”
鄭天奇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起來的意思。
沒有從陸小浩的嘴里聽見原諒他兩個字,他堅決不起來。
陸小浩腦殼疼,你特么跪就跪,你跪我車前干什么。
“行了行了,我原諒你了。”
陸小浩無語的道,你一個四十好幾的人了,還一直跪在我面前,你讓我很尷尬知道不。
“謝謝陸先生,謝謝陸先生。”
鄭天奇連忙道謝,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清楚這種事兒必須把握一個度,否則就會適得其反,引起別人的反感。
陸小浩啟動車子,準備離去。
但鄭天奇卻依舊站在車前,沒有讓開的意思。
“還有什么事?”陸小浩皺眉道。
“陸先生,今天打了你的朋友,讓我很愧疚與不安,能不能讓我請你們吃一個飯,表示一下歉意。”
鄭天奇說道。
清楚陸小浩的份量后,他此刻已經無比迫切地想巴結上這位大佬。
“請吃飯?”陸小浩有些興趣缺缺。
鄭天奇見此,連忙道:“陸先生,請務必給我這個機會,畢竟今天得罪了您這種大人物,如果不能及時改善這個關系,我會很不安啊,晚上覺都睡不著。”
陸小浩微微瞇著眼睛。
我擦,這個鄭天奇挺會拍馬屁的嘛,怕我怕的晚上不敢睡覺?我陸小浩有這么牛逼嗎!
“而且今天驚嚇到了您的朋友,也請您能給我一個補償他們與賠禮道歉的機會啊。”
鄭天奇望向陸小浩身后的程錦年等人,姿態放的很謙卑的道。
他心中清楚,像陸小浩這種人,未必會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道歉與賠罪,或許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僅憑這個就想把人請出去吃飯,一般來說難度很高。
畢竟陸小浩能夠原諒他,不追究他的過錯,就已經很大度。答應飯局,估計不太可能。
但萬事都不是絕對的,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例如人都是有虛榮心的。
他主動去巴結陸小浩,估計陸小浩會瞧不上眼。
像他這種大人物,平時巴結討好他的人怕是就數之不盡,估計早就膩了。
但他因為陸小浩的緣故,放下姿態去巴結討好他的朋友,那這就是另外一種感覺。
不僅對自己低眉順眼,對自己的朋友都低眉順眼,這無疑能夠大大地滿足人的虛榮心。
人都有爽點,只要能夠戳中爽點,那么就沒有什么事情不能解決。
鄭天奇做沈小飛那么多年的狗,最清楚這些大人物們都喜歡什么調調。
陸小浩微微瞇起了眼睛,頗為有些受用。
可以啊這個老鄭!還非要專門去給程錦年他們道歉賠罪?
懂事啊!不錯不錯,懂事。
鄭天奇高估了陸小浩的段位。
這廝平時哪有什么人巴結討好他。
根本就不存在對拍馬屁膩味這么一說。
三言兩語間,就已經讓陸小浩覺得很爽了。
“行吧,今天你確實過分了一點。既然你成心認錯,那我就給你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陸小浩淡淡道。
“謝謝浩哥,謝謝浩哥。”
這一會兒鄭天奇連陸先生都不叫了,直接打蛇上棍叫上了浩哥。
“去什么地方吃飯?”陸小浩拿捏著樣兒道。
“當然是去江王府,只有江王府才配得上浩哥您的身份。”鄭天奇恭恭敬敬的道。
聽說鄭天奇要請他們吃飯,親自給他們賠禮道歉,程錦年等人一個個都面面相覷。
這反轉的太快,令他們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
陳云濤望向陸小浩的目光,已經有些驚懼,到底什么來頭啊,竟然能夠讓鄭天奇都低聲下氣到這個地步。
放眼整個東海市,估計都找不出一個這樣的人來吧。
莫非他不是東海市本地人?
陳琳菲沉默著,此刻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
馬文麗則腸子都快悔青了,暗恨自己當時為什么沒有拉住陳琳菲,讓她上了陳云濤的車。
原本她以為,陸小浩固然有錢有勢,但應該跟陳云濤的家境差不多一個層次。
但現在看來,這他.媽哪里是一個層次啊,簡直就是相差了一個世界啊。
陳云濤估計給陸小浩提鞋都不配。
沒有看見鄭天奇一心想給陸小浩當走狗,但卻苦于沒有機會么。
鄭天奇這種大佬都提不上鞋,你陳云濤估計連鞋底都不配觸摸。
所謂人比人得死。
驀然間,馬文麗就有些看不上陳云濤了。
在陸小浩面前,你算個球啊。
不行不行,回頭一定要把陳琳菲勸住,堅決不能讓她跟陳云濤走的太近了。
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她去跟陸小浩復合。
如果這事成了。
那就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這么簡單,而是直接雞犬升天啊。
江王府,東海市最出名,也是最富貴的酒店。
在這里消費的無一不是大佬,平常一個幾千萬資產的小老板,都不敢輕易來這里消費。
很快,眾人就抵達江王府。
鄭天奇恭恭敬敬地跟在陸小浩身后,一行人大步往江王府大門走去。
期間,馬文麗各種使眼色,讓陳琳菲走到陸小浩身邊去。
但陳琳菲卻當沒有看見一般,很倔,就跟在陳云濤的旁邊,完全沒有避嫌的要死。
馬文麗急壞了,完全搞不懂陳琳菲腦子里想什么。
沒有辦法,她只能強行擠在陳琳菲與陳云濤兩人之間,拿自己壯壯地身軀把兩人隔開來。
陳云濤瞥了馬文麗一眼,微微皺眉,但卻沒有說什么。
關于這些小動作,其他人自然沒有注意到,只有他們三人清楚怎么回事。
“錦年,你怎么在這里?”
正當一行人即將走入江王府的時候,一道有些意外的聲音驀然在眾人后面響起。
眾人聞聲望去,是一個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
“爸!”
程錦年看見自己父親的那一刻,臉色都變了。
他做夢都沒有料到會在這里遇見他的父親。
陸小浩也是有些意外,真是巧了,竟然碰見程功行。
“小浩你也在呢。”
程功行看見陸小浩,頓時笑呵呵起來。
他原本有些嚴厲,當看見程錦年的那一刻,他就有些生氣。
江王府是什么地方,也是你配來消費的地方?
即使他來一次江王府都有些肉疼,只有一些重要的飯局,或者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他才會來這里吃飯。
不過,如果程錦年是為了宴請陸小浩,拉近彼此關系才來江王府,那就另當別論。
在程功行看來,跟陸小浩打好關系,完全有這個必要與價值。
程錦年看見自己的父親,微微有些閃躲,藏在眾人身后,不敢去看他。
“咦,你的臉怎么回事?”
之前距離遠,程功行看不清。這會兒走近,頓時就看見自己兒子臉上有著傷痕。
而且看起來很嚴重,大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你被人打了?”
程功行皺著眉頭,神情冷了下來。
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做父親的哪有不氣的道理。
“程先生,誤會,這是誤會。你兒子是我打的,但這是誤會啊。”
鄭天奇湊上前,笑呵呵地道。
程功行抬頭望去,尼瑪這是誰啊!
入眼的是一張豬頭臉,鼻青臉腫的比他兒子還要凄慘。而且走起路來還一瘸一拐,歪歪斜斜地,一看就是重度傷殘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