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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凡爾賽和約(三)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13日  作者:望舒慕羲和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望舒慕羲和 | 新順1730 


只打別人,對面卻無法報復,這樣的情況,是無法理解“和平”二字的珍貴的。

雖然說,阿卡迪亞人只是經過了一個冬天的整編,但對新英格蘭地區造成的損害卻是令人震驚的。

一方面,他們本身既有復仇主義又有大順提供的槍炮,加之他們本身也有相當不錯的單兵素質。

二來,大順這邊,用了當初在日本嘗試、隨后爪哇火山聚義后用的非常純熟的“海上游牧戰術”。

靠著法國控制著緬因灣的制海權,使得這些阿卡迪亞人森林步兵,可以在新英格蘭地區的任何地方登陸。

人少,就打。

打完,伏擊來迅速支援的游騎兵。

伏擊完,繼續打鎮子、燒鎮子,燒完之后上船跑路。

有法國提供的炮手、大順提供的西海岸原住民散兵、以及正規整訓了大半年的紀律。

使得這些人毆打一下各個鎮的民兵、游騎兵,尤其是在平原列陣作戰的條件下,輕而易舉。

而要對付他們,就只能出動龍蝦兵。

龍蝦兵能打野戰,之前在俄亥俄,布拉多克將軍被砍死,就是因為錯把平原野戰的技巧,用在了森林作戰中。

不過,龍蝦兵平原野戰肯定是沒問題的。

但問題在于,這種“海上游牧戰術”的精髓,就是利用機動性跑路。

比如說,一支600人的營級阿卡迪亞人的襲擊部隊,普通的民兵和游騎兵,是打不過的。

就算上龍蝦兵,那也得至少出動2000人、3000人進行多路圍攻。

尤其是約瑟夫·戈丁所在的襲擊部隊,在森林里伏擊了摩西·哈森的游騎兵連隊、或者叫游騎兵公司之后,更是使得龍蝦兵不得不集結大量的部隊出城清剿。

這一戰,約瑟夫·戈丁完成了復仇。

200多游騎兵被圍殲,僅跑了30多人,剩余的全部被打死、剝皮。

而這一戰,亦可以堪稱“阿卡迪亞復仇戰爭”的轉折點。

雖然其實也就打死了一百多號人,但“轉折點”這三個字是當得起的。

因為阿卡迪亞人的軍事教官,是大順的人。

大順的軍事教官,是新學派一系的。

新學派軍改之后的思路,從劉玉的阿爾金山北麓誘敵決戰、再到西域鎮壓反抗的頂住數倍叛軍的圍攻、再到西南改土歸流的“中心開花”戰術,基本上一脈相承。

以這一仗為例。

如果,摩西·哈森的游騎兵,200多號人,頂住了阿卡迪亞人的圍攻伏擊,爭取到了波士頓的龍蝦兵主力抵達,那么被黏住的阿卡迪亞人就沒得跑,肯定損失慘重。

并且如果這樣,200多人的游騎兵連隊,就可以四處跑,反抓阿卡迪亞人,只要黏住阿卡迪亞人即可,等著大部隊抵達就行。

那么阿卡迪亞人的復仇游擊戰,就要面臨很大的考驗。

問題是,摩西·哈森沒頂住有大順散兵和法國炮兵支援的阿卡迪亞森林步兵。

于是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比如再有阿卡迪亞人圍攻鎮子的時候,救還是不救?

救的話,因為之前的教訓,可知不可少量冒進,必要集結上千人的規模。

而集結上千人的規模,需要時間、糧草、補給、協調,這又需要時間。而且人數一旦上兩千,加之又有伏擊問題,行軍速度必然減緩。

等著來了后,鎮子都燒完了。

而龍蝦兵只會正規戰,需要靠本地組建的游騎兵前出,追、黏、抓、堵。

然而摩西·哈森被剝皮之后,游騎兵不敢再以小規模出擊,這就使得本來用于掩護側翼、前出偵察、黏住遲滯、森林掩護的游騎兵,只能跟在龍蝦兵的主力,在主力前七八里活動。

再一個,阿卡迪亞人的復仇隊伍,也壓根不碰龍蝦兵。

數量太大,打不過,難道不會跑嗎?到處都是森林、人口如此稀少,只要跑到海邊的船隊登陸點就能跑路,為啥非要和龍蝦兵硬碰硬?

理論上,換家戰術也可以靠換家戰術去懟。但去年秋天的安納波利斯山谷屯田,使得阿卡迪亞人的“家”,在安納波利斯山谷。

想換家,可以,讓英國海軍出一支帶戰列艦的艦隊,再把路易斯堡打下來,否則換不了。

龍蝦兵抓不住阿卡迪亞人的復仇隊伍,阿卡迪亞人也不碰龍蝦兵主力。

就是燒鎮子,燒麥子,燒房子,打新英格蘭民兵。

尤其是配合上大順這邊提供的帶有橡膠和陜西油的、被這群人稱作“東方的希臘火”的玩意,燒北美這種木頭房子鎮子,確實是相當的方便。

新英格蘭的民兵、游騎兵,都是本地的人,都是有家人的。

今兒黑弗里爾被燒、明兒埃姆斯伯里被燒,都是有家有口的,這些新英格蘭民兵、游騎兵,哪還有心思跟著龍蝦兵,全都嗖嗖的往家跑,保護自己的家庭和產業。

這又導致了阿卡迪亞人的復仇隊伍,行動的更加順利。

阿卡迪亞人的復仇隊伍怕啥?怕的是被組織起來的游騎兵、本地民兵抓住、黏住,然后被龍蝦兵跟上包住。

但現在,本地民兵、游騎兵,各自回家了,阿卡迪亞人還有什么可怕的?

