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是絕世高人第九十章 突如其來的入獄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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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突如其來的入獄


更新時間:2020年09月29日  作者:茶杯魚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茶杯魚 | 我原來是絕世高人 


小說:

李宣走到半路,又想起了什么,回來用自己的印璽蓋了個戳。

蓋戳的瞬間,冥冥之中,好像有個宏偉浩大的聲音低語: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李宣滿意的點點頭,拿起紙張吹干,疊好交給了黃御玄。

“求人不如求己,老人家,好自為之。”

說罷,見柳云沉一臉癡傻的站在那,便嘆著氣咬了口手中的蘋果走了。

這一老一少,還挺搭。

他自己也想通了,何必再去外面找尋功法?一定要練別人的功法嗎?

那世上的第一個修煉者是如何出現的,還不是自己創造的功法。

‘沒有功法,我為何不自己創造功法?要知道許多小說的主角,都是什么天生圣體,無法修煉凡間功法,萬一我是呢......’李宣心中啞然失笑,瀟灑的走下山去。

走的時候,還提走了簍中的魚。

香香最近來親戚,熬個魚湯給她喝。

黃御玄托著紙,一股神念席卷而過,字跡輕輕展開,頓時柳云沉的世界發生巨變。

有什么東西彌散而出。

道韻!

燦爛若星漢的道韻從紙張上沖天而起,席卷天穹,一股修士才能察覺的氣機在天邊回蕩。

那張字帖無風自動,呼啦啦的展開。

懸于空中,自己飛到了山壁之上,隨后上面的字跡逐漸淡化,完全的刻在了堅硬的石壁中。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嗡——”

大字閃動這金紋,這一刻登天山的氣息也變得玄妙莫測起來,這件單純被黃御玄用來人前顯圣的寶物,居然就這般升品了。

原先只是古寶,現在則是妥妥的仙寶!

信手一句詩,造就了一件仙寶,甚至仙寶本身與登天山關系不大,只是因為其現在篆刻著.....

一條大道!

“搞了半天....根本就沒有什么天命人.....只有一個....隱士高人?”

黃御玄喃喃自語。

他真的悟了。

什么叫絕世高人?不需要刻意的造作,也無須人前顯圣,更不是所謂的環境襯托,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哪怕是普通的山也會變成仙山,因為高人本身就是環境中最耀眼的,怎么都隱藏不住。

相比于這種舉手投足間流露的氣質,他的所謂‘逼格’顯得一文不值。

“閣主,你悟了甚么?”

柳云沉迷迷糊糊問道。

他只覺得這字寫得極為好看,內藏玄機,但以他的境界,還沒有體會到其中深意。

“你不會懂的。”

黃御玄心中再無疑慮,此時才敢喘氣,“不是對老道我極為了解,前輩不會留下這句詩詞,我大概悟到李前輩的意思了,咱們瑯琊閣一直以來想法都是錯的。

你可知前輩走的時候,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求人不如求己.....這句話不是很普通嗎.....”

柳云沉小心翼翼問道。

“放屁!你個榆木腦袋!”

黃御玄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道:“前輩這是在暗喻,本來就沒什么天命人,或者說,人人都是天命人,沒有誰是完全能靠別人成仙的。

改天換地,首先要從改變他人開始,李前輩這就是在改變我們。

要迎接大世,前輩要的不是一群跟在后面拾人牙慧之人,而是要教會我們自力更生!”

“原來是這樣。”

柳云沉恍然大悟。

“唉,百年時光盡成空幻,我也是該悟了。”

黃御玄悠悠一嘆,似乎要將山壁上的大道篆刻在心里。

“對了,黃閣主,你有沒有覺得.....李兄....前輩手中那個印璽有些眼熟?”柳云沉突然想起了什么。

剛剛注意力都在字上,現在想起,那方印璽好像確實挺熟悉。

不過他平時不用印璽,從前與李前輩也沒有交集,到底是在哪見過?

他思索良久,突然一拍手,激動道:“我想起來了.....那是自幽朝就失蹤的.....”

“噤聲!”

