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李道長啊?”病青年揮揮眼前的煙霧,見了李楚,也有些驚訝:“我還當來的是誰,沒想到會是你。”
病青年詫異地看著他。
先前確實打探到一個道士沖進溫柔里綁走徐紫府,或許和小柳姑娘的事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那道士竟是李楚嗎?
“我也沒想到會見到陳兄。”
李楚微微頷首,他尚記得這位的名字,已經不容易了。
畢竟去秦家的時候,他實在不算起眼。
柳清憐口中那個背景神秘、黑白兩道通吃、好姑娘們都很怕的老板。
竟是秦家這個咳咳的病弱書生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互道一聲意外。
“請坐。”
病青年放下手里的煙袋鍋,先讓李楚坐下。
李楚落座之后,四下打量了一圈。
下面的桃谷樓大堂金碧輝煌自不必說,這間凈室里看似清靜簡潔,實則裝潢暗藏玄機。屋子里的器具、屏風、銅爐,包括明鏡般的地板,都透著森森古意。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字,貴。
這畢竟是多年來的杭州府第一青樓,就算這兩年落后了,曾經賺的錢攢起來也得是金山銀海。
再想想垂柳巷子里的秦家小院,實在聯系不起來。
病青年見他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在納悶什么,眼珠轉了轉。
“小李道長是不是疑惑,咳咳。我明明是桃谷樓的老板,為什么還和家里人住在垂柳巷子?”他主動問道。
李楚道:“是有一點。”
“唉。”病青年嘆了口氣。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創建了桃谷樓。”他慨然道。
“我沒料到這會改變我的一生,我原本只是想辦一家小青樓,然而它變成了一家這么大的。”
“我不喜歡錢,我對錢沒有興趣!”
“所以我繼續和家人住在垂柳巷子,是因為在那里我才可以遠離金錢的紛擾,平靜度日。”
李楚虛著眼睛,看著他的表演。
信你才有鬼。
當然,他和秦家也沒有什么大的交集,僅僅是好奇而已,對于深究別人的秘密,他并沒有興趣。
于是他直接調轉話題:“先前也通報了,我是為小柳姑娘的事情來的。”
病青年見自己成功蒙混過關,不由得松了口氣,道:“對,小柳怎么了?”
“她如今獲得自由,卻還未恢復人身,想要去我德云觀隱居一段時間,托我來知會一聲。”李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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