龍蝦兵缺了本地的游騎兵,根本抓不住這些阿卡迪亞人,每一次過森林都心驚膽戰,因為龍蝦兵非常缺乏森林作戰的技巧。但凡有森林作戰的技巧,也不至于在俄亥俄州,44、48兩個團被印第安人從森林偷了側翼,主將腦袋都被剁了。

這就使得龍蝦兵的行動更加緩慢。

而龍蝦兵行動緩慢,這些復仇的阿卡迪亞人,就各個擊破,去打小鎮子、小村子。

沒人不怕,人躲起來了也不怕。不打人,燒房子、燒麥子、燒磨坊、燒莊園。

而龍蝦兵出城“剿匪”,又會帶來新的問題。

如富蘭克林所說:自己國家的軍隊,燒殺搶掠、殺良冒功,連法國人都不如。

而龍蝦兵都是團長的人,算得上是標準的“賊配軍”,也沒錢——有錢誰當兵?在英國,當兵,和當軍官,是不一樣的,區別很大。

歷史上在波士頓,英軍為啥那么受波士頓人反感?因為英軍太窮了,去扛活,搶了本地城市小市民的飯碗,或者說卷起來了,城市里的小市民那是相當的不滿。

就這樣的軍隊,既是出城“剿匪”,那么軍紀也就可想而知。

老子從英格蘭、愛爾蘭,不遠萬里來幫著你們打法國人、打印第安人,吃你家一只破火雞,你就嘰嘰歪歪的?

老子從英格蘭、愛爾蘭,不遠萬里來到這里,出城剿匪,還不是為了你們?晚上住你們家里,對你姑娘動動手而已,你就嘰嘰歪歪的?至于嗎?篳趣閣

可以說,伴隨著阿卡迪亞戰爭的繼續,一條發源于三十年戰爭期間的德國、終于在這里完成了最終形態的本地特色成語,或者叫諺語——兵過如梳、敵過如篦——終于出現了。

而大順這邊,幫著印刷了一大堆的“檄文”——這是大順這邊的傳統,干啥事之前,尤其是打仗,肯定得先“名正言順”。

檄文一出,備說阿卡迪亞人的命運之悲慘,說一切問題,都源于新英格蘭人的侵略,而反抗和復仇,既然你們以為是正義的,那么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復仇。

于是,在大順的幫助下,隨著新英格蘭沿海地區的小鎮一個個被燒、大量的游騎兵被同態復仇而剝皮……

新英格蘭這群魔怔了、政教合一了150年的人,終于明白了一個單詞的分量。

原來,和平這個單詞,是這么美好啊?

原來,打仗是有成本的,要是沒打過人家,被人懟回家里來,自己可能會死啊。

一般來說,這個道理,也即“打別人就要做好被別人打回來殺全家”的道理,在歐洲、亞洲、乃至于非洲,都是不言自明的。

唯獨在北美,這個道理,或者說亞歐幾千年歷史總結出的道理,他們還得重新體會、領悟、學習。

顯然,這場“教育”,是非常有效的。

北邊打到殺全家、燒房子的時候。

中部和南部,整體上還是一片歲月靜好的模樣。

到八月份,有了上一次不算成功的費城會議打底。

有了大順在牙買加幫助奴隸起義、阿卡迪亞戰爭報復、襲擊南部種植園解救奴隸等作為磚墻。

這第二次的費城會議,開起來可就順暢多了。

以至于大順的貿易大使還等到場,南方州的代表、新英格蘭地區大地主大商人,就率先朝著那群挑事的土地投機商、游騎兵公司組織者們,狂噴不止。

歷史上曾擔任第二次大陸會議主席的南卡羅來納州的大種植園主,亨利·米德爾頓,率先開炮。

他代表著北方大商人、走私販子、舊有地主、以及南方種植園主,朝著來參會的弗吉尼亞州的代表。

包括弗吉尼亞的政府頭目,羅伯特·丁威迪,和弗吉尼亞的軍頭,喬治·華盛頓。

噴的原因很簡單:

媽了個巴子的,這仗就是你們弗吉尼亞的俄亥俄土地投機公司挑起來的。打贏了,是你們拿到幾百萬畝土地;我們啥好處都沒有。

原來你們愿意打就打,覺得反正你們州愿意打,那是你們的事。反正好像也打不到我們州。

可現在呢?大順這幫人,可不管你們是弗吉尼亞的、我們是卡羅來納的、他們是賓夕法尼亞的,無差別的報復。今天燒房子、明天救奴隸。

這事,你們弗吉尼亞得負責吧?這事可賴不掉,就是你們俄亥俄土地投機公司在邊境惹的事。

不只是他噴,弗吉尼亞其實一共有三家大型土地投機公司。

而另一家名為弗吉尼亞忠誠公司的土地投機公司,在開戰前,就被俄亥俄公司被刺了一刀,吊毛的好處沒拿到不說,好容易在西邊占了點地都被印第安人給報復了,公司直接破產了。

這弗吉尼亞忠誠公司,雖關系和門子,不如俄亥俄土地投機公司——要不然也不能被俄亥俄公司商戰整的生不如死——但也不是軟柿子,里面還是有一堆英國準將、世襲貴族站臺的。

忠誠公司的幾個股東,也站出來狂噴俄亥俄公司:流十三州的血、肥自己的地。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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