黃御玄突然屈指一彈。

虛空中出現了一道金燦燦的“禁”字,剎那間印了過去。

柳云沉嘴巴立刻緊閉,還咬到了舌頭,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不管有心無心,這件事絕對不能訴之于口,有人找這東西都快找瘋了,哪怕只是隨便念念,怕是也會被巡天衛找上門,知道嗎?”

黃御玄轉過身去,嘆道:“我給你加了三緘其口的封印,以后就算聽到那幾個字都會渾身如遭電擊,老道也是迫不得已,你千萬別瞎說。”

“知道了。”

柳云沉漸漸平靜下來,感覺嘴上的力氣松了,點點頭。

他的心中,儼然多了個禁制。

不過他知道事情有多大,剛剛是情急之下太激動了。

現在,也依然心神搖曳。

對于一個史家文人來說,還有什么比親眼見到傳國玉璽更加激動的?

若是能伸手觸摸,那就好像在親手觸摸著一段歷史。

這不是夸張的形容詞,對于史家文人來說,真的是這樣,傳國玉璽是正史天祚,歷經時代滄桑,上面沉淀了前朝歷代的氣運興衰,就算是仙器也不如其對史家有意義。

最關鍵的是,玉璽不僅僅是有象征意義,而是真正的國之重器,又名“和氏金壁”。

前幽朝覆滅之時,幽都大火,玉璽失蹤。

周天子大怒,屠盡幽朝遺臣,王子王孫,尋未果。

所以到現在,還有人說周朝不是名正言順,且失了玉璽,也就對龍脈氣運失去了掌控,只能派巡天衛監察天下。

“好了,你且下山吧,這尊化身回瑯琊閣之后,老道便要閉關了。”

黃御玄坐在山壁之下,揮了揮手,“前輩沒有交代,此事便無須告訴其他閣主,他們有自己的緣法。”

“是。”

柳云沉嚴肅的點點頭,隨后心頭一陣火熱的下山去了。

傳國玉璽啊!

和氏金壁啊!

聞一聞修為暴漲,摸一摸青史留名!以后再同道面前,他也能挺起胸膛說一聲:“在下不才,曾經摸過和氏金壁。”

他到了山腳,發現李宣正在馬車邊等他,手里百無聊賴的把玩著四四方方的印璽。

“李兄....我能默默你的金壁嗎....”

柳云沉眼神癡迷的搓了搓手。

礙于不能說出全名,他只能用金壁代稱。

‘你特么.....你不對勁啊小老弟。’李宣瞇起眼,宛如在打量著一個光頭死變態,道:“這玩意,是能隨便給人摸的嗎?”

“好吧。”

柳云沉雖然失望,卻也不覺得意外,握起韁繩趕車。

馬車咕嚕咕嚕的輪轂壓過泥地,順著官道逐漸遠去。

他們走后,登天山突然縮小,一座偌大的山峰憑空消失,裹挾著一個人影直沖天際。

離步云山遠有五百里之遙的白昌江。

一處山寨之中,現在已然還是人聲鼎沸,里面不時傳來推杯換盞,吃喝玩樂的聲音。

這里是遠近聞名的大水匪龍頭‘湖鷹’裘鳴的地盤,也是方圓數百里最大的水匪寨子,這里的水匪兇狠非常,又占據天險,官兵幾次都沒打下來。

裘鳴前不久突破到四品,已經算得上真正的硬骨頭。

坐擁這數百里的水寨,他儼然成了一方豪雄,現在他手底下的寨子,已經有上萬水匪盤踞,過往的商船,必須按他們的規矩辦事。

這裘鳴原本是個梁國臨陣脫逃的叛將,不僅武力高強,且手腕頭腦兼備,非常的會做人。

來往商船,交上兩成貨物,還有等價銀錢即可,只圖財不害命,水匪們在他的帶領下令行禁止,比其他野路子動輒殺人越貨的強盜規矩多了,連雇傭護衛的錢也省了一大筆。

這下,行商寧愿繞路也得從白昌江過,手下的吃飯的兄弟們也毫無怨言。

能舒舒服服收錢,誰樂意去拼命的?

