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讓他總是拿家鄉到馮老板這來販賣情懷，企圖空手套投資。
馮宇看了張衛賢一眼：“別多想，你看你老哥現在走出了若蕪，我們秀水農林也快把若蕪能開發的地方都安排了，我總得看得遠點兒吧。”
‘你小子就是內涵我！’張衛賢在心里吐槽了句。
“那你什么感想？”張衛賢指了指茶幾上的兩個空茶杯。
“沒什么感想，我就做好我現在能力范圍內能做的就行了。”
張衛賢點了點頭：“也對，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太刻意了反而不美。”
馮宇笑著說道：“可別，你老哥做的不就是‘刻意’的事么。”
張衛賢哈哈大笑，然后看著馮宇認真的問道：“這么說，馮老板這是準備好了？”
馮宇也同樣認真的點了點頭：“就算不成，若蕪這邊我也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不成您就跟迪雅爾那邊說一聲吧，怎么我今年也在若蕪開個勒庫曼項目同等規模的新項目。”
張衛賢笑著說道：“你這是對我沒信心啊，實話跟你說吧，我這個小肩膀可搪不起這么大的事兒。”
他手往上指了指，說道：“這次是咱們這邊個兒最高的那位主導，我就是個跑腿的。”
這話說的，馮宇都不好意思拆穿他了，還跑腿的。
“跑成了還能在往上走一步不？”馮宇笑著問了一句。
張衛賢也不避諱：“還得等一段時間。對了，調水也是那位找我談這件事的時候說的，不過可不是什么落實到紙面上的計劃，據那位說就是有這么個說法。”
“那種工程又不是一天兩天的，再說這大沙漠里的一條羅勒河咱們不還沒弄明白呢么，現在關心那個還太早。”
秀水農林有自己成熟的治沙造林技術，也有著成熟的合作方案。
所謂的談合作，其實只要確定了項目的范圍和投資人或者組織，那其實也就基本上可以定下來了，并沒有什么好談的。
就算對砌玉當地也是如此，馮宇不會欺負砌玉這個‘新人’，但也不可能給出超過若蕪和三河兩家的條件。
這是大前提，也是合作的基礎。
在這個基礎上也沒什么好說的，明面上聚在一起的商談，無非就是坐下來、在秀水農林的合作框架內確定一個投資的金額而已。
所以這次馮宇只是打了個照面，幫著接待的是佟旭，畢竟佟老四怎么說也還是秀水農林的股東兼編外副總呢。
大漠建設集團參與這次投資的是旗下的投資公司，他們的人也都在會議室由佟旭接待。
而此刻跟馮宇坐在一起的，卻是幾位宇沒想到的人，大漠建設集團成立的建筑公司。
說白了，這是聽說這里有大工程，跟著過來攬活兒的。
大漠建設集團有很多子公司，其中不少都是對外承接業務的，其中像投資公司，就是專門進行針對集團外的投資的。
而這個建筑公司之所以過來，倒不是他們這是‘捆綁銷售’，事實上他們這些子公司之間除了歸屬相同，平時基本都是相互獨立運營的。
而促使他們過來的真正原因，還是因為現在不管是大漠建設集團內部、還是放眼整個大西北，基本都沒有多少的建筑工程可供他們挑選。
說白了，就是沒活了。
這可不是大西北建筑行業不行，而是之前幾年用力過猛，加上大西北本來人口就不多，到現在為止也實在是建無可建了。
想要開發羅勒河流域，那么砌玉就一定需要一個安置小區，這就是他們來這里的主要原因，就是準備從砌玉那里接下安置小區的建設工程。
不僅僅是砌玉，若蕪想要挪走巨石灘到馬蹄湖這段流域的居民，單靠現在的城北小區也是不夠的，還需要再次大搞建設。
又不是人口不斷流入、不斷有新的居民區、商業區需要開發的沿海大城市，在大沙漠這邊，這些相對的小工程也成了難得的香餑餑。
當然了，這和馮宇可沒關系。
這位大漠建設集團所屬的建筑子公司的負責人岳恒之所以找到馮宇，是因為他們居然想連羅勒河開發需要的各種基建都一道接過去。
對此馮宇倒是沒什么意見，畢竟秀水農林的合作伙伴老王叔王順川差不多已經光榮退休了。
就算有‘小王兒’作為接班人，可這么大的基礎工程他們也不可能全拿下來，分給他們一些就行了。
而且建筑跟劉蕓的裝修公司不挨著，也礙不著秀水農林的主要合作伙伴。
不過讓馮宇詫異的是，他們這個大漠建設集團所屬的企業，現在都被卷成這樣了么？連修水泥路、打地基、立桿子的活兒都要接了？
在那位岳恒經理的講訴中，馮宇才知道他們也是真的難。
總結起來就是超級基建的大工程他們拿不下來，而大西北特色小型樓盤開發建設之類的活計，是真的幾乎沒有了。
還是前些年地產熱給鬧的。
就算大沙漠四周像是三河這樣的能陸陸續續接收一些偏遠地區遷出來買房的牧民或者村民，也有足夠的空置的房源。
而像是這次這種大規模的安置房建設工程，簡直同立項的新樓盤一樣少得可憐。
而且那樣的新項目，他們還得面臨同行的競爭。
就像這次也一樣，聽帶馮宇過來的張衛賢所說，他們都不一定能拿下若蕪和砌玉的安置小區項目。
而張衛賢之所以把他們介紹給馮宇，還是因為老張給馮宇出了一個雙贏的主意。
秀水農林的造林團隊現在的規模已經不小了，但面對羅勒河全流域開發這種超級治沙造林工程，還是杯水車薪。
張衛賢也明白，秀水農林不可能無限擴大造林團隊的規模，因為這是造林團隊本身的工作性質決定的。
首先就是造林團隊工作的季節性太強了，雖然還給他們安排了照顧苗圃的活計，可每年工作的總時長也是有限的。
最熱的盛夏、初秋基本都不可能展開大規模的造林工作，尤其是封凍的冬季，更是造林團隊傳統的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