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琪兒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滿腔妒火中燒,灼的她心肝脾腎,哪哪的都疼。
狐媚子!
一手把她養大的爹娘剛走了才沒多久,如今可是在熱孝期,她竟然一臉春色的勾引表哥,真是不知廉恥!
在心底狠狠的罵了一通,總算是解了兩分火氣,賀琪兒滴溜著眼珠子在質樸雅韻的紫砂茶具上一掃而過,又狀做無意的瞥了眼散著裊裊青煙的褐釉蓮花香爐,不由的呼吸一窒。
她暗暗咬了咬牙,轉頭去看那兩只大白鵝,不愧是鄉下長大的,弄著兩頭呆鵝看守門戶,也不怕人笑話。
如此想著,賀馨兒心情好了不少,勾著一絲譏笑正要好生夸夸那兩只呆頭鵝,就瞧見了昂首挺胸走來的綠孔雀。
賀琪兒一個沒忍住,直接黑了臉。
哼,先前說要在鄉下守孝三年,還當是多誠心呢,結果不過月余就跑了回來,還不是耐不住鄉下清寒。
卻偏要標傍自己有多孝順,我呸!
真若有那孝心,怎么不去姑子廟吃齋念佛去。
還不是貪戀這富貴日子。
就這做派,還好意思拿著守孝說事,也不知道哪來的臉。
“對了,表哥還沒有見過老夫人吧,她老人家見到你肯定高興……“
“嗯,來得匆忙沒有什么準備,卻是不好空著手見人,我剛打發小廝買東西去了,待他回來,再去見姨祖母也不遲。“
這頭賀琪兒妒火中燒,快要氣不住了,那頭賀夢兒已經溫聲與南宮涵聊了起來。
她絞盡腦汁的找著話題,還不能表現的太刻意,著實不容易。
實在是南宮涵這人看似溫潤如玉,實則清高孤傲,并不好攀交。
若是以前,她還不敢肖想,可他連鄉下野丫頭都不嫌棄,可見并不是難以親近的。
“對了,還沒有恭喜表哥高中呢……”
也不知是不是心態變了,還是因為表哥就喜歡主動的姑娘,今兒竟是難得的好說話,不管她說什么他都應了,還特別的溫和。
“借二表妹吉言,先在此謝過了。”
南宮涵終于正面看向她,還對她微微一笑,這一笑如春風拂過,賀楚兒心底蕩起層層漣漪。
她又是激動又是羞澀,心頭砰砰跳個不停。
眼角的余光瞄向賀馨兒,直覺礙眼。
即然要守孝,就該主動退了這婚事,沒得耽擱了表哥。
被鳥中之王差點戳瞎眼的賀琪兒,滿腔妒火越燒越旺,幾乎要掀翻了天靈蓋。
剛收回目光,就見南宮涵對著賀楚兒微微一笑,心下就是一驚,哪里還顧得上嫉妒這些物件,連忙打起精神加入到兩人的談話中。
南宮涵超有耐心的與她們閑聊起來,一時間倒是和樂融融。
當然,賀家杰一如既往的沉默著,就是賀馨兒也是默不作聲。
抬眸看看天,她櫻唇輕抿,時辰不早了,這幾位什么時候走?
“嘎嘎嘎——“
“小姐,二門處的婆子說是琳瑯閣的馮管事來給您送首飾,人已經站在門外了。“
“琳瑯閣?“
“是。“
琳瑯閣的管事,她們是見過的,錯不了。
賀馨兒沉吟著道,“讓人進來吧。“
將將還隱隱有些爭風吃醋的賀楚兒與賀琪兒迅速對了個眼神,又不動聲色的移開。
來者是為三十歲左右的婦人,一襲水藕色衣裙,外搭同色禙子,衣襟腰帶皆繡了精致的纏枝牡丹,秀發用翠玉釵高高綰起,干練又爽利。
“見過幾位公子、小姐。”
馮瑾娘仰起恰到好處的笑臉,深深福了一禮。
賀馨兒道,“馮管事不必多禮。“
隨即又道,“勞煩你跑一趟,不過我沒有在你們家定制首飾,馮管事是不是搞錯了?“
南宮涵微蹙著眉頭看向馮瑾娘放至桌幾上錦盒,他明明說的是上等官燕,這個青嵐怎么回事,竟敢私自拿主意,換成了珠寶首飾,簡直豈有此理!
表妹正在為養父母守孝,他這份禮特不是給她找不痛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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