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話的?”,宋夫人嗔了女兒一眼,說道“那是你妹妹。”
一口一個野丫頭臭丫頭的,象什么樣子。
“得了吧!”
賀蘭兒翻白眼,“她可不認我。”
宋氏瘦削的臉龐氣色極差,皮膚又干又黃,縱是縛了厚厚的粉底,也難掩憔悴,倒是一雙眼睛仍舊精光閃爍,只是眼角的細紋與眉間刀刻般的眉間紋,透著股飽經蒼桑的疲憊。
往昔雍容華貴的賀大夫人一去不復返了。
如今的她更象個精于算計的市進婦人。
“你是長姐,該當著多包容著些,怎么能跟自家妹妹置氣?”
賀蘭兒冷哼,對她娘的話置若罔聞。
“好了,聽娘的話別再跟你妹妹別苗頭了,沒得鬧起來叫外人看笑話去。”
“現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從劉氏手中奪回管家權,把錢財捏在自己手中。”
提起錢財,賀蘭兒登時就來了精神,“這偌大的家業都是我爹賺來的,二叔就會吃喝玩樂,一個大子也賺不來,他們整個二房全是靠爹養著,該當著唯咱們大房馬首是瞻才是。
可他們倒好,一點吃白食的自覺也沒有,竟還理直氣壯的霸著府上的中饋不撒手,真是臭不要臉。
要我說,不如把他們一家分出去得了,娘自己當家作主不比與劉氏那賤人爭來斗去的生閑氣強。”
“呵,我倒要看看這群吃白食的離了賀家,還能不能過上體面的日子。”
賀蘭兒一臉鄙夷,語帶不屑,“就二叔那德性,就算分給他們幾間鋪子,也得被他嚯嚯光,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們一家子就得要飯去。”
宋氏雙眼一亮,唇角上翹,似是已經看到了二房悲慘下場,特別是劉氏那個賤人,跟她斗了一輩子,到最后還不是被她踩在腳底下蹂蹉。
哈,真是想想就痛快呀。
不過……
宋氏幽幽嘆息道,“你祖母是不會同意分家的。”
賀蘭兒笑容一僵,呼呼吐了兩口粗氣道,“所以這個家還是老夫人說了算,娘得把心思放到她老人家身上,想個法子哄住她。”
“只要老夫人高興了,這管家權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宋氏習慣性的擰眉,眼底戾氣橫生,“家明的身份暴出來后,她就惱上我了,若不是子義那孩子讀書有天份,將來必成大器,叫她忌憚兩分,怕是把我趕出宋家了,又豈會幫我?”
老虔婆明明是個姨娘養的,卻比誰都看重嫡孫,當年若不是她果斷調包,將家明養在膝下,老虔婆早翻臉了。
賀蘭兒直覺一口氣堵在心窩上,上不去下不來的幾乎要把她悶死。
老夫人再怎么偏心,也得惦量下這個家是靠誰撐著的,總得給大房幾分臉面。
她爹可不是吃素的。
只要她娘放下身段,嘴再甜些,老夫人也不好冷臉,待關系緩和了,再徐徐圖之,總有重新掌權的那一天。
說到底,她娘就是端習慣了,不肯伏小做低委曲求全罷了。
倒是打的好主意,想要那丫頭為她出頭,幫著奪權。
呵,那臭丫頭能乖乖的聽才怪。
賀蘭兒強忍心底的不悅,又勸了幾句,然而宋氏十分固執,說什么也不向老夫人低頭,無奈之下她又道,“要不娘從爹身上下手吧,這個家終究還是要靠爹撐著的,爹發了話,老夫人也是不好反對的。”
提及賀鴻錦,宋氏怨念更深,“你爹他心里只有兒子,全部心思都在那兩個賤種身上呢,哪里還記得我這個糟糠之妻,回來了幾日連面都沒見著,叫我上哪跟他說話去?”
賀蘭兒直接裂了。
說來說去,她就是不愿求人唄。
你要端著身份吩咐別人做事,自己拿好處,總得看看那人是不是好拿捏呀。
臭丫頭可不是受人擺布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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