幾條小船靠近了水寨。

一條船頭的站著個獨眼老者,面容兇厲狠辣,笑起來都滿臉的陰狠。

旁邊船上一個彪形大漢嗤笑道:

“沈老三兒,你還來作甚。”

彪形大漢說話聲音很大,許多人都側目而視,頓時不加掩飾的嗤笑起來。

“也不怕裘大當家摘了你的腦袋當夜壺。”

“反草的玩意,老子最看不起你這種東西!”

“莫非是看裘鳴老哥威震江湖,現在才想著來投靠?”

這沈三原本是裘鳴手底下的三當家,伙同二當家挑桿子篡位,結果落得一死一傷,現在居然還敢出現在這。

“他老人家破了四品,老沈我自然是要來拜拜山頭的。”

沈三對這些嘲諷充耳不聞。

徑直走進水寨里,上方的水匪露出冷笑,二話不說就放他進來。

剛走進去,眾人不再管他,各自坐下來喝酒。

眾匪徒越來越覺得奇怪,今天是為慶賀裘大當家突破四品而來,為何這么久還沒見正主?

水寨的自己人也是滿臉迷惑。

派人進去找了幾回,沒見人影。

“撲通!”

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落在桌上。

那桌水匪被嚇了一跳,眾人定睛看過去,頓時覺得渾身的酒氣都被嚇散了,如墜冰窖。

“當家....當家的....死了?”

有個水匪好像見了鬼似的,抖如篩糠。

那圓滾滾血淋淋的,正是裘鳴死不瞑目的腦袋!

誰敢暗害大當家?

誰能暗害大當家?

“是誰!?沈老三,老子就知道你今天沒安好心,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那個壯漢拔出腰刀,沖過去揪起獨眼老者的領口。

“沒什么好解釋的,就是我。”

沈老三不僅不辯解,反而面露微笑。

“你.....”

壯漢目眥欲裂,突然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渾身的血肉像是融化了一般,開始從身上脫落。

中毒了....

什么時候?

“解藥....給我解藥....”

“水蠻的劇毒,有個屁的解藥。”

沈老三滿臉冷漠的拍開他的手,擦了擦血跡,便過去打開大門。

魚人們無聲無息的從各處水路爬上來,沖進山寨,手起刀落斬下一顆顆頭顱。

原本未飲酒的匪徒,也沒有任何抵抗力,瞬間就死了個干凈。

步云鎮的府衙中。

楊慶高伏案處理的著公文,整個人埋在堆積如山的卷宗里。

近來步云鎮風起云涌,事情比他在自己封地一郡之地還多,許多事情都十萬火急,縣城的官員根本無法做主,必須要他親自過目。

從縣中特意屈尊前來的縣丞,主薄,則是坐在次席,充當副手。

至于原本的父母官,已經坐到了末席,恨不得給大佬們端茶倒水。

“水蠻族還會再來步云鎮,近來鎮子里的可疑人物,一個都不能放過。”

縣丞對著他帶來的巡捕嚴聲吩咐,姿態做的很足。

隨后走到楊慶桌前,道:“侯爺,方圓三百里內,下官都命人排查過了,不可能有水蠻族屯兵的地方,再說梁國路遠,它們又擅長游擊,怎么會聚眾攻城呢?”

“你沒經歷過,不懂,雖然我現在也只找到一處。”

楊慶揉了揉眉心,“本侯總覺得忘記了什么.....”

‘誰讓你一個武將出身,非得搶文官的活.....’縣丞心中吐槽,面上卻十分恭敬道:“侯爺注意休息,興許只是坊間傳言,不足為信。”

“你好好辦事吧.....”

楊慶撇了他一眼。

龍女在這,水蠻魚人是水族,就算是火坑也必然往里跳。

當然楊慶懶得解釋,區區縣丞而已,除了搞些雷聲大雨點小的面子工程,根本做不了什么大事,湊到他身邊,也只不過是想升官發財。

這兩天沒少拍須溜馬。

像極了他在李先生跟前的樣子......

“等等,李先生......”

突然,楊慶眉頭一皺。

他想起來了,上次在先生家,貌似見過一個印璽。

“勇冠,臭小子,趕緊滾過來!”楊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連忙修書寫了封密信。

“阿父,又怎了?”

