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一反常態,沒有聽從王金鈴的吩咐。
它站在廊下,氣勢全開,以一種保護者的姿勢護圍在賀馨兒身邊,一動不動。
落花這會也認出了馮氏三妯娌,又知道自家小姐素來看重王家,不好鬧的太過,她轉頭對小杏道,“先把它們關起來。”
這會蔣氏還哇哇大叫著滿院子亂跑,兩只大鵝緊追不舍,小杏與小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兩個亢奮的家伙關了起來。
驚慌失措的蔣氏跑到力竭,現下危險解除,她頓時撐不住了,呼呼喘著粗氣就要原地坐下,被眼疾手快的呂氏一把撈了起來,“二嫂站好了。”
蔣氏……
剛剛是累傻了,差點忘了身在何處。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偷偷打量落花等人的神色,見幾人皆一臉防備瞪著她,臉上便有些掛不住。
“哎呀,你這人怎么回事?當賀家是什么地方,清馨幽居又是什么地方,竟然跑到這里大呼小叫的,真是不知所謂……”
帶路過來的馬婆子被蔣氏嚇得魂都快要飛走了,這人是有什么大病吧,跑到四小姐的院子里撒野,也不怕被大白拍飛了去。
就這作派,拍飛也是活該。
但別連累她啊。
原本還以為是趟美差,能在四小姐跟前露個臉呢,結果碰上這么個不著四五六的東西,可坑死她了。
馬婆子急于撇清關系,逮著蔣氏便是一通埋怨,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跟炒豆子是的,那叫一個快,蔣氏幾次想插話都沒機會,又氣又臊的快要炸了。
呂氏死死的拽著她的衣袖不讓她亂動,看孔雀看直眼的馮氏也終于回過神來,小聲警告道,“別忘了咱們是來做什么的,正事要緊,別跟個下人吵吵,沒得讓人笑話。”
蔣氏氣結,這是要她忍氣吞聲?
她可是賀馨兒的長輩,而這個老貨不過是個下賤的奴才,竟敢指著鼻子罵她,沒規沒矩的,尊卑都顛倒了,簡直不成體統,叫她說,這種沒大沒小的東西,就該割了舌頭發賣了。
“好了!“落花低喝一聲成功的將喋喋不休的馬婆子給鎮住了,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便揚起了一臉笑,“落花姑娘莫怪,老奴真不是成心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了。”
“哎,老奴這就走,還請落花姑娘在四小姐面前美言幾句,老奴真的不是故意驚擾四小姐的……”
見她又要開始嘮叨,落花頓時黑了臉,這一個個的沒個正常的,真是見鬼了。
“譚媽媽,麻煩你送送這位媽媽。”
“好嘞。”
本就摩拳擦掌準備出手的譚媽媽二話不說拖著馬婆子就往外走,“走,我送你出去。”
“哎、哎,你慢點……”
終于將人打發走了,也終于安靜了下來,落花微微松了一口氣,她轉頭去看賀馨兒,就見她還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動也沒動。
剛剛松泛些的心又重新揪了起來。
“婢子見過三位舅夫人。”
她雖不待見蔣氏,但人都來了,也不好將人趕出去不是。
再者她知道賀馨兒重視王家,又有王金鈴的親娘在,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是要客氣著些的。
馮氏皺眉,這丫鬟也不說把她們迎進屋里去,反而站在前面擋著她們的路,是幾個意思。
蔣氏也很是不滿,“馨丫頭人呢,咱們來了這么久,又被大鵝追,又被下人罵的,這么大的動靜都聽不到的嗎……”
落花瞬間沉了臉。
呂氏直想堵住她的嘴。
“鈴兒,你表姐做什么去了?”
那丫頭肯定是不在啊,這還用說嘛,她若是在,早就出來了。
王金鈴不答反問道,“娘你們有什么事嗎?”
呂氏一楞,現在才發現寶貝閨女是跟落花她們站在一起的,象堵人墻是的攔在她們面前,根本就沒打算請她們進屋。
她遲疑的道,“馨丫頭她……”
“你這丫頭怎么回事?“
蔣氏瞪著王金鈴,“推三堵四的是要做什么?合著你爹沒被抓就不著急是吧?”
“什么意思?”王金鈴大驚,“誰被抓了?”
蔣氏象是被針扎了是的嗷嗷直叫,“都抓了!在飯館里做活的都抓了!要不是什么新規矩,女子只要不是殺人的大罪,就不用坐監,咱們這會也待在縣衙大牢里吃板子呢。”
“為什么?”王金鈴第一反應是不信,然而在看到她娘紅了眼眶時,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馮氏氣道,“說是有人吃了咱們做的飯菜得病死了,所以就查封了咱們家的飯館,還把咱們全部抓了……”
想到那些兇神惡煞的捕快,她忍不住的抖做一團,太可怕了,那些煞神太可怕了。
王金鈴還沒消化完這些信息,蔣氏就又嚷上了,“你還堵在這里做什么?快些把馨丫頭找回來,讓她拿著銀子去找縣太爺贖人去,要不然去晚了,你大哥他們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落花轉頭去看賀馨兒,見她姿勢依舊沒變,剛要松口氣,卻突的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當下就慌了神,“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小杏幾個還有王金鈴呼啦一下就圍了過去,“小姐、馨兒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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