楊勇冠戴甲進來,顯然昨晚沒睡好。

“跟你說過多少次,最近風聲緊,多干點正事,少往外跑。”

知子莫若父,楊慶一眼就看出來,這小子昨晚又去碎月樓了。

“阿父啊,你年輕的時候不也....”

楊勇冠說到一半,意識到這里有外人,聲音越來越小。

‘好嘛,還敢頂嘴了......’楊慶臉板起來,道:“去,這封信加急,今日之內必須送到離都,別用傳信玉符,交給我馴養的小灰來送。”

“什么事這么大?”楊勇冠好奇的問。

傳訊玉符,傳訊飛劍,這些都有可能被攔截下來。

所以軍中都是用馴養的異種鷹隼傳信。

小灰是他老爹的愛雕,也是有名神禽的海東青,速度快若閃電,且戰力非凡,除非十萬火急的事情,平時沒見用過。

“屁話那么多,快去。”

楊慶擺擺手。

“好吧.....”

楊勇冠出門,剛走到了幾步。

突然聽身后的老爹道:“對了,你小子少去碎月樓,否則容易長不高。”

“怎么會長不高呢....”楊勇冠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老子會把你腿打斷。”

李宣提著魚,和柳云沉告別,察覺到小老弟灼熱的目光一直在看他胸口,他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趕緊麻溜的走了。

“嘖,不對啊,小老弟性取向應該沒問題,他到底在看什么呢?”

李宣左右是弄不明白。

突然,前面出現兩個身穿皂袍,腰挎官刀的巡捕。

表情趾高氣昂,宛如來視察的巡捕擋住去路。

原本鎮子里的灰袍捕快,則是滿臉無奈的跟在后面。

“你,過來。”皂衣巡捕捕生出一根手指,指的正是李宣。

“怎么了?”

李宣停下腳步。

“誒呀,這是我們鎮上的屠戶,老面孔了,絕對不是可疑人士,兩位巡捕大人,高抬貴手啊。”灰衣捕快趕緊幫忙解釋。

“哼哼,模樣這么俊朗還去當屠戶......油水很足嘛。”

皂衣巡捕眼睛一亮,道:“好,我懷疑你小子私通水蠻,跟我去縣衙走一趟!”

“縣衙?水蠻?”

李宣哭笑不得的提起手中的魚簍,“這幾條魚我捉回家燉湯的,水蠻兇徒能被我釣起來嗎?大人你這理由還不如不找呢,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這是。”

尼瑪幾條草魚,鯉魚,胖頭魚。

說成是水蠻族,就離譜。

你咋不說我家養了條在世真龍呢?

十里八鄉的父老鄉親們都圍了過來。

“小李哥人很好的,怎么會私通異族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以后咱們怕是都不敢買魚吃了......”

“我要去告官!無故捉人,還有王法嗎?”

“王法?本捕頭就是官,本捕頭說是就是!”

皂衣巡捕瞇起了眼睛,瞪了一眼還想開口的灰衣捕頭,“你走是不走,莫非要拒捕?”

灰衣捕頭低聲道:“小李哥啊,該低頭低頭,意思意思得了,縣里來的巡捕,貌似還是縣丞他遠方親戚,這官大一級壓死人,我說不上話。”

“好吧.....”

李宣嘆了口氣,從懷中摸出幾錢碎銀。

這種倒霉事,碰上也沒辦法,就當破財消災了。

“屠戶,你在拿本官尋開心?”

惦著手中的散碎銀子,皂衣巡捕的胖臉變得很嚴厲,要吃人似的大聲道:“帶走!到了監牢里,我看能不能從你身上剮出幾兩油。”

“特么.....”

李宣差點動手,但想到自己沒有修為,還是任由兩個另一個皂衣巡捕將鎖扣戴上。

“別碰我,我自己走。”

李宣很光棍,挺起胸膛。

反正那三千兩放在家里,是給香香贖身用的,不可能交出來。

再說進了牢里又怎么樣,縣里視察又待不了多久,過陣子就出來了。

要說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連戴上枷鎖走路都這么帥。

胖巡捕看的不爽,原本準備推李宣兩把,看見周圍父老鄉親的眼神,只得冷哼一